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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书拿了礼盒,趁潘青没注意,伸出手,狠狠的挠了潘青脸一下,然后转身撒腿就跑了。 潘青被知书这一下挠愣了,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有些疼,拿手一摸,都挠破皮,见了血丝了。 诶呦,这是猫爪子吗? 她们主仆这是看王爷和他好脾气了,这一个个都让他们见了血了。 这是叫什么,这叫一天不打,上房掀瓦啊,他这就把她抓回来,好好的收拾她。 宁玚看了潘青被挠,心情倒是好了些,总不能只他当王爷的一个人在这闹心吧,他们这当下属的也得分担些。 他看潘青要追出去,便一摆手:quot;算了,让人看了成何体统。quot; 这时就见他的贴身护卫匆匆走了进来。 宁玚听了护卫的禀告,站起身来,原来竟是如此! 潘青和吴骁一听乐了,这正是打瞌睡,就送来枕头了:quot;王爷,属下这就去把钟子齐给抓来。quot; 宁玚瞪了他们一眼,两个榆木脑袋,净出些馊主意,要弄钟子齐他自己早就弄了,何苦等到现在。 只因为钟子齐是她的表哥,与她感情深厚。钟子齐如果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她定会埋怨他一辈子的。 就像今晚他要出手教训钟子齐,她不就是拦着了吗?他若明着来,反而成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想办法分开他们,然后再一一击破。 如今因为前朝余党的事情,他得马上回京,看来他想与苏沅儿之间速战速决是不成了,那他就来个持久战,用三十六计中的欲擒故纵。 不过,他也不能让钟子齐舒服了:传令杭州知府让他按令行事。另外通知苏沅儿身边的暗卫,让他们这段时间先远着些,注意别被人发现了,还有让大家立刻准备行囊,两刻钟后出发。rdquo; 潘青和吴骁忙躬身应了声是。 知书回了府,拿着装着玉佩的礼盒,就像拿着只刺猬般扎手,只觉得愧对小姐。 苏沅儿当然知道宁玚身上的匪气,他想干的事,知书哪能拦得住。她也没有埋怨知书,只让她把玉佩收好,以后找机会再还给宁玚。 她只盼着这一晚赶快过去,她觉得全身乏累的就想好好睡一大觉。不过按照规矩,钟府在二更天,还要摆赏月宴,全家人要一起赏月,苏沅儿是真的没有兴致,可是还不得不去。 可是还没等赏月宴开始呢,就有人来报了,杭州城内因为发现前朝余党,街面上的灯会都取消了,各家各户都让守好门户,实行宵禁,城门也关了。 这一下,是闹得人心惶惶的,钟府的赏月宴也不弄了,赶快熄了灯,加派人手巡视。 二更天,杭州城的北门刚刚关上,守门的军卒,就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高头骏马,如风一般疾行过来。 这是谁呀,明知道宵禁了,还要出城。 军卒刚要呵斥,就见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在火把的映照发出粼粼的光芒。 军卒看那金牌上刻了一个大大的谦字,又想起知府的特意交代,这是谦王军的人啊。 他忙行了军礼:属下失敬。rdquo;便吩咐打开了城门,就见这队黑衣人气贯长虹般出了城门。 一队人行了几里后,宁玚回头看了看夜色中的杭州城:沅儿,本王在京城等你。 苏沅儿是第二天知道隔壁的人走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时辰。 过了三天,钟子齐的小厮请她过去。她看着床上的钟子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子齐像看透了她想法:沅儿,你是我的表妹,你我自幼感情深厚,你不用特意躲着我,那日在阁楼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想娶你为妻,我会对你一辈子都好的,我绝不纳妾。rdquo; 苏沅儿惊讶的看着钟子齐,她一直把钟子齐是当成兄长,她也能感觉出,钟子齐也是把她当成亲meimei的,对她并无男女之情的,可他为什么前后两次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沅儿,你好好想一想,你就会明白,我们两个人是最合适的。rdquo;钟子齐叹息道。 苏沅儿点了点头,她的确也要想一想以后的生活。 沅儿,表哥还有一事求你。rdquo;钟子齐在苏沅儿耳边轻轻说了。 苏沅儿听后是大惊失色:表哥,你怎么如此大胆,你这样会连累整个钟家万劫不复的。rdquo; 表妹,我知道,所以我只能求你来帮忙了,表哥以后做牛做马,来还你今日之情。rdquo; 苏沅儿闭了闭眼睛,此事事关重大,的确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只能她亲自去了。 第二日,钟子齐禀明钟老夫人,说他的船队来了新货,要带苏沅儿挑些好玩的东西。老夫人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苏沅儿与钟子齐坐着苏沅儿那辆大马车出了钟府,钟子齐身上有伤,只能躺在车里,车先到了钟家的酒楼,有人抬了一坛子酒上来。 苏沅儿看着脸上抹了黑灰,画粗了眉毛的慕羽,这人曾是她的师傅,他们在钟子齐的别苑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可如今他们彼此只是相对无言了。 马车到了东城门,苏沅儿撩开车窗帘,就看城楼上悬挂着几个前朝余党的首级,她吓得忙放下手,眼角余光便看到慕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如今因为抓捕余孽,所有出入城的人与车辆都必须经过严格检查。苏沅儿看着守门军卒用刀尖撩起车帘,她的心紧张的是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