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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经过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后,心理素质明显高了,怎么也晕不了,只好像蚯蚓似的在地上扭蹭着往后退。 匪首看不行了,打了一声口哨,就见匪徒们往怀里掏出个纸包,向侍卫们脸上扔去。 宁玚等就见纸包散开,粉末横飞。 宁阳以为是毒粉呢,连忙叫了一声:屏气!rdquo; 可他真的是高估了这帮匪徒,都是些乌合之众哪里会有毒粉这么高档次的东西。 hellip;hellip;这个白、粉竟然是生石灰! 生石灰主要是针对人的眼睛,进到眼睛里不及时处理,就会把眼睛烧瞎! 因为过于阴毒,都是市井里的流氓无赖打架时用的。 宁玚这些正经打仗的人哪里知道腌渍手段,都是瞪着眼睛闭气躲避的,有的人躲闪不及就中了招! 苏沅儿就见宁玚身边的几个侍卫同时捂住眼睛、弯下腰,啊rdquo;的大叫起来。 宁玚也只觉眼睛一阵刺痛,可受伤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恨山匪歹毒,努力睁着眼睛,一抬手,手中剑如流星般飞了出去,直奔匪首而去。 匪首的生石灰得了手,是撒丫子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觉得后心一凉,摔倒在地。 潘青等见匪首倒地,他们也没心思再抓其他的匪徒了,这些王八蛋们加起来,也没有王爷一根汗毛重要啊! 王爷的眼睛中了白、粉,就是大事了!这得赶快医治。 这时,就有护卫叫:这粉末是生石灰!rdquo; 地上的苏沅儿也看见宁玚受了伤,心中不由得就有些着急,听了是生石灰,忽然想起前世宁玚和她过如何治这个的。 苏沅儿忙又是蹬腿,又是呜呜,总算是引起了潘青的注意。 潘青之前奉宁玚的命令调查过苏沅儿,知道她是苏皇后的侄女,也算是王爷的表妹。 刚才只顾剿匪,也没管她,此时忙上来用手拽出她口里的塞的布,用刀挑开了她被绑着的双手。 苏沅儿嘴可以说话了,忙道:那个石灰不能拿手揉的,也不能拿水洗,是需要用菜油洗的!rdquo; 嗯?!宁玚一听,这苏沅儿怎么会知道这个,不过看她说得言辞凿凿的样子,宁信其有吧! 便下令道:回农舍,找菜油!rdquo; 宁玚的护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几个留下来打扫战场,几个上来背了伤员,宁玚扶了潘青的肩膀就往来时的路上撤了。 苏沅儿坐在地下,看见宁玚这些人又都顾不上理她,就要走了! 这是要把她自己扔在这荒山野岭了,这哪能行啊! 苏沅儿重生只有一个多月,在重生前,她与宁玚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 这次重见宁玚,有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恍惚觉得,她就是与宁玚分开一个月罢了。 前世的记忆是清晰的,今夜又受到如此大的惊吓。 苏沅儿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委屈,她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叫了句:宁玚!rdquo; 宁玚的身子就是一顿,条件反射般的回了过来。 这是苏沅儿第二次直呼他的名字,可这次他却没有感到生气。 他只觉自己的心随着这一声带着哽咽的呼唤颤了颤! 宁玚睁大被石灰刺痛的双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沅儿。 她穿得寝袍已经皱皱巴巴了,头发因为睡觉梳了一个大辫子,此时乱糟糟的散开了一半,就像个疯婆子。 头脸上还溅到了匪徒身上迸出的脑浆和血。 整个人是狼狈至极。 宁玚觉得自己的眼晴的确出了问题,这样的苏沅儿,他竟然不觉得丑,而是别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楚楚可怜。 不过他着急给兄弟们治眼睛,没时间理清自已的思绪,还是像平时说话般,不耐道: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等着老虎吃你吗?还不赶快起来!rdquo; 我起不来!rdquo;苏沅儿微撅了嘴,含泪道。 她刚才被狠摔了一下,又看这一幕杀人的场面,腿脚早就是软的了。 潘青等见小姑娘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包着一弯泪珠子,却又强忍着不肯落下来,更显得双眸波光潋滟,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劲,让人揪心不已。 宁玚看着苏沅儿红了的眼圈和鼻头,突然就觉得她的样子,就像他小时候母妃送给的那只小白兔。 那只小白兔,他非常喜欢,只是有一天小白兔丢了,他找到它时,它被剥了皮,血淋琳吊在御花园的树上hellip;hellip; 宁玚的心莫名的一软,他不能近女儿家,但瞅了旁边的潘青等,都是不错眼的在看苏沅儿。 哼,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这帮人的狼心思! 男女授受不亲,苏沅儿到底是苏皇后的侄女,他的便宜表妹,他真不管她传出去也说不过去。 宁玚手里拿了剑鞘,大步走到苏沅儿面前,一伸剑鞘:真是麻烦,拽着赶快起来!rdquo; 苏沅儿见宁玚亲自回来拉她起来,虽然是用剑鞘,可她心里不知怎么就舒服多了! 她咬着唇,伸手就拽了那剑鞘,苏沅儿这点分量,宁玚一抬手腕就把她拽了起来。 但是苏沅儿在地上坐久了,全身都麻木了。她起来时,脚一麻,身子往前一倒,就撞进了宁玚的怀里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