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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何书墨诧异的抬头,这家伙他认识,是严律的朋友,在办公室见过一次,他跟沈初霁是兄弟?长得不太像啊? “老高给我打电话,说你在这被打了,正好我离着不远,就过来看看情况。”沈黎回答。他跟沈初霁是堂兄弟,不过沈初霁的父亲,也就是他二叔走得早,他母亲改嫁了,后来沈初霁就被他爸接过来养了,所以感情上比一般的堂兄弟亲一些。 沈黎说话间扫视了一圈周围,老高,也就是酒吧的老板,跟他说了打人者的穿着长相,还说好像是他们同来的人。沈黎很快就锁定了打人者,坐在对面那个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所有人中,只有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冷着脸坐在那里。 “你叫什么?”沈黎看向何书墨。 “关你屁事。”何书墨没好气地回答。他现在想到严律就生气,想到沈初霁也生气,沈黎跟这俩人关系都好,直接被何书墨迁怒了。 沈黎被噎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给了何书墨一个缺乏家教的标签。以他现在的身份,很久没碰见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当然严律那个臭脾气的家伙除外。 “沈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哥们喝多了。”崇临眼见着沈黎脸都黑了,只好出来打圆场。沈黎他是认识的,在他们这辈人里,算是顶尖的了,能力手腕样样不缺,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尽量还是不得罪的好。 喝多了就打人?看来酒品也不好。沈黎又在心里给何书墨贴了第二个标签。如果何书墨好声好气道歉,这事他还能大事化小,但何书墨现在的态度却把他彻底激怒了。他语气不善地开口:“喝多了就可以打人了吗?我现在带我弟弟去医院,要是他检查出来任何问题,我会立刻报案,不需要你赔钱,不过送你进去关两天,也算给你长个教训。” “嗤——碰瓷啊?爸爸我是吓大的吗?”何书墨不屑地嗤笑一声。 这笑声把沈黎点炸了,一把年纪差点撸起袖子动手。 “哥,哥。”最后还是沈初霁伸手把他哥拉住:“这事是我不对在先,算了算了。” 何书墨今晚也跟家里报备了,准备在崇临家住下。 回程路上,何书墨吹着夜风,神志稍微清醒了些,火气也降了下去:跟崇临道歉道:“抱歉啊,搞砸了你的聚会,让你为难了。” 崇临一边打车,一边扶着何书墨:“这倒没啥,都是朋友,回头说开也没事,我就是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那个王八蛋他摸我腰,还把手往我裤子里伸。”何书墨说起来这事还有些来气:“先前在饭点这人就在洗手间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还动手动脚的,爸爸看你面子没揍他,好声好气跟他说清楚了,没想到他又来惹我。” “啊?”崇临这倒是没想到,他知道沈初霁喜欢何书墨这个类型的男孩子,也知道沈初霁家室性格都还不错,本来是有意撮合两人。却没想到沈初霁,动作这么快,而且对待感情的态度着实有些随便了。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两个都是男人,圈子里很多人都不太顾忌,爽就完事了,沈初霁又仗着条件好,几乎无往不利。他大概只把何书墨的拒绝当成一种趣味了,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狠。 这也不能怪何书墨,他在这方面就是一张白纸,高中别人开带颜色的玩笑他都要炸毛,何况这家伙直接上手了。要是普通哥们他还能当成是无意的,偏偏这个人还表达过对他有兴趣,那这不是吃豆腐是什么? “不说他了,反正人我也揍回来了。今天大概诸事不顺,就不适合起床吧。”何书墨揉了揉眉心,仰头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说起来,你跟严律到底是怎么回事?”崇临问。 “还不是你家招财,我说猫要给你,不给他养之后,这家伙就拉着脸,一天也没跟我说话。”何书墨忿忿地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除了自己变猫这个前情,因为说了崇临也不信。 “可这不是很奇怪吗?”崇临说:“严律又不是买不起猫,他要是真的想养自己买一只就是,就算是特别偏爱这种长相的猫,也完全可以托人找只一模一样的。你也说之前有人给他送猫,他都拒绝了,偏偏接受了你这只。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养你的猫,实际是为了拴住你的人?” “是这样吗?”何书墨被崇临一说,也有些反应过来,暗想:难道崇临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接受那只猫的,后来自己却出尔反尔不给他了。何书墨记得严律收下猫的时候说如果自己有时间,可以去他家看猫。结果自己立刻又反悔了,那他会不会误会成,自己并不想跟他有更多交集,所以才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何书墨仍有一处想不明白:“但是他为什么要拴住我,我又不会跑?”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喜欢你啊!”崇临理所当然道,听完何书墨叙述,在他一个旁观者眼里,何书墨和严律之间那种狗粮味都快溢出来了,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我俩清清白白的模样,他都替俩人着急。 “可我俩都是男的啊!”何书墨下意识地反驳道:“又不是全天下都是gay。” “那我问你,严律谈过女朋友吗?”崇临说。 “相亲那个算吗?”何书墨问。 “那个不是让你气跑了吗?”崇临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