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退让,缔结血契*
花幻锦紧盯着在他身下频频啜泣的姜澈,她肌肤上被蹂躏的痕迹使他心头五味杂陈。 她只在初期发出细弱的求饶,到后来都是死死咬着唇,不再反抗。 他触碰了她那处没被人深入过的地方,感受到与花径截然不同的紧致感和热度。 扩张、等她适应、再扩张,看她一边痉挛一边抽泣。覆在她眼皮上的衣带已经湿透,她浑身都热,连向来冰凉的脚趾都泛着红晕。 她被他开发的很诱人。 他没有硬性限制她的动作,但她因为他一句「别动」,一直死命地压抑着。 姜澈任他摆弄,雪白的胴体香汗淋漓。虽然被弄得一蹋糊涂,却没有生出厌恶的情绪。 她越是忍耐,他就越刻意;她以温柔容忍,他便强势攻占。 花幻锦挺动腰部,感觉到她将他吸含进去,紧接着腹部一抽一抽的,流出黏滑的清液。 ……他的本能让他享受着使她痛苦的感觉,但他的心感到了愧疚与罪恶感。他在情与欲之间徘徊不定,由于不想屈服于任何一方,所以希望从她的反应来做出选择。 可是姜澈总是出乎他的预料,她所携的微光迟迟未灭。 ……往前一步是苦,退让后又是层层束缚。 他知道自己对她而言很危险,但于他而言,她又何尝不是对他造成了威胁。 “哼……”他又用力一撞,以折辱的方式将快感带给她。 姜澈咬牙。 然而她的隐忍激怒了一直想给她机会的花幻锦。 “你可知道你的不挣扎会带给我多大的困扰?!”他摇晃她,更不留情的桩送。 “你不是不想被弄这里吗?为什么不反抗?!” 他不懂她,真的完全不懂。 “我、阿……!”前后都被攻占的快感让她震颤,都没来的及说完话就到达了高潮。 花幻锦跟着被她夹射,神情却满是不甘。 “呼、呼……”体内的热流让她知道这场较劲已经结束,她喘息着,抬手将眼上的衣带揭开。 他看清她的表情,凤眸睁大。 ……看过了人们的千言千面,花幻锦自认对人性了若指掌。 比起幸福感,人们更常在不安的时候寻找可以依附的对象。可是姜澈此刻泛着泪光、沉浸在高潮余韵的表情,让他一时无法肯定自己的观察是正确的了。 ……明明蹙起眉头,但她脸上却洋溢着满足与幸福。 他费尽心思要让她反感,她却能从中感到幸福……? “你傻吗……到底在开心什么……”他扶额,像是脱力般,语气苍白无力。 “你才傻……”她搂住他,拉下他桃花似的俊颜,献上一吻。 “你的所有问题,我都能用同一个答案回答──” 她对他甜笑,天真无畏。 “我爱你啊。” 花幻锦错愕的望着她,都忘了要退出她体内。 “怎么这么惊讶?我们难道不是这种关系吗?”姜澈疑惑,随即又想起这里不似她之前所待的世界,怕是鲜少将情感挂在嘴上。 “是不是太rou麻啦?” 凤眸揉进了水光,他紧紧捉住她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万年的岁月这么漫长,他独自乘风沐雨、历经风霜。宿命消磨他卑微的希望,换来让人望闻生畏的癫狂与倔强。 手染人命与鲜血,天性狂戾的他,值得被爱吗? 她说爱他,未免眼光太差。 “你会后悔……”他眼中充斥着血丝。 “后悔什么?”她柔声问,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润意。 “你这么好,我炫耀都来不及了。”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很不堪,跟你想像的完全不同……” “不堪吗?”姜澈想到了自己,苦笑道:“我也是阿,我也有你想像不到的一面。” “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说爱我……?”他推开她,她却又缠了上来。 “人本来就不可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她拉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心。 “我们连自己都不了解了。” “……你别这样……”若桃瓣的脸忽红忽白,他在心中做着天人交战。 不要对他这么宽容,明明他罪不可赦。 不要一直说他有多好,仿佛他真的是个不错的人一样。 不要让他觉得能被救赎,这样只会把一切搞得更乱。 “花花,我不敢说自己完全懂你。因为以为自己对一个人了若指掌,是相当傲慢的想法。” 姜澈垂眸,低低说着:“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可以懂你。” 严格说来,她也骗了他阿。 “既然我们都有错,那就这么相伴而行,彼此赎罪……”她轻咬他的手掌,留下浅浅齿印。 “你看,我也很坏,我们很相配。” 花幻锦摊开掌心,面前的她如此温暖,显得其他坚持都毫无意义。 他抬眸,终是退让妥协。 “……想与我相伴而行,那还得缔结血契。” “血契?”她偏头,没有半点害怕。 “我能以魔君之血,赐你不伤不灭。”这回,他咬破了自己的唇,缓缓接近她。 “永恒的寿命是祝福,也是诅咒。你可得想好了……” “是阿……”她附和他,阖上了眼。 “得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和你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在她没有睁眼,什么都看不见的现在,花幻锦总算笑了。他卸下所有武装,细长的丹凤眼满是柔情。 “恩,好好过日子。” 他吻她,把血往她舌面微微凹陷之处喂去。姜澈感觉到一阵仿佛要将舌头化掉的灼烫,吃痛的蹙了下柳眉。 血契缔成,她额心处多了一枚形状似花瓣的印记。小小的,但色泽鲜红,十分醒目。 花幻锦轻啄那朵花瓣,真心又虔诚。 ……他说不出口的心动,便以这个连神君都无法逆转的术式传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