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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苏沅儿从逍遥椅上抱起来,就这样苏沅儿也没醒,而是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令她安心的气息,把脸扎进他怀里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宁玚抱着苏沅儿回了屋,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他倒想让她睡得舒服些,想把她的外衣给脱了。 可是这种闺阁里伺候人的宽衣解带的活,对他这个皇子大将军来说,哪里能会。 宁玚还是研究了研究,倒底也没弄明白怎么能解开苏沅儿的腰带。 这要按他的以往的性格,早就上手直接撕了。 嗯,以后成了亲,定要撕她一回衣服才好。 衣服解不开,那就不解了,宁玚替苏沅儿脱了绣鞋,她穿着罗袜的小脚露了出来,宁玚拿手比了比,还不及他手掌大。 宁玚心里痒痒,就想脱了罗袜去看看那小脚丫。 许是苏沅儿睡梦中觉得有些痒,脚就踹了踹宁玚的手。 算了,他好歹是个皇子啊,趁着女儿家睡着时,偷看人的脚,这行为怎么瞅都是有些猥琐啊! 诶,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她的全身,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把玩的。 宁玚看苏沅儿睡得香甜的样子,他也算劳累了一夜,也是有些乏了。 如今已经过了三更天,明天一早还得得回杭州城,是得抓紧休息的。 宁玚解了外袍,除了鞋子,一下就上了床。 躺到床上,苏沅儿身上暖洋洋的宜人清香便传了过来, 宁玚舒服的侧过身,往苏沅儿身边靠了靠,然后伸了手臂,将这绵柔温馨的白团子搂在怀中,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沅儿每到秋冬季,手脚都是有些凉的,晚上睡觉被里都要放四个汤婆子的。 前世,她与宁玚同床共枕时,宁玚身上阳刚之气足,靠在他怀里睡,就像靠着一个小火炉,根本不用汤婆子,她有时都嫌热了,让宁玚往外一些。 但她的肌肤属于总是温润润的,宁玚搂着睡是极舒服的,所以任苏沅儿说什么,他每晚都是紧紧搂着她的,他的铁臂那么有力量,她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去了。 今夜,苏沅儿在睡梦中又感到了熟悉温暖,她寻着热源,把身子往那人怀里扎了扎,脚缠上了他的腿,便是热乎乎的睡熟了。 这一觉是苏沅儿重生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醒来时,她也没睁眼睛,是习惯性的慵懒呢喃道:宁玚,什么时辰了?rdquo; 坐在桌边的宁玚就是微微一愣,他记得这是苏沅儿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这次她叫得是那么随意、亲昵,就像她曾经无数次的这样唤过他。 快到辰时了!rdquo; 嗯,那我还要睡一会儿!rdquo;苏沅儿娇气道。 别再睡了,起来吃早饭吧,等会就要回杭州城了。rdquo;宁玚轻声道。 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练功的,除了受伤生病,他是从来不赖床的,他就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小姑娘。 回杭州城?苏沅儿听着耳边的宁玚的声音,迟疑着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才发现她是躺在一间禅房的床上。 在最放松的的睡梦中,她又一次没有分清前生今世。 前世谦王府只有她和宁玚两个主子,宁玚出征时,就她一个,没人管她什么时候起,宁玚回来后又是宠她的,她也是不用早起的。 可宁玚却不是贪睡之人,他虽然养伤卧床,但每日按时早起,在床上运气练功,故此每天都是宁玚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唤她起床的。 这一世,她十二岁,正是长身体,贪睡的时候,在家里,也是没人管她,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所以她睡懒觉的习惯是一直没有改的。 但此刻她是一下子惊醒了,忙坐起了身,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虽然是皱褶了,但还是全须全尾的。 前世宁玚在床上可是见不得她穿衣服的,她穿什么,结果都是被他一掌便撕掉的。 宁玚见苏沅儿第一眼便去看她衣服,忍不住嗤笑一声。 都过了一宿了,他若是真想干什么早就干了,本王就当了这一回君子还被你怀疑上了,等下一次,本王才不顶这虚名了。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轻笑声,脸立刻就红了。 她忙下了地,冲宁玚一施礼:quot;民女谢王爷昨日救命之恩。quot; 怎么又自称民女了?昨晚还那么热情,这睡了一觉后,又疏离上了? 光听说男人一夜风流后,提了裤子不认人,这苏沅儿一个女孩家竟也敢对他如此? 看来本王得提醒提醒她了。 宁玚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quot;表妹不必与本王如此客套,戏文里那些女子不是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嘛,表妹昨晚早已于本王同床共枕了,以身报恩了。quot; 与他同床共枕?苏沅儿这才注意到宁玚是披着头发,只着白色的里衣的。 原来并不是她在做梦,这宁玚昨晚竟然真的搂着她睡了一觉。 苏沅儿气得再也维持不住女孩家的娴静姿态了,她跳着脚道:quot;你一个皇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礼,非礼勿动吗?quot; 宁玚看苏沅儿的脸涨红得就像一个大红苹果,甚是可爱。 嗯,小姑娘家这样鲜活才好嘛,刚才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一个刻板的小老太太似的,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