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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平时也不见他吃饭,难道? 几人一致认为,房子可能有问题,决定今晚就在这里通宵。 何秋词傍晚才醒,起来后点了外卖, 顺带点了几杯奶茶。为了提神,大家一起斗地主,输了在脸上贴纸条。 一直到深夜,都有些困了,还不到三点,开始说最近殡仪馆里的怪事。 “停尸间老早就有问题了,经常有人在里面看到多出来的尸体,最近还能听到推车的声音……”苏珊娜胆子已经在殡仪馆练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来陪姜翎。 “明明里面没有人,动静还不小。” “还有卫生间的水龙头,明明已经关好了,还一直漏水,只有半夜漏水。孙叔值夜班的时候,一直能听到不规律的水声,滴滴答答,瘆人得很。” 苏珊娜性情开朗,殡仪馆里什么事她都知道。 “水龙头被我修好了。”林恒忽然开口。 “还是林哥厉害。”何秋词赞叹不已。 “再说说电梯,有天活比较多,连环车祸,停尸房放不下了,只能加班,那天我去地下室拿东西,电梯到了负二层居然没有停,继续往下,楼层显示黑漆漆的,电梯门中途开了一次,我没有出去,等升到一楼才出来,东西也没有拿。”苏珊娜说起这些也不怕,这都成日常小事了。 “下次我去修电梯。”林恒默默记下这件事。 姜翎觉得他应该真能修好。 “放点歌,我需要社会主义护体。”何秋词叫了声天猫精灵,让它播放《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整个房间因此都变得不凡,闪烁着伟大的光辉。 一时间大家心情都有些复杂。 凌晨三点,灯光开始闪烁,忽明忽暗,原本嘹亮的歌声开始卡顿。 “哐——” 仿佛是什么东西彻底破碎了。房间里的灯瞬间熄灭,温度骤降,门窗都关着,幽幽冷风吹进来。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何秋词自力更生,开始唱歌。 姜翎忍笑。 一定要忍住,不能笑。 身后贴来一具冰冷的身体,湿淋淋的,血腥气浓郁到了呛人的程度,姜翎向后摸去,正好与对方十指相扣。 然后捏住对方的手指,狠狠一掰,骨骼脆响,十分悦耳。 好大的狗胆!敢来抢朕的身体! 四处一片漆黑,姜翎骤然发现隐约有红光传来,等她看过去,发现那是林恒的眼睛在发光,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应该只有她才能看见。 不止这样,林恒口中似乎长出了獠牙,指甲变长了很多,漆黑尖利,让人想起一些关于僵尸的传说。或者说,粽子。 何秋词可能觉得《社会主义好》不够威严,开始唱国歌,唱到一半,突然打了个嗝,问: “奶茶喝多了。阿翎,我要不要去拿黑驴蹄子?” “不用了。”姜翎也没看背后那东西是什么,抓住就是一个过肩摔。 脑袋、胳膊、腿、身子瞬间四分五裂,滚得到处都是,由于力气过大,那个脑袋有些凹陷,在地上滚得像陀螺。 她能触摸到实体,或许是因为现在处于一种半死亡状态。 林恒正打算出手,见姜翎来了个过肩摔,怔住。 阿翎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东西???”何秋词隐约听到了破空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停电了,是不是保险丝烧断了?”苏珊娜还算镇定,只要阿翎没去卫生间化妆就行。 电子产品仿佛结了层冰,连手电筒都打不开。 “也许是老鼠吧。”顾随阳点了一根蜡烛。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红烛,上面还有“百年好合”四个字。 烛光映照之下,房间里亮起来,挂钟仍然在滴滴答答向前走,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林恒恢复正常,除了指甲稍微长了一点以外,与之前没有区别。 姜翎也坐下,之前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她也不着急,只要还敢出来,总能逮住。 之前分明捏了一手血,这时看,手上什么都没沾,她仍然去卫生间洗手。 电路也许烧坏了,开不了灯,姜翎隐约看见镜子里站着一个人。 红色裙子,黑色长发,脖颈不正常扭曲,直接被折断,没有彻底掉下来,中间粘连着,脑袋摇摇欲坠,脸看不清楚。 反正能看出,那绝不是姜翎的倒影。 背后蹿起一阵阴气,冰冷刺骨,姜翎直接吸收了。薅一薅鬼也是可以的,多少是种收获。 姜翎认真把手洗了一遍,镜中人离镜面越来越近,脸都贴上来了,黑色头发仿佛要从镜面里穿出。 姜翎指尖冒出一缕细小的血色火焰,镜中女鬼瞬间后退,尖叫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翎,你没事吧。” 林恒在外面敲门。 “没事。” 姜翎开门出去。 “这镜子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了?”林恒视线落在洗脸台附近,这里仍然残留着阴气。 “先留着,我还有些事没有查清楚。” 姜翎想知道凶手是不是女鬼,但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林恒微微颔首,出去了,又认真道: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