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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些的交给霍宝儿,叫他们跟着霍宝儿收拾书馆,日后也留两个得用的留在书馆做事。小一些的现今就安排在侯府,由姜氏照看着。他有心培养些人手,自然需要这些人学知识。 乔礼这个人虽汲汲营营,但他读书多年为的不就是出人头地么,他将野心放在面上,并不叫人反感。他学识不比宁致远,但教授那些孩子足够。乔礼有私心有算计,品性却不坏,倒是个可用的。 不过他的目标是入朝为官,若叫他跟了自己,眼下却不能保证他未来能走多远。卫昭将此据实相告, 乔礼答应的痛快,是因为他的确愿意追随卫昭。近来发生在卫三公子身上的事足以让他钦佩,更何况卫昭出身镇国侯府。他所求不多,若能有三公子提携,背靠镇国侯府权势,稳稳当当为一方官吏,光耀门楣,此生足矣。 于是双方你情我愿之下,合作就达成了。 “本公子还有要紧事,明日你直接到侯府去,若我不在,自有人安排你的去处。” 乔礼又是一礼:“在下明白。” 卫昭走后,一起摆书摊的书生无不羡慕乔礼,乔礼笑着一一作别。当然也有看不惯乔礼的,认为他截胡了宁致远的前途。对此乔礼不置可否。他与宁致远不可比,宁致远若想,随时都可以回侯府。但他不是,能得三公子青睐还是托了宁致远的福,他人如何酸,他自不会理会。虽然会嫉妒宁致远,但心里却是十分服气的。 卫昭回府后,将乔礼的事儿告诉了卫放,由着他去安排。自个则进了书房,将送来的关于金氏的资料又从头捋了一遍。 很多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当初文宇之死便是因为窥见回春堂的秘密,而宁致远同文宇交好,他未必不知道回春堂存在密道。 那日与宁致远换衣后被抓,陈靖淮也曾出现在回春堂查探,也许文宇已将回春堂有密道这一消息送出,而好巧不巧,他找上了北府。只不过密道被堵死,陈靖淮没有找到证据,无功而返。 再加上小五还有丁掌柜都说夜半常常会听到隔壁有女子的抽噎声,很有可能回春堂参与了人口拐卖。 但从调查金氏的资料上还不能推断从前的案子是否同回春堂有关,不过他发现金氏在通州时,那年的通州府同知曾是陆瞻在祁县任县令时的县丞。 本来他不会注意一个同知,但谁叫今日突然从乔礼口中得知宁致远的事儿呢。虽然乔礼全凭猜测,但这猜测却给卫昭打开了新的思路。 于是他顾不得吃饭就跑去南府找长孙恪。 卫昭知道长孙恪也发现了回春堂的秘密,他必定会对陆家设防的。便忙不迭的问他关于陆家的事,包括投靠陆家的官员,陆家在大齐境内的商号等等。 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案情,不曾注意长孙恪幽幽的目光。等他噼里啪啦说完方才注意长孙恪正盯着他看,脸色说不上好。 卫昭摸摸自己的脸,怔怔的问:“有什么问题么?” 长孙恪就叹气:“自那日护国寺游湖过后,我们已有多日未见。我以为你会十分想念我,没想到今日登门竟是为了别的男人。” 卫昭:…… 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我这不是一发现线索就赶来跟你分享了么。” 长孙恪还是叹气:“你那是有求于我才来找我的。” 卫昭眼神飘了飘,要不要这么直白,说的好像以前上门就不是有事求他一样。 他也知道最近有些忽略长孙恪了,自从有了曹英,他有事都会叫自己的人办,便少了与长孙恪相处的时间。他有些心虚的笑笑,说道:“就是因为别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恪哥哥能解决,恪哥哥无所不能,恪哥哥老厉害了!” 说完瞥了眼长孙恪,总感觉这人似乎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泛着绿光。他抖了两抖。 长孙恪收回戏谑的视线,朝外打了个响指。展翼捧着一个红漆木盒子进来,在长孙恪授意下递给卫昭。 卫昭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长孙恪。 长孙恪抬抬下巴:“你要的东西。” 卫昭打开盒子,里面是整理好的情报,一本是现今查出的陆氏一派官员,一本是陆家两房商铺所在及经营范围,另附一张各地商铺位置连线图以及货物运输路线。 卫昭目瞪口呆,颤着手指着盒子瞪眼问长孙恪:“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查的?” 长孙恪浑不在意道:“我一向不打无准备之仗。在陆家回春堂暴露之后我就着手清查陆家产业了。陆瞻好对付,但陆鼎是个狠角色。查出的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顶多占陆家十分之三,暂时也只能查出这么多。听你适才所言,如此重大之事必定密不透风,但从这些资料里多少也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卫昭感动的跟什么似的,就差再以身相许一次了。 他当然不知道,事关卫昭,长孙恪充分发挥了睚眦必报的性格。陆承骞敢对卫昭生了那样龌龊心思,死不足惜。陆家不要脸报复卫家,这更是长孙恪不能容忍的。因为他知道卫昭将家人看的很重。 所以自梅苑案了结后他便派人暗中查陆家。陆鼎在朝中势力很深,表面上已是文臣之首,更何况李淮极为信任此人,若细查起来,陆鼎之权势要远胜洪坤。 甚至他发现在李淮设法令镇国侯对付洪坤时,陆鼎的人也在暗中活动,坐收渔利。长孙恪虽厌恶陆家,但也知道陆家之势一时不可撼动,尤其在这种时候。不过长孙恪从来有仇必报,在他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他不介意挠挠陆家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