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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半搂着他的腰,低声笑着,胸腔里的共鸣震得梁禧浑身发烫。 陆鸣川将袖子遮在梁禧的鼻子上,趴在他耳边问:“你再仔细闻闻,我觉得自己还挺香的呢。” 是那股香烟留下来的奶味,外加某种木质香香水的辛辣,按理说混合起来应该是不伦不类,可是就偏巧放在他身上成了一种又纯又欲的味道,闻得梁禧心跳飞快。 他想也没想,将陆鸣川从自己身前推开,僵直着身子跟他说自己什么都没闻到。 正在那时候,两个人在房间里打闹,谁都没意识到,已经有一双眼睛从背后盯上了他们。 世界杯如约而至,第一天的赛程,上午是小组循环赛,下午是个人淘汰赛,半决赛和决赛则留到第二天。 彭建修敲打他们说:“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打,别到时候明天都没比赛可打,那就洗洗准备回家了。” 梁禧身着剑服立在剑道旁,深吸一口气。 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他现在并不是在紧张,而是在努力克制着体内的兴奋,或许是他太渴望胜利,在站上剑道的一刻,肾上腺素就不受控制一般释放,甚至让他激动得手心发麻。 “你对小组循环有信心吗?”潘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忽然出声。 梁禧回过头去,摸了摸鼻子,对潘睿的问话有点不知所措——他们两个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 第六十四章 梁禧所在的小组,平均排名并不算高,只有一名叫小池拓也的选手,目前积分排进了世界前八位。 这次的小组循环是七人一组,也就是每名选手要打六场。 梁禧特意算了一下,他和小池拓也的比赛在第五场,而最后一场比赛,则落在了他和潘睿的头上。 老实说,这种同国的选手“撞车”还是比较尴尬的情况,一般都会安排同一个国家的选手岔开进行比赛,但赶上了也没办法。 梁禧叹了口气,捏紧手里的剑——无论如何,在赛场上,认真比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前面的几场比梁禧想象的还要顺利。 原本昨天晚上和陆鸣川聊起今天的比赛时,他心中还有些担忧。毕竟还没有正式站上过这种级别的赛场,即便对自己的实力信心足够,却还是会因为未知而有些紧张。 然而,这些负面情绪,在他站上赛场的一刻就都消失了。 视野里没有谁或谁的名字,站在他面前的只是对手。 梁禧不会去思考对手的世界排名,也不会去思考那些过往看过的视频资料——太多交锋发生在短短一秒甚至零点几秒之内,身体做出的每一个条件反射,都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肌rou记忆。 对手快,梁禧就比他更快;对手狠,梁禧就比他更狠…… 对抗运动的魅力就在于,它能在相应的规则之下展现完整的血性,犹如在笼子里生长的火红玫瑰,妖冶而鲜活。 梁禧厌恶地下赛的一大原因,因为它是没有规则的游戏。 骑士与匪盗同样都擅长决斗,当它于规则之内,被称为绅士的对决,于规则之外,则成为某种杀戮。 四场比赛打下来,梁禧只有一局4:3险胜,剩下三局都是打满五剑赢下对局。 他闷在剑服里的短袖已经湿透,却没有感觉到多少疲惫,反而是一种酣畅淋漓。梁禧捋了一把自己微微发潮的头发,坐在候场区休息。 世界杯的小组循环赛并不对外开放,现在落座于观众席上的只有各国教练、工作人员和一些媒体。 彭建修一直站在梁禧他们小组的正上方,目光落在那个黑发青年身上,嘴角挂着颇为满意的笑。 “看来你们今年捡到了个好苗子。”伊莲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旁边看着梁禧的比赛。 彭建修回过头,对于伊莲娜的试探不置可否:“你们也是,那个叫博诺的男孩应该会成为这次奖牌的候选。” 留着大波浪卷的女人将头发撩向身后,红唇噙起笑意:“那个小子,虽然是有点实力,但是着实有点难搞……话说回来,彭教练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个的剑法相似到了那种地步吗?” 彭建修不露声色“哦”了一声,上扬着的声调表现出他同样的疑问。 “老实说,我还以为能从你这里问出点什么。”伊莲娜面对他的反应,轻笑出声,她仔细打量着彭建修的表情,发现这只剑坛颇有名声的“老狐狸”在这件事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隐瞒。 “我也以为伊莲娜教练会有什么见解。”彭建修将目光重新挪回剑道上,梁禧和小池拓也的比赛即将开始,男孩清瘦的背影,身后几个深蓝色的字母“”仿佛是刻在他笔直的脊背上。 开始令下,梁禧在第一次交锋中,就感觉到小池拓也是个真正难缠的对手。 左利手,且擅长防守。 这样的对手本来就是梁禧最不喜欢打的类型,他们就像是一块棉花,无论梁禧用多少爆发力去进攻,这些力量仍旧会被吸收,水一样吸收进棉花里,没有什么多余的结果。 早就听说东瀛的剑术多趋向于保守,或许是受到他们本地剑道的影响,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总之,在小池拓也身上体现出的一切都是典型的东瀛风格。 他很谨慎,无论是腿上的还是手上的技术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堪比教科书,就连反应速度都很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