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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公急忙道,“左丞相年迈,怕受不住刑部苦熬。” “年迈就该主动辞官,”李泽半点不同情,当年太|祖敬文人,吩咐过不得主动去除无大过官员的乌纱帽,倒是左丞相熬出头,占着这个位置几次三番与四王爷为伍,偏不做事,比老油条还要老油条。 郑公公只得应下旨意,“皇上可要休息?” “是该休息了。”李泽不忘把匣子带走。 郑公公笑着说,“皇上是回恒元殿休息,还是去春华苑?” 这还用问?李泽凝视在郑时的脸上。 郑时心里一抖,“何先生在那……” 李泽今天心情好,于是耐着性子询问,“他怎么了?” “皇上您带何先生住在春华苑……”郑时看到皇上的面容越来越阴鸷,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僵,赶忙跪下,“是奴才想错了。” 李泽立刻明白过来,不悦看他一眼,“只是当先生,下不为例。” 李泽深邃的眼底不露情绪,但郑时就是知道皇上在生气,李泽说,“此何长安和皇后虽名讳一样,可莫要弄错了。” “是,是奴才错,奴才掌嘴。”郑时狠狠给自己几个嘴巴子,直到车撵远去,心说,让你多想。 第二日,何长安从床上起身,就注意到殿内的太监数量少了一半,看着最机灵的那几个都没了,桌子上摆盘地糕点也不如昨日新鲜,心中暗叹,被发现了。 但饭照样吃,还是能出去院子转,何长安便去院子里看开的正好的花,坐在凉亭里,他叫来个小太监,问出昨日就想问的话,“这宫里怎么阳重阴衰的如此厉害,我这一个宫女都没见到?” “不止何先生您这春华苑,整个后宫都只有太后那有宫女伺候。”小太监老实说道。 春华苑?这名字耳熟啊。 这不是李泽皇子居所旁边的那处,一个嫔妃的居所吗? 这嫔妃不受先皇恩宠,就被挪到边角里了,上次来他还看到,他怎么住到这来了? 他如此的问出来,小太监略憨的回答,“您住在这不好吗,这里可是离皇上住所最近的地方,后宫如果有其他妃嫔,这可是风光宝地儿。” 何长安顿时被糕点呛住了,“那也是妃嫔争,我一个罪人争离皇上近点嫌死得不够快吗?” 太监惊骇地顿时跪下了,何长安让太监起身,皇宫里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违反宫规要杀头。 待太阳再高点,凉亭里也热了,何长安回到屋询问,能来点冰吗?结果小太监果然抱回来一盆冰,他瞬间开心了。 午时后何长安正昏昏欲睡时,陈春上门了。 屋门口有禁卫军守着,伺候的人都被赶得远远地,何长安听见第一句话立时脑袋就清醒了。 “你在哪学习的模仿字迹?”陈春手中拿着纸,上面均是没有得到答案的疑点。 何长安尽量自然地回答,“学子临摹字迹是常事,只是临摹写的如我这般好的少有。” “我带了所有你模仿的字迹,外面还有候着的三位临摹先生,你如果再不说真话,我将会请皇上把你扔进刑讯大牢。”陈春威胁到。 接着一板一眼的询问,“你所有字迹中,问石先生与何皇后的字迹最为相像,甚至达到了本人都分辨不出的地步,你是否与问石先生有关联?” “问石先生,我神|交已久,但至今还未有结交的机会。”何长安答的很快,这是他早就做好腹稿的回答。 “你说皇后教过你武,是何时开始何时结束,在何处学习?亦或者,你学武是从何处学来?”陈春说,“如果你答不出,我可以认为你是别国潜伏在皇城的内线。” 怎么办怎么办?何长安在心里想着自己的闲暇时间,悲伤的发现,李泽还是皇子前与自己吃住都在一起,李泽登上皇位后借口有人会害他,给了他几个侍卫。 就连他头痛发热李泽半个时辰就知道了,更别提教一个书生学武,这怎么也要是两年功夫!! “为何说不出来?”陈春冷哼道,“从小生活在晋朝,受晋朝的恩泽,你竟叛国?” “叛国?陈春你脑子糊涂了吧,去看看我周围,我从小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可有一个可疑的人物?”何长安气道。 “哦,没叛国,”陈春一边在纸上记着,一边说,“行刺是以为皇上杀了老侯爷?” 何长安艰难的应一声,“是。” “你说过皇后喜欢皇上,后来为什么又反驳?”陈春看着皇上在后面标红加重的问题。 “何长安说过他喜欢皇上,但因为皇上杀了何长安,所以我觉得何长安应该不喜欢皇上。” 这时候外面有禁卫军进来,在陈春耳边说了什么,陈春一惊,“皇上答应了吗?” 何长安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不到一会儿,几个太监过来把自己的衣物被打包在一起,陈春皮笑rou不笑的恭喜道,“太傅要见你。” 老师为什么见他? 何长安在太傅府上门口被放下,禁卫军撤走,一名管家把他迎进去。 赵太傅年逾花甲,眼睛上挂着一幅西洋镜,坐在藤椅上,只是三年过去,老师却像是失去了精气神。 何长安双眼冒出泪花,他跪下,“草民拜见赵太傅。” “你站过来,我瞧瞧。”赵太傅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