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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李泽笑着说,“现在倒是可以想想怎么处置我那个四皇叔。” “私自用模仿字迹的字画当做真迹卖出,还试图把事情推到皇后身上,这事可不饶他。”李泽冷下脸,“爪牙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料理掉四皇叔,也好让我们去陕西的路上平静些。” 何长安心虚道,“我模仿字迹的时候,没有署上我的名字。” “无碍,得知你的身份后,除了鸿源书楼的字迹,我都收了回来。”李泽忍不住笑出来说,“你知道他们请了谁来鉴定字迹吗,一个是我埋伏的人,另一位是问石先生。” 何长安惊讶道,“太傅?他肯出来了?” “太傅传出消息说,近些日子已经在访友了。”李泽装着吃醋的样子,“都是收的学生,太傅为了你都肯出来府邸大门,怎么我就没这个待遇?” 何长安去捏他的鼻子:“好呀你,太傅偏帮你的时候还少吗,你还不愿意了?” 两人在这玩闹一会,不一会等来云秋送过来太后的懿旨。 “太后娘娘说旨意皇上和皇后娘娘知晓就好,出发时再拿出来。”云秋恭敬行礼后退出去。 “母后这是把事揽在她身上了,到时候宫内有母后管着,宫外陈雄、陈春、张经义都可辅政,内外无忧,我就放心陪你去回乡了。”李泽手上批阅奏折的手不停,扔给让郑时一份,吩咐说,“皇后的仪仗按这个来。” 郑时小心打开看一眼,又去看皇后娘娘,“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出行的仪仗队阵仗过大,可能会引起朝臣议论。” 李泽一挥手,“无碍,那些都是虚的,至于实际的人和银子,从我内库出。” 涉及到自己,何长安不能无视郑时的求助目光,伸手去拿那帖子,上面字迹很新,是刚才写出来的。 只是上面一行行的数字看起来触目惊心,无论是随行的内侍数量还是整体花费的银子,他忍不住说,“你财大气粗呀?” 上面比照的规格几乎比得上天子出行的一半多,甚至侍卫数量和天子出行的一样。 李泽去逗他怀里的猫,“这是皇后应该有的规格,我的比你那个还要多,咱们俩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起,你那个规格是给朝臣看的,让他们敬重你,实际上用不到。”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什么时候出去看看,别一次就把你内库花光了,你还是改一改,按照先皇时的规格走吧。”何长安看他好似一心逗猫,没听到自己的话,低头撞撞他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不想在这呆,觉得在这无聊,我就带你去江南看花,去塞外吹雪看牛羊,还有北边的熊瞎子,那里都有朕的行宫。”李泽不抬头,只是拿着鱼干的手背没注意被猫扒拉了一下。 猫小还不懂缩爪子,立即就是几道红痕,何长安吓一跳,把猫递给郑时,“快,让我看看流血没,你怎么没躲开?” 郑时赶紧拿了药过来,凑近一看,哟,才破皮,他悄悄去摸猫爪子,指甲还是软的,顿时放下心。 等了一会没流血,只是破一层皮,何长安才放下心,抱怨道,“猫都能抓到你,想到塞外的美景跑神了?” “我想到你嫌无聊,一个人跑出去,”李泽黝黑的瞳孔注视着他,“没有我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我该心疼了。” 何长安顿时憋了一口气,“整天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无聊过呀,只有你喜欢到处跑。” “你说你喜欢江南那边婀娜多姿的舞娘,塞外漫漫的绿地上盖上一层雪也很有意思,还说过想看几千匹马一起奔腾,北方的冰花也没见过,”李泽一一指出,幽幽的说,“你想去看的地方,我都记得呢。” 何长安闹了个大红脸,“那都是话文里提到的,咱们去随军跑塞外看的时候,还踩一脚马粪的事你都忘了?” 何长安在心里哼一声,心说孩子气,他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给李泽翻旧账,“你没当皇上的时候庄子、酒铺……” 他话还没说完,李泽面色一变,对郑时淡淡道,“你先出去。” 何长安说,“他迟早会发现不对劲,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没遮掩过。” “无碍,我警告过他,他不会外传。”李泽示意他继续说。 何长安被打断一次,忘了话茬,无赖道:“反正咱们以前出去玩,都是你找的地方,你还喜欢带我乱转,京城里哪条巷子新开了好吃的食馆你都知道,这还不能说明是你怕无聊吗?” 李泽捂住额头笑出声,不知道话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是是,我怕无聊,我最怕一个人呆着,所以皇后可要陪着我。” 何长安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说起来哪天得了空,咱们出去转转吧,我还没在京城里好好看过,都陌生的很。” 李泽满眼笑意,一口答应。 这时候外面郑时轻轻敲了敲门,说,“皇上,张经义张大人求见。” “四皇叔的事,快,宣他进来。”李泽转身坐回到椅子上,让他也坐下,“张经义还不知道查出点什么,你也一起听。” 张经义进来后见到皇后娘娘也在,心里越发肯定这位男皇后的受宠,“启禀皇上,微臣对四王爷所说的事均已进行查证,其中第一件冒充先皇后字迹一事,需要皇上确定,先皇后是否抄写过这样的诗经,如果确定抄写过,臣才好与四王爷的属下一同来证实,这抄写诗经的字迹是否来自先皇后,亦或者先皇后的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