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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苏老夫人不舒服,做儿媳的就得在旁侍疾,钟氏心里惦记着苏沅儿也不好离开苏老夫人的正房。 苏沅儿被抬回了自己的寝房,关上门,司棋在外面守着。 苏沅儿见没有旁人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冲知书两个一竖大拇指:演得不错!rdquo; 知书手按着胸,叹道:小姐啊,奴婢的心如今还都吓得蹦蹦跳呢!rdquo; 知琴也连忙点头:奴婢的手脚都软了!rdquo; 苏沅儿嘻嘻笑着:好jiejie,等会给你们发红包压压惊!rdquo; 知书、知琴互相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她们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泼皮主子。 大小姐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是从小就是顽皮淘气的,为了达到目的是常常拉着她们几个大丫鬟演各种戏码的。 今天只是小姐回苏宅头一回显露身手罢了。 那些人想欺负她家小姐,门都没有。 晚上,苏季远回了家,知道了事情,也连忙到了苏老夫人的正房去侍疾,直到苏老夫人睡了,才和钟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惦记自家女儿,夫妻两个直接到了苏沅儿的房间。 进了屋就见苏沅儿躺在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正在睡觉呢。 两人问了知书,知道苏沅儿已经吃过药,没什么别的问题,心才放下些。 回了房,钟氏烦闷道:沅儿这是怎么了,从小跟你做官四处走,身体也从未生过病,好得很,怎么回了京城,先是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今日竟然还吐了血。rdquo; 苏季远安慰妻子:太医说并不是大病嘛,先养养看,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今日你侍疾也累了,明日还得去母亲房中,还是早些休息吧!rdquo; 钟氏还是忍不住埋怨:母亲刚准备好好的教养沅儿,沅儿就和姊妹们闹了这么一出,等她病好了,我定要好生说说她,这一回你可不许再袒护她了!rdquo; 苏季远知道钟氏是一向要强,只敷衍的点了点头:好好,等沅儿好了再说!rdquo; 钟氏知道丈夫是娇宠女儿的,她的话丈夫也是当耳旁风罢了。 苏季远推说自己外书房有事,出了内房。 边走想着,他一直在江南做官,沅儿从小在江南长大,回京水土不服病了,倒是可能。 但女儿身体从未有过大病,今天怎么会吐血呢? 另外女儿虽然爱撒娇,但性子却是明媚娇憨,明白事理的,又怎么会刚回来就与姐妹们这样吵架呢? 嗯!这孩子从小便淘气,赖着她两个哥哥,是什么都敢干,还曾女扮男装,上过两天私塾呢,说不定今天又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要不说知女莫若父呢,苏季远想着便又去了苏沅儿房间。 守门的婆子见老爷又来了,刚要说话,就被苏季远制止了。 苏季远到了内房门口,见守在那里的知书看见他脸都变色了,便轻哼了一声。抬下巴示意知书开门。 知书不敢不听老爷的,磨磨蹭蹭的开了门,叫了声小姐。 苏季远往屋里一看,就见苏沅儿穿着寝袍坐在桌边啃鸡腿呢。 苏沅儿正美滋滋吃的欢呢,听知书叫她,抬头便看见父亲站在了门边,吓得苏沅儿手一抖,鸡腿就掉到了桌子上。 苏沅儿看着父亲不虞的面孔,怯生生的站起来,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爹!rdquo; 苏季远背过身去,知书进去忙给小姐又整理了衣服,才请了苏季远进来。 苏季远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分明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沉着脸哼了一声:说吧,你这是要做什么啊!rdquo; 苏沅儿知道父亲为官多年,心思缜密,自己如果说谎,是瞒不过父亲的。 而且她此后要做的一些事情,也是要父亲支持的,如果父亲再能为她出谋划策些,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苏沅儿直接问道:父亲,你觉得祖母对我是真的好吗?rdquo; 苏季远没想到女儿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便是一愣hellip;hellip; 作者有话要说: 另轻容纱的形容出自百度 第7章 真 相 苏老夫人的卧房里,胡嬷嬷往香炉里填了些安息香.看苏老夫人仍无睡意,劝道:夫人,还是早些睡吧!rdquo; 我睡不着!rdquo;苏老夫人虽然疲惫不堪,但是想到今日苏沅儿便还是怒火中烧。 那奴婢给您按按头!rdquo;胡嬷嬷拿着凳子坐在床头,给苏老夫人按摩头皮。 边按边觑了苏老夫人的脸色道:夫人,何必跟那不懂事的丫头生气! 您看,皇后娘娘知道您睡不好觉,特意给您拿了从波斯国进贡来的安息香,您可不能辜负了娘娘的心意!rdquo; 苏老夫叹息:婉儿一直是个好孩子,是我这做娘的对不起她,皇宫里的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她做这个皇后也是累啊!rdquo; 诶,哪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真会舍得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送进那深宫里。 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苏家虽也是百年的大家族,但是苏家男儿是没一个出息的,能走到今天,可全都是靠着苏家女儿们呢。 苏家前朝出了三个皇后、两个贵妃,按理到了本朝,苏家都应该是被灭族抄家的,好多人也等着看苏家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