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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 大黄从门缝里挤出来,它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睡在了地上,它挠了一会门对方也没醒,它只能自己开门了。 但它刚一打开门,就闻到了那股美妙的香香的味道,目光当即就闪亮起来,最后落在了客厅里沈苏的腰上——那个鸡腿。 沈苏下意识的把大白的腿收起来了。 他不想用法术的,但他不用的话,一会可能又是鸡飞狗跳,他怕自己干不过这只尖牙利爪的猫。 大黄绕着他转了两圈,也没找到那个鸡腿,有些失望的喵喵叫了两声,咬着沈苏的腿把他往里拖。 沈苏都要以为是他身上大白的味道太重了,这猫把它当成了大白,正要逃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屋里那个倒在地上的少年。 他的房东,狼狈的倒在地上,半条腿还卡在椅子和桌角的缝里,身上盖着从床上掉下来的毯子,整个人一动不动。 沈苏一眼就看到他手旁边的巧克力,又看见他嘴角棕色的痕迹,已经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大概是他这房东昨天晚上尝试了他给的巧克力,但他当时急着给他,在那巧克力上施的法术太强力了,人咬了一口直接倒地了。 沈苏抽抽嘴角,他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堪一击啊,明明失眠的厉害,怎么还能那么轻易就被放倒了呢?连爬到床上都来不及。 但这毕竟是他的房东,这巧克力也是他给的,沈苏难辞其咎。 大黄绕着乔溯跑了两圈,蹲在一旁看着沈苏,被子是它拖下来的,人它搬不动,只能看这人了。 自知犯错了的沈苏费力把乔溯往床上拖,然后又给他掖好被子,擦掉了他嘴角的巧克力渍,伪造出一个他在床上睡得安详的假象,然后捡起地上的巧克力往桌上一放就跑了。 他估摸着乔溯还得再睡上几个小时,现在得赶紧去找云大他们商量下怎么处理。 日上三竿,橘猫大黄饿的到处转悠,甚至忍不住去叼它主人的手的时候,乔溯终于醒来了。 他头痛的厉害,但不是平日那种睡不好的头痛,而是皮rou钝痛。 乔溯勉强坐起身,把趴在他身上饿的喵喵叫的大黄推到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神智越清明,是他难得的神清气爽的时候,偏偏他就越能感觉到脑袋上的痛。 终于他一伸手,摸到了一个鼓起的大包。 乔溯:“……” 他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只觉得嘴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抿了两下,想起昨天咬的那块巧克力,而不远处的桌上正好就摆着那么一块开了口的巧克力。 抹了下嘴,看着指尖的棕色,乔溯:“……” *** “爸爸,你终于回来啦!今天还有草莓吗?” 一听到外面三轮摩托车的声音,在院子里无聊的抽狗尾巴草的小姑娘就迈着小步子吧嗒吧嗒跑出去,嘴里甜甜叫着要好吃的。 王龚每天在清源广场摆摊卖水果,或许是运气好,每天的收益都不错,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剩下什么就给女儿带什么,每天都相当于一个惊喜。 他停好车,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小姑娘,塞给了她一个苹果:“喏,今天草莓都卖完啦,就吃个苹果吧,不许噘嘴,这还有块巧克力,也给你!” 王萌萌抱着红苹果又拿着巧克力,虽然这也是她喜欢的,但到底没有草莓吸引人,小孩的脸藏不住事,当下就有些丧气。 “你可别不高兴,爸爸跟你说漂亮小哥哥也吃苹果和巧克力,人家可高兴了,你不就喜欢漂亮小哥哥,那人家喜欢的你不喜欢?”王龚捏着女儿的鼻子说道。 听到动静,陆敏擦擦手端着菜走出来,接过孩子就让他去洗手:“什么漂亮小哥哥?” 王龚道:“今天摆摊碰到个小孩,十六七岁的样子出来摆摊,一天都没卖出去,我看他怪可怜的给了他一个苹果,就跟我家萌萌手里拿的一样大一样红!” 王萌萌来劲儿了:“爸爸爸爸,什么样的小哥哥呀!” 小姑娘可不在乎苹果一不一样大,她在乎的是小哥哥,巴着她爸的腿就开始打探消息。 王龚回忆了下,将那个叫沈苏的少年的模样说了个七八分,听的王萌萌闹着明天也要跟着去。 “诶呦喂可不能带你去,你那猴子屁股哪儿坐得住?”跟女儿闹了会,王龚从兜里掏出个小布袋来,“那孩子就卖这个,说这东西能睡得好还能让你做梦。这都说深度睡眠是不做梦的,那才叫睡得好呢,也难怪卖不出去,他家人都不拦着他点。” 小布袋的一面是个“睡”字,另一面画了个带着冠冕的男人,是个皇帝的模样,看着这字和画都挺有气势的,王龚唏嘘了一会就把小布袋给女儿玩了。 王萌萌拿着从漂亮小哥哥那得到的小布袋玩了一晚上,临睡觉的时候终于困了,趴在她爸爸身上打哈欠,迷迷糊糊想到爸爸说带着这个能睡得好些,转手就塞进了她爸的睡衣口袋里。 毫无所觉的王龚哄完她睡觉,一转身就倒在床上也睡着了。 这一晚,王家人不管是谁都睡得格外的香,尤其是王龚,不仅没打鼾,一晚上连动都没动弹。 第二天一早,陆敏醒来时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她很久没睡的这么好了,只觉得精神十足。 王龚还在睡,她没舍得叫他起来,打算让他再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