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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吧。”夏清许不明所以,然后就看着林瞿走到玻璃柜前看起了袖扣。 夏清源提着两袋东西噌噌噌地就贴了上去。 “我觉得林哥你不是来我们家玩的,像是来见岳父的。” 夏清许恨不得打爆他的头。 “你在乱说些什么?”他凉凉地说道。 “我和林哥学习一下,下次好去见楚筠他爸妈。”夏清源吐着舌,寸步不离地跟在林瞿的身后。 夏清许也不知道是他这个大哥老了,还是夏清源飘了。混小子都能在他头上开这种玩笑了。但是他看着在柜台前精心挑选袖扣的林瞿,暖色的灯光洒在他精致的侧脸上,不由地就让人生起一丝心动之感,瞧着也颇有夏清源说的那么回事。 可不管是拜年还是见岳父,买袖扣好像都有点奇怪吧。 这个品牌的设计好看,但价格却不贵。林瞿买了个样式简单的,不过百来块钱,夏清许在背地里琢磨着要怎么把这钱还回去,结果林瞿又拐到隔壁去买了一瓶红酒。 夏清许:“……” 大概是一时半会还不清了。 他三人又逛了一会,其间夏清许还拒绝了林瞿给夏清源买鞋的提议,在这样下去他总有一个月得饿死在宿舍。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来我家见岳父的,算了吧,夏清源去年刚买了好几双鞋,差点没被杨先生打死,你就别再推他一把了,指不定你走后他就得去跪榴莲。”夏清许说道。 但林瞿的重点丝毫没有放在夏清源上,而是调侃道:“来见岳父的话可能还少一个对戒。” “噗——”走在后边的夏清源笑出了声,夏清许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林瞿调戏了。 他又羞又恼,但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得抿了嘴,握紧了自己的手指。 “那这些可能都不太够,我们夏家的门可是很难进的。”夏清源在林瞿的身上撞了一下,笑着说,“你进门的时候就得先接受我的制裁,然后是我姆父,我爸比较好说话,但是他可能会问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 夏清许在他后脑门上拍了一下,骂道:“你在乱说什么呢。” “当然如果你是像我对象那样,是个娇娇软软的Omega,这些都不存在。”夏清源嬉笑地跑远了去。 “你是不是今早起来脑子进水了?”夏清许喊道。 “不是!我的脑子里只有学习和楚筠。” 作者有话要说: 不懂是不是下午上课的时候吹了空调,好像有一点感冒,现在头特别晕……叹气气。众所不知狗熊这个称呼一直是我爸用来形容我的,然而这个月的全勤就差几天了还不能停下,害。我太难了。 第29章 夏常平很喜欢那个袖扣,晚饭的时候当即就开了那瓶红酒,招呼着除了夏清源外的三个人一同喝了,还一边说着林瞿有心,让夏清许这几日好好招待人家。 怎么听怎么都像卖儿子似的。 林瞿在夏清许家住了几天,其间林仲来也托助手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大概就是问他想清楚了没有,如果改了就可以回来。林瞿避开夏清许,让助手给林仲来传了一句话:“改不了。对于我来说,私生子比女装癖更丢脸。” 林仲来当时或许就是在旁边听着,林瞿话刚说完,就听到对方暴怒的一声:“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然后便再没有找过他。 夏清许家的隔音好,两个人时常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常常引得夏清源受不住诱惑探出头来,这个时候夏清许只得拿这书回到房间。游戏机是十年前的款,他和夏清源小时候经常坐在地上互相怼着对方,有时候因为某人输了比赛还能突然掐起架来。林瞿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他的童年是属于嘲笑与孤独的,他的家里通常只有自己和他的母亲,他坐在卧室的书桌前盯着窗外发着呆,耳边隐约传来细碎的钢琴声,这就是他假期的所有了。后来到了初中,即使是去了游戏厅,他通常也是在外围静静地看着,很少能参和进去。 他分外珍惜这段时光。不过游戏机毕竟是个“老人”了,经常会出现卡顿的情况,这个时候夏清许总会仰躺在沙发上,等着它“自我修复”回来,林瞿会偷偷瞟着他的脸,瞧着他露出的一截腰。 夏清许的家里也有吉他,都是夏常平年轻时玩剩下的,林瞿来之前它还在书房里积着灰,林瞿来了之后因为怕他闲着无聊,夏清许就在对方的询问下给他拿了出来。 林瞿还顺带和夏常平来了一段合奏。 夏清源也忍不住地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坐在他哥的旁边准备围观他爹的表演。 夏常平上一次弹吉他大概是他们初中的时候了,那年他们小姑的孩子想学吉他,就过来先借去玩了几天。还回来的那天夏常平拿着吉他给他们弹唱了一首闽南的民谣。词是没怎么听懂,但曲是好听的。 夏常平现在弹得也是老歌,难为林瞿能无缝跟上他的节奏。 夏父边弹边唱,抬起头来的短暂时间里,目光都是落在杨蠡的身上,看得夏清源鸡皮疙瘩都要落了一地。 但他们其实很羡慕两个父亲的感情。人都说婚姻会剥除恋爱时的热情,留下的都是平淡。到了后期基本上都是靠着一种责任强行维持在一起。可夏常平和杨蠡却不是这样。有的时候看着他们,会觉得夏常平似乎还会流露出一点毛头小子的傻气,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夏清源的弟弟,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杨蠡,就好像他们还在恋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