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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叙身体在这个吻下也软了下来,这一次的允许,他唇瓣中的舌尖也不再推拒,反而害羞一样地躲避着,但每次都被冀望的舌尖追逐上,然后搅动缠绕,让钟叙呼吸渐重头皮发麻。 没了抵触的情绪,钟叙还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人的舌头能够那般灵活,竟能在他嘴里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好像不是在他嘴里搅动,反而像是在他脑子跟心里搅动一样,把他整个人都亲得有些晕眩,跟他第一次喝酒后的微醺有得一拼。 许久许久,这个吻漫长到钟叙差点以为没有结束的尽头。 好在,在钟叙舌尖都彻底麻掉的时候,冀望终于放开了他。 钟叙仰躺在床上,嘴唇红肿微张,衣服刚被采摘过的鲜嫩模样,让冀望看得喉咙一紧。 冀望伸出拇指在钟叙嘴唇上轻轻摩挲,然后哑着声音说:“你真是我的妖精。” 妖、妖什么?? 这是什么见鬼的形容?钟叙感觉自己有被恶心到。 他侧头躲开冀望的手指,然后伸手推着冀望的胸膛,一手撑着床下想要坐起。 “别说这种恶心扒拉的话,起开。” 冀望抓住那钟叙推在自己胸膛的手,让他紧贴着自己胸口。 “煦煦,你看,我心脏跳得多厉害?”冀望问。 确实,钟叙此刻感受到自己手掌下心如擂鼓。 冀望:“从你说我可以追求你的时候,它就一直这么跳动着,如果你在开玩笑,它下一秒肯定就直接停了,所以煦煦你刚才说的话真的没有开玩笑是不是?” 在等待他回答的这一刻,钟叙甚至感觉到冀望的心跳还在继续加速着,似乎真的只要他说这话是假的,下一秒这颗在他掌下快速跳动的心脏就直接给他表演心脏骤停一样。 但钟叙也被冀望这一次次询问弄得暴躁了。 “我他娘的要说的是假话,我前面让你亲什么呢??你的脑子进水了是不是??”钟叙把手握成拳头,在冀望胸口上锤了一下:“从我身上滚开,否则我下一秒就真的反悔了!” “!!!”冀望抓着钟叙的拳头忙转移话题:“煦煦,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我能跟你睡一起吗?我想抱抱你,到现在我都有些不敢置信。” 钟叙额角上的青筋这时候突突地跳了下,他算是看明白了,冀望这人会得寸进尺。 “要睡滚回你隔壁床去睡!我真反悔啦!”钟叙瞪着冀望说。 这一次,冀望终于乖乖地从钟叙身上下来了,然后才乖乖地坐回了隔壁的床上。 钟叙坐在床上,无语至极地看着隔壁床的冀望,他回来到现在,什么正事都没来得及讲,尽搞这些幺蛾子了。 “这是我在下面偷偷拍摄到的画面和记录下的地图,你先看看。”钟叙又抹了下嘴唇,然后才说起他刚才的收获。 发完图片过去,钟叙却看到冀望半天没动作,他皱眉:“干嘛?” “煦煦,给我你的手。”冀望朝他伸手。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钟叙怒了。 然后冀望主动地拉起钟叙的手,然后才又坐回隔壁床上,这时候他才开始看起钟叙发给他的东西来。 见冀望终于认真起来,钟叙又看了一眼自己被冀望拉在手里紧握住的手,他也就任由冀望了。 “你看到这地下的秘密收容所里,有密道?” 看完钟叙探查回来的资料,冀望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钟叙有些得意。 “这个密道很隐蔽,也就我虚化穿过时能够发现,为了探查这个密道,我才会掐着时间回来。” 冀望抓着钟叙的手改为把玩他的手指,把钟叙那圆润的指尖在手里捏玩,然后才说:“煦煦最厉害了,有了这密道,我们的动作就简单了一些。” 接着冀望又继续看了起来,神色间是钟叙所熟悉的严肃和认真。 钟叙坐在冀望对面,他倚着床头坐着,右手还被冀望抓在手里把玩,开始他还有些抵触,但那一根根手指被细细揉捏的感觉让钟叙觉得很是舒服,就像在被人按摩一样。 在冀望安静看资料的这期间,钟叙眼睑变重,最后眯了起来。 等冀望听到钟叙呼吸声变得绵长后,他抬起头就看到靠着床头的钟叙已经睡着了。 冀望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起身,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把人抱起并调整姿势让钟叙躺回床上。 钟叙惊醒了,“我睡着了?我的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但马上既往就安抚他说:“睡吧,无不吵你。其他的天亮再说。” 看到冀望真的只是把自己放下来,然后起身回到他那边的床上,钟叙才松口气地重新闭上眼睛。 “别偷袭我,我很警醒的。”钟叙把被子拉起盖住下巴,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半眯着眼睛对冀望警告道。 冀望笑了:“好,不偷袭你。” 因为没必要了,你已经允许我在你身边,我可以随时碰到你、亲到你。 直到天亮,冀望都没有入睡的意思,他就这么坐在旁边注视着在他面前安心睡过去的钟叙,他怕这一些会是梦,他也怕等醒来后今晚钟叙跟他说过的这些话都会消失。 * 翌日,钟叙醒来时就看到冀望如同一尊佛一样坐在自己身边,还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睡?”钟叙揉着眼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