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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 刘方:…… 唐渊:…… 唐渊面色一变,咬牙暗骂。陛下养的猫活泼机敏,懂事不似一只猫。他再三强调要选一只相似的送过来,只是……是哪个蠢货挑的猫,挑了个惯会闯祸的来。 “陛下......” 唐渊不由喊了声,望向他,就见楚尧皱着眉,似乎生气了。 刘方捂着被猫儿抓伤的手臂,惨白着脸喝道:“都愣着干嘛,快把猫抓住!” 白猫站在地上,懵懂无辜的望着向他逼近的人,歪了歪脑袋,全然不觉自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要抓到它之际,它却如泥鳅一般,避开宫女太监,在他们腿边穿梭,滑溜的很。 楚尧:...... 唐渊:...... 楚尧安坐于高位,似笑非笑,“爱卿寻的猫儿,当真活泼,与陶陶可是半分不像。” 唐渊适时面露愧色,真诚道:“臣只想为陛下分忧,哪知......” 白猫勾着珠帘,目光在不动如山的两人之间打转,忽的一跃,朝唐渊扑去。 张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就要咬他。 它记得这男人,是他抓了它。 唐渊皱眉,长臂一伸,轻易地抓住自不量力的白猫,提溜着白猫后颈,看它在他手下挣扎。 “陛下,臣失职,让这畜生惊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海涵。”唐渊如是说道。 目光落在白猫身上,白猫在唐渊手中不断挣扎,楚尧没由来的想起陶陶在楚羡手中挣扎的模样,眸光微冷,“爱卿,惊扰圣驾该以何罪论处?” 唐渊一顿,自然道:“罪该当诛。” 即使说出这四字,唐渊也面部改色浑然不惧,他再清楚明白不过,楚尧不敢对他如何,即便想杀他,也不会、也不能动手。 唐渊有依仗,楚尧同样也有。 楚尧勾了勾唇,“知法犯法,又该当何罪?” 唐渊:...... 楚尧:“数罪并罚,又当如何?” 唐渊恍然明白,楚尧下定了决心,要对他动手。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甘愿受罚,只是臣一家老小......”唐渊凛然道,一幅甘愿赴死的模样。 “爱卿言重了,你是两朝元老,大楚功臣,孤杀了你,岂不是寒了天下文人的心?”楚尧道,“如你所言,国有国法,不依法行事,国不将国。” “如此,罚你禁闭三月,不可踏出相府一步。” “臣谢陛下隆恩。” 唐渊躬身谢恩,垂着头,看不清脸色。 唐渊退出大殿,楚尧忽然开口:“你手中的猫,留下。” “......是。” 刘方捂着手,“陛下......这猫如何安置?” 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猫,楚尧道:“你且去处理伤口,这猫......影一,送到宸王府上。” 刘方应下,退了出去。 一道黑影掠过,抓着地上的猫,复又消失。 楚尧按了按眉间,起身入了内殿。 唐渊站在养心殿外,回眸望着辉煌壮丽的宫殿,眼中神色不明。不多时,他转身朝宫外走去。 回府后,唐渊便闭门谢客,如楚尧所说,禁闭三月。 楚羡来访,竟也被挡了回去。 楚尧听着影卫汇报消息,眸中闪过深思。 是该收网了。 楚尧:“召左相觐见。” 那厢,郁陶回了含凉殿,额角全是汗水,顺着脸颊落下。 殿内外修葺完毕,院子里栽了花,破败荒凉的含凉殿多了几分生机。微风拂过,鼻尖萦绕着花儿的芬芳。 郁陶环视庭院,心里头的郁气似乎散了些许。 良图收了伞,“主子,歇歇吧。” 主子才醒不久,便去养心殿,欲拜见楚皇。可非但没见着人,还在烈日下晒了这么久。 郁陶身体虚弱,从含凉殿至养心殿,一来一回也累了,当即便应下,简单洗漱后,躺在了榻上。 闭上眼,郁陶很快陷入黑暗。 然,不过一瞬,眼前的一切快速变换,明亮的光线撕破黑暗,照耀了梦境。 梦中的一切,熟悉至极,是他撒欢耍赖惯了的地方——养心殿。 郁陶不由瞪大了眼,再瞧一眼自个,竟然又变成了小猫儿。 一时间,郁陶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良图坐在床边,支着脑袋,摇着扇子,视线直直落在床上之人安详的睡颜上。 郁陶嘴角半弯,带着笑,似乎做了个美梦。 主子开心,他也开心。良图忍不住扬起嘴角,心里的担忧散去不少。 刘方先前到来,带来了花匠工匠外修葺含凉殿外,还带来了好些个宫女太监。现在他们候在外边,等着吩咐做事,许多事不用良图再自己动手。 这是好事,但又不全是好事。人多了,含凉殿不如之前清静,总有爱八卦的宫女聚在一处,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日暮时分,斜阳染红天边云彩。与他皱了皱眉,似要醒来,听闻外头不断响起的低低说话声,烦躁的扯过薄被,蒙住了脑袋。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郁陶掀开薄被,就听见一句话: “右相给陛下送了只猫,白毛蓝眼粉爪子,陛下还将它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三分之一是1000!!!才不是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