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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说什么的都有,流鞋传觞都有。 这说的是,取名妓的三寸金莲,以击鼓传花的方式,到谁跟前,就算是谁的。 用鞋子喝酒,恶心不恶心的就再说,还有闻香这个步骤,姜照皊看的确实挺恶心。 “谁家孩子的脚折了,就叫她父亲穿上小一码的鞋子,疾走三十里,以示惩戒。”她气道。 谁知道这个方式反而得了康熙的心,连声赞好。 “可惜朕不能如此痛快的实施。”他下了这样的命令,等到下头,传着传着,就成了砍父足也有可能。 “明明白白写进律法里呗。”她道。 她觉得可行,小脚问题,未来会越来越多,甚至满人也不能幸免,被这股风气给彻底侵yin。 想要断绝,就只能明确写入刑法。 “想一出是一出。”他道,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小脚虽然难禁,但和剃发易服比起来,实在太过简单,也无关紧要了些。 他不重视,她说的多了也没用,等他禁不住的时候,自然会下重典。 说过这一茬之后,就抛在脑后,姜照皊转而喜滋滋道:“叫南怀仁送了图纸进来,做了一个烤炉,今儿烤披萨吃。” 这玩意儿是个稀罕东西,她以前不怎么吃的,只是突然想尝尝鲜。 “您今儿别走,等会儿尝一口。”她道。 康熙却摇头,笑道:“叫人送乾清宫去,在你这耽误这么久,不能再耽误了。” 说着他要转身离去,却还是回头道:“正殿修葺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搬进去。”修好也有小半年了。 姜照皊想了想,觉得味道散的差不多,就点头说自己过两日就搬。 这庆云斋住习惯了,有些不太想挪,左右也够住了,就她一个人,能睡多大地方,房间大了,反而显得空旷吓人。 现在两个孩子活动开了,这庆云斋就显得有些小。 既然要搬,她便叫人过去打扫,又晾了一日,才开始搬。 庆云斋就在正殿边上,没什么可搬的,就是两条腿把自己抬过去,常用的妆奁抬过去也就罢了,再不济衣柜清了 一下。 其他的东西,正殿里头都有新的。 这正殿面阔五间,和庆云斋的三间比起来,大太多了。 她住在东次间,两个孩子挨着她边上那间住,这样方便看顾,两个孩子现在年岁小,还能在一起,等会跑会说话了,也要分开的。 再大些,这胤祚就要去北五所住了。 一如现在的胤褆,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北五所,累的惠嫔日日往头所跑,恨不得住在里头。 还被皇上斥责了,说她太过娇惯孩子,总是过去会扰乱孩子的心。 姜照皊觉得无语吐槽,这母亲眷恋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需要这般敲打。 又将心比心的想一下,到时候胤祚、胤祐在上书房读书,她怕不是要常驻景阳宫。 想到这个,又想到胤祐到时候会出嫁,她这一颗心啊,就跟猫抓一样难受,辛辛苦苦养大的娇女,将来命运难定。 这男女感情一事,最是无法掌控,你可以给她一个相貌家世人品都不错的男人,但是不能确认,这个男人会不会爱人,能不能爱你一辈子。 她的乖女儿啊,她舍不得她吃情爱的苦。 想想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远了,现在这还是个奶娃子,正看着她流口水呢。 小家伙又长了一颗牙,这次倒是没有发烧,笑起来的时候,粉色的牙床上,两颗白白的小米牙,可爱极了。 许是长牙的时候,牙板会不舒服,她总是喜欢到处啃,啃的口水滴答。 “做磨牙棒给她吃。”她道。 现在的磨牙棒,是用面粉、酵母、鸡蛋黄等和在一起,搓成长条,再焙干,硬邦邦的,一般人咬不动。 看到磨牙棒,胤祐登时高兴了,伸着手来拿。 这个时候,她对什么吃的都上心,都愿意放到嘴里尝一尝,若是喜欢了,就要多吃一点,若是不喜欢,就吐掉问你要新的,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而胤祚就跟她不同,不管什么拿到手里都是香甜的,愿意吃完。 两人吧唧吧唧的坐着啃磨牙棒,一时间乖巧极了。 小孩子只有在做坏事,或者吃东西的时候,才会乖巧可爱,其他时候,胤祐、胤祚就是无意识的搞破坏大王,能把你气的升天。 这才多大点,已经会皮了。 胤祐脾气随她,稍有不如意,嗷嗷就哭。 关键她不会说话,也表达不出来,就更加急,更加爱哭。 而胤祐性子温吞些,也不是哪里好惹的,现在长大了些,两人已经看不出像谁了,姐弟俩有一丝丝相像,粉雕玉琢,玉雪可爱。 刚开始这么跟康熙夸的时候,被他嘲笑了:“哪里有这样夸自己孩子的,就是好,也要说一万个不好来。” 对于这话,姜照皊不赞同。 来自家长的否定,是致命的,会让一个孩子丧失信心。 她不希望她的孩子,像她一样,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的伤。 “就是有一万个不是,臣妾也不许旁人说一句半句。”她道。 “哪有这样的道理。”他横眉冷对,誓要将仁妃的歪念头给掰正了。 絮絮的讲了一番满招损谦受益之类的话,就听仁妃又说,什么做的好的时候就要夸,这的不好的时候,酌情考虑要不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