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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尤终于大功告成,杵在洗手池前像是一只傻乎乎、软绵绵的小熊猫,恋恋不舍抱着竹子,生活技能满分的加热器端着肩膀发问:“洗好了吧?洗好了给我,我帮你放起来——别弄得可哪都是水。” 加热器顺利地从小熊猫手里夺过被洗得水灵灵、绿油油的竹子,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说:“立定。” 小熊猫把会喘气的加热器当成饲养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巴巴看着陆忏在屋里找了个九局统一发放但一直被他搁置的花瓶,将竹子插了进去放到桌子上。 陆忏回来的时候,见他还原封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自觉地笑了一声,从旁边抽出两张纸将他湿漉漉的手从掌心到指尖细致地擦干。 他轻轻摸一下祈尤的腹部,问:“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我去给你做。” 祈尤不动也不说话,干杵在那儿。 他俩大眼瞪小眼儿了半天,陆忏才恍然大悟,伸手点一下他的额头:“解除。” 小熊猫应声而动,揉着眼睛,轻声说了句:“困。” 他的声线一向是冷漠又慵懒的,被酒香浸湿了,显得有几分绵软,让人听了心里痒痒。 陆忏的心像是淋了一层蜂蜜水,又甜又软,唇角含笑问:“想睡觉吗?” “想杀人。” “……” 陆忏瞬间面无表情。 果然不能因为熊猫憨态可掬的外表就忘记了它的咬合力在整个动物界排名第五的事实。 他干巴巴地咳嗽一声,用哄孩子的语调说:“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你看,你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 陆忏正经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柔又沉,像是无可抵挡的海域,不知不觉间将人拖入深渊。 祈尤对于这个提议也有些心动,他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说好。 于是饲养员牵着醉醺醺的小熊猫到卧室的床上坐下。 他蹲下来给人脱鞋的空当,发现祈尤不老实地左顾右盼,头转得像风扇。 “……你干嘛呢?” 祈尤蹙着眉头回答:“我的竹子……” “……”都她妈要睡觉了还想着这事儿呢? 陆忏差点被他这句话气吐,默默咽下涌到喉头的一口老血,勉强维持着笑容应答:“嗯,我去给你拿。” 他这边才拎着花瓶往回走,祈尤一记飞踢把刚脱下来的那只鞋踢出老远。 陆忏:“……”什么叫熊孩子,这不现成的手办吗。 他装模作样虎着脸呵斥:“我看看哪个小朋友不乖,要罚站的啊。” 祈尤小朋友不畏强权,一脚踢飞另一只鞋。 陆忏气笑了,抱着花瓶活像一菩萨下凡,他靠在门框上,一副“我看你还能怎么样”的嘴脸。 这什么泥石流菩萨。 但凡祈尤今天没醉,都能站起来与他一决雌雄。 赤脚大仙坐在床上仰着头怀疑人生。 他面前这是个什么东西。 见他老实了,陆忏优哉游哉走进来,把花瓶搁在床头柜前,轻轻捏一下祈尤的肩膀:“睡吧。玩一天了是不是很累了。” 他动作轻柔地把人按倒在床铺里,不自觉喉结滚动一下,生了些狎猊心思。 陆忏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不动声色清清嗓子。 他的酒量实在是不好,沾了酒酿红豆汤里的米酒就醉成这个样子。脸颊与耳尖透着薄粉,眼前蒙着一层莹润的氤氲水光,像是小动物一样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陆忏盯着他看,祈尤也同样呆呆地回以注目礼。 “……”唉,这傻子。 陆忏持起他的手,啄一下小指的红痕:“别这么看我,小公主。” 祈尤瓮声瓮气地反唇相讥说:“……看你怎么了?你不能看了?你——” “你吃亏。” 陆忏无奈又好笑截断了他的话茬,牙齿咬住他的小指,不轻不重地啮着。 祈尤觉得痒,往回抽了一下,下一秒毫不客气反推一把他的额头。 陆忏:“……” 西湖的水我的泪。 他正要夸奖小公主醉酒还有回击余地,这人就老佛爷似的瘫在床上,另一手扯一扯自己的裤子边沿,懒洋洋吐出两个字:“难受。” 陆忏:“……” 你不是难受你是找死。 祈尤毫无自知之明,猫伸懒腰似的伸展着修长的双腿,单手解开裤子扣儿,拉开拉链时发出轻微的“刺啦”一声响。 陆忏站在床边毫无负担,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人,面上还算是冷静自持,但是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目光刀子似的跟随他拉下的裤子边沿剜过他的双腿,尤其在被一层薄薄的布料挡住的私密处转了一圈。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炽热,陆忏轻咳一声,指尖碰了碰鼻根,弯下腰来双手按在祈尤身边两侧:“我帮你吧,你自己不太方便不是吗?” 祈尤半睁着眼睛,似笑非笑说:“哦……我不方便吗?” 这个神态让他看上去像是醒了,但语速很慢,眼神也不太清澈,仿佛蒙着一层欲。 “不方便。”陆忏抓过他一侧脚腕,慢条斯理地抬起那条腿,剥着成熟果实的皮一样慢慢拉下他的裤子。 一丝一缕,寸寸剥夺。 他低下头,几乎是虔诚地亲吻着祈尤的膝盖,唇与肌肤相贴,温热得要激出电流来,却听头上这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