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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不依不饶,孟殊苒在陈忘的授意下,一次又一次地举牌。 两人你追我赶,不分上下,现场气氛一度十分胶着。 众人不免唏嘘,这两人真是豪掷千金啊! 后来到底是僵持不下,拍卖师建议中场休息十分钟,然后再继续。 孟殊苒和陈忘走到场外的窗边透气。 她问:“你很喜欢这件瓷器吗?”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我压根就不懂瓷器。” 孟殊苒诧异,“那你就拍了?” 陈忘道:“有钱任性罢了。” 孟殊苒:“………………” 两人说话间,顾惜和路旻走了过来。 顾惜对着孟殊苒翻了个白眼,然后将视线转向陈忘:“忘哥,我父亲非常这件瓷器,让我今晚一定要带回去。你能不能让给我?” 陈忘笑,张口就是胡说八道:“这不是巧了吗?我大哥也非常喜欢,让我不惜余力地拍下来。” 见陈忘一点情面都不给,顾惜脸色有点难看。 路旻在一旁帮腔道:“如今这样加价下去,你我都占不到便宜。两败俱伤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忘神色平静地看向路旻,微微抬了抬下巴,像是饶有兴趣又带着几分散漫,“我就当做慈善了。” 路旻:“………………” 很快,下半场的拍卖会拉开序幕。 顾惜路旻继续加价,争夺瓷瓶。 眼看着价格越来越高,孟殊苒低低地问了声:“还加吗?” 陈忘不动声色地说:“加。” 几轮竞价后,瓷瓶的价格已经高达两千万。 陈忘岿然不动,胸有成竹地誓要拿下这件瓷瓶。顾惜的脸都气白了,到底是没有再举牌。 拍卖师一锤定音,“两千万三次,成交!” 锤子落下的一瞬,顾惜气得直接离场。 孟殊苒心情大好,看向陈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拍卖结束后,两人去后台签单。 主办方絮絮叨叨地感谢陈忘为慈善做出的贡献,然后问:“陈先生,请问瓷瓶给您送到哪里?是陈家老宅还是您的家?” “不用送了,我们现在就带走。” 陈忘拿起瓷瓶,随手塞进孟殊苒的怀里,“拿着。走!” 主办方:“………………” 有钱也不用这么任性吧! 孟殊苒一愣,抱着瓷瓶,亦步亦趋地跟着陈忘走到酒店门口。 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将瓷瓶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有一点闪失。 两千万啊!她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堆人民币。 上了车,孟殊苒望着手中的瓷瓶,感叹道:“这回,顾惜的愿望落空了。” 陈忘道:“她都敢用你的照片编故事,这一个礼物没买到算什么。” 她看向他,神色复杂,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想拍这个瓷瓶?” 陈忘笑了,“小朋友,你知道太多了。”顿了顿又问,“你抱着不累吗?” “啊?哦!” 孟殊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紧紧抱着瓷瓶。她环顾四周,一时不知道该将这贵重的两千万放在哪里。 陈忘从她怀中取过瓷瓶,随手放在脚边,像是毫不在意,然后对花轮说:“开车吧。” 车辆融入夜色。 十几分钟后,孟殊苒忽然感觉胃不太舒服,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浮上来,仿佛随时会吐出来。 她捂住嘴巴,压制种种不适,慌忙问:“有没有塑料袋?我有点想吐。” 陈忘道:“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孟殊苒摇摇头。 陈忘在车里翻翻找找了一整圈,也没找到塑料袋。 他垂眸,一眼看到脚边的瓷瓶,拿起来递给她:“吐在这里面。” 孟殊苒:“………………” 她没接,向他投去异样的眼神。 大哥,你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我宁愿憋死,也不愿污染这两千万的瓶子。 陈忘看出她的迟疑,直接将瓷瓶塞到她手里,“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那么多。”转头又对花轮说,“先去医院。” 大约实在是不忍心破坏这么贵的瓷瓶,孟殊苒干呕了几下,到最后也没吐出来。 车停在私立医院门口,孟殊苒怀里抱着瓷瓶,跟着陈忘走进去。 瓷瓶不小,基本上有她一个身形宽。 一路上,护士、医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哪有人抱着这么大个的瓷瓶来医院啊! 孟殊苒窘迫地低着头,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进瓶口。 走进诊疗室,医生见了她,张口就说:“先生,走错了。精神科在隔壁。” 孟殊苒:“………………” 陈忘憋着笑,“医生,我们就是来看肠胃科的。” 几经检查,到底是没什么大事。 医生说可能是她最近压力过大造成的假性呕吐,只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孟殊苒了然地点点头,最近和陈忘官宣这件事确实让她压力太大了。 两人走出诊疗室,孟殊苒终于忍不住问:“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特别可笑?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还随身带了个宝贝。” 陈忘到底是没忍住,大笑。 她的脸登时红了,无奈地说:“都怪你,非让我抱着个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