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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韩崇良一脸的难以置信。恍恍惚惚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卫昭真的没杀人? 说话间,陈靖淮已经上到二楼。 适才在一楼看的不甚清楚,此时再看,四纨绔对面是三个侍卫,生的高大,目露凶光。一旁还瑟缩着一位中年人,身着便装,陈靖淮认出此人乃鸿胪寺丞张炳。因两家人都在东榆林巷赁了屋,是邻居,偶尔碰面也会点头致意。张炳奉皇命接待北燕使者,如今人死了,他也难逃罪责。 这几人身上酒气冲天,看来是酒后收不住脾气,这才闹将起来。 死者倒在走廊中间,东西向仰躺,胸前一片暗红血迹,伤口在胸部偏下,呈斜形,表面平整。死者头微微侧向一旁,双目微睁,嘴唇微张,酒气冲鼻,脸上一片暗红疮疤,使本就难看的脸更显狰狞。 完颜鸿于去岁冬来到盛京,因初来他国,水土不服,身染恶疾,缠绵病榻月余,春日方才见好。是以耽搁了回程路途,一直逗留在驿馆。也是前几日才向皇帝上表,定于三日后启程回国。却不想竟在戏楼被杀! 北燕一直想夺回朔北六州,只是当年签署的罢兵协议时限未到,北燕不敢妄动。偏此时北燕皇子被刺死在盛京地界,若被北燕拿捏住把柄…… 卫昭见陈靖淮呆愣在原地,笑道:“大人还不赶紧勘验记录。” 陈靖淮回过神儿来,心情有几分复杂,此事牵扯太大,一不小心便会挑起两国战争。他抬眸直视卫昭。 卫昭笑着举起双手,匕首上要凝未凝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一颤,滴落在肩头,渗入天青色布料中晕染开来。 笑容徐徐绽放,映着肩头一滴鲜血,像一朵妖冶红梅缓缓盛开。柔和的眉毛微微弯起,拢着一双桃花眼。眸子里盛着一泓清泉,泛起涟漪。淡淡桃红色的唇一张一合,而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心里阵阵发堵—— “大人冤枉,我可没动,是他自己撞到我刀尖上的。” 三侍卫听言大怒,急急道:“卫公子此言,难道是说我家主子自己寻死了!” 卫昭侧头瞥了眼打头的红脸侍卫,十分欠揍的点了点头:“不然他作甚要往本公子刀尖上撞。” “你!明明是你与我家主子争吵,我家主子气恼不过,冲出来与你理论,你却持刀行凶,捅了我家主子。众目睽睽,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红脸侍卫说完,揪过缩在角落里的张炳,喝问道:“张大人,今日你全程作陪,我家主子被刺死时你就在一旁,你可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炳被红脸侍卫推搡着,一张老脸登时通红,唯唯诺诺道:“……是,大抵是的。哎呦,我一把年纪,腿脚不利索,适才摔了一跤,等我过来时,人,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吭吭哧哧像个娘们儿似的!”红脸侍卫不满的骂了一句。 陈靖淮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更加阴沉,他沉声道:“通察府办案,只看证据。既然有人证明卫公子行凶杀人,还请卫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韩崇良急道:“他们说人是阿昭杀的就是了?我们也都看见了,是完颜鸿直冲过来,自己撞到阿昭刀尖上的,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陈靖淮脑门突突直跳,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卫昭将韩崇良拽了回来,说道:“通察府执法公正,所谓清者自清,这案子有疑处,通察府还能硬给我安上一个杀人罪名不成?嗐,想想盛京城哪个犄角旮旯本公子都去过,独独通察府还是头一遭,权当去见识见识了。” 陈靖淮听言更是气恼,若非仗着镇国侯手握重兵,岂容你这般嚣张! 他冷声吩咐:“尸首带回通察府,涉案人员暂押北府大狱。”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古耽《竹马鸠居》文案:欢迎收藏呀! 李云璟初到溪山村就被陆晏舟按在地上摩擦,究其原因,竟是其霞姿月韵之容直逼村草陆晏舟! 李云璟大怒,誓要争夺溪山村新任村草。 陆晏舟眼睛一眯,将李云璟视为他四岁人生中头号大敌。村草之争序幕拉开。 李云璟去学堂读书,陆晏舟:我也去! 陆晏舟捡粪沤肥,李云璟一边嫌弃一边举手:我也去! 李云璟学琴棋书画,陆晏舟咬牙:我也去! 陆晏舟下田种地,李云璟跺跺脚:我也去! ...... 李云璟进京赶考,陆晏舟:我也去! 陆晏舟榜下捉婿被逼娶亲,李云璟磨牙:我也去! 陆晏舟:我平生所愿,看遍人间四季,看山间月,看林中雾,看海上日,看万里云。驾一叶扁舟,行过每一处山川,每一片湖海。 李云璟坚定回望:我也去!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一句话文案:两只竹马相伴一生的故事。 ps:1.竹马文,文案为初版,后续会有改动。 2.文章从主角四岁写起,两个小屁孩的成长故事,家长里短。 第2章 镇国侯卫儒一掌拍碎了梨花案,暴喝一声:“此话当真!” 霍宝儿哆哆嗦嗦,泣不成声:“……回,回侯爷的话,是那北燕四皇子出言相辱,也是他们先挑的事儿,少爷不过顶了几句而已。谁知那四皇子气性这般大,不管不顾的就朝少爷冲撞过去。这冷不防的,就一不小心把,把四皇子穿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