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监视
言囡这几天在这里过的还算不错，但是汪家老宅里，正在听手下人汇报汪精国则是不是那么舒畅了。 汪老今年七十有二，但是别看他年纪不小了，但是也就刚从位置上退下来没有几年。而且他退下来还是迫不得已，没办法，树大招风，这官场的事太杂太乱，加上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对付那些后起之秀，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来。 “就要了架琴，别的就没怎么出来过？”汪老头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坐在红木书桌前，看着面前汇报的小伙子。 小伙子年纪不大，受不住这样强势的注视，有些磕磕绊绊的答道：“是的，除了必要的吃饭去洗手间，其他时间都在房里练琴。” “呵！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还挺高雅的，还会练琴！”老头拿起手边的报纸，继续吩咐道：“继续给我盯着，要是她搞出什么花样来就立马跟我汇报！下去吧！” 汪老太看着进去的小伙子不大一会就从老伴书房里出来，便将手边泡好的茶端进去。 “用得着吗？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看的这么紧！”将茶放在汪老的右手边，对着还在看报头也不抬的汪老慎怪道。 “你懂什么？从小就被亲妈抛弃的人指不定心里有怨恨呢！我就怕她不老实！”端起放在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微扬下巴示意老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怎么不懂了？我估计你这老头就是在那当官里头给泡久了，看什么都像坏的！一个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有还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吗？” 估计一顿马屁把汪老爷子给拍的舒畅了，顿时哈哈大笑，对着老伴说道：“你说你以前也没有对那小丫头有那么上心的，怎么现在就在我面前说起好话了？你这老婆子，是不是又想见涛涛了？” 被说中心事的汪老太在老伴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老伴的样子，汪精国也是个疼老婆的，便承诺道：“等我过一阵子的，我就说借着让把那小丫头带过来看看，顺着让他们把涛涛带给你看看好吧？” 当初汪凯执意要和前妻离婚娶方佳慧时，全家都反对，特别当初老爷子官场要再进一阶，生怕因为家风一事被参一本，便下了死令，声称除非他死，不然他是不会看着汪凯离婚娶别的女人的。 最终还是从小作为家里备受宠爱的最小的儿子汪凯获胜了，当他把自己锁在房里三四天不吃不喝后，疼儿子的汪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汪老爷子：“那做官的有什么好稀罕的，你就忍心看着儿子活活被饿死吗？” “造孽啊！我这辈子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个儿子，让他走吧！就当我没有生过这个儿子！”最终也还是对儿子又爱有恨的汪老爷子做出来让步，但也因此错过了那次升官的机会，不到几年便退了下来，父子两的关系也是僵持不下。 老爷子虽说是做出了让步，但也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他要娶的那个女人再带着孩子嫁进来，这也是他对政治联姻的前儿媳那边的承诺，不会去动摇孙女的地位。 直到后来，顶着巨大压力嫁进汪家的方佳慧肚子也还算争气，不到两年便生了个大胖小子，这让汪老太可高兴坏了，同时也让两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汪凯一家三口回家的时候言囡正在房里面鼓捣着那架电子琴。 这首曲子她一直从昨晚弄到今天中午，早饭也没吃，由于太过投入，女佣敲了好几次门她才听到。 打开房门，看着女佣一改往常的态度，在她开口之前言囡就知道肯定是她那亲爱的mama和继父回来了。 “老爷和夫人回来了，现在他们让我请小姐您下去。”女佣毕恭毕敬道。 言囡也不想和这些多变的嘴脸废话，只客气的应了一声，回房换了套衣服，将曲谱收拾起来便下去了。 言囡边走边想，有多久没见了呢？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当时mama刚走的时候言囡也曾盼过，心心念念的和奶奶念叨着mama什么时候回来，但渐渐的后来的事实告诉她，再见不如不见，几年都几乎见不到一面的mama回来了，除了带回她根本就不喜欢的衣服玩具外，和她待的仅有的时间内最多的就是抱着她哭泣。 一双杏眼哭得水汪汪的，嘴里永远在说对不起，久而久之言囡也就明白了，她的mama和以前不一样了，和别人的mama也都不一样了，她回来只会让言囡更加不开心，所以后来的后来，言囡对着再一次对言囡露出苦楚的母亲说：“你以后就别来了吧！如果实在觉得难受的话！” 那一天，一向柔弱的mama哭的虚弱不堪，几乎是被叔叔抱着走的，从叔叔责备的眼神之中言囡好像梦到地读懂了责备的意思。 原来mama是一朵娇花呢！还是被人呵护的娇花！ 言囡那时就很纳闷为什么这么较弱的mama会嫁给爸爸？言囡对爸爸印象不深，但是模糊之中，爸爸和现在的汪叔叔完全是两个极端，爸爸好像长得很粗狂，完全不像汪叔叔长得这么斯文儒雅。去问奶奶，一向自视清高不像其他人那样拉家常八卦的奶奶总会冒出一句让言囡有些不明白的话：“愿意当小三都忘不了老情人啊！” 你妈命可真好！这是从小到大不管是谁见到她都会开口说的话，而现在看着这座言囡想都想不出来的地方，言囡确实觉得他们说的真对！ 言囡走到楼下时方佳慧正和汪凯两人整理旅游带回来的小纪念品，身边言囡从未见过的弟弟涛涛正在看着电视上的动画片。 听到脚步声，两人连忙转身，看着从楼梯下走下来的言囡，方佳慧走上前去紧紧牵着言囡的牵着言囡的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说道：“快让mama看看，囡囡都长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