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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来无数修真者为了实绩,想闯进魔蜮杀掉里面对他们根本没有威胁的妖邪,是以大宗门的一些长老联合起来,找到了连接血海炼狱的通道,就是岩浆流动的起点和时不时会出现的混沌海漩涡。” 凡人祈求魔主时会将金钱投进漩涡里带入血海炼狱,而修真者会靠一身蛮力强行突破岩浆的起点进入其间,再撕开结界往往都元气大伤。 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散布假消息,让修真界的人误以为久祟不在血海炼狱,才如此大张旗鼓闯进来。 原本这个通道在久祟诞生的时候锁死了,只是补天石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宋祁听下来,琢磨出点味来:“有人在把魔主当枪使?如果魔主在,那些人难逃一死,如果魔主不在......” 宋祁浑身发寒:“如果他不在,那些人还是一个死字......”元气大伤的人在须臾间会连婴儿都无法反抗,背后策划之人明显是冲着要这些年轻一代弟子的命来的。 弄死他们后,还可以甩锅给魔主。 “嗯,哥哥真聪明。”阿九弯了眸子,将宋祁带到一座金灿灿的大山前,进了一个同样金灿灿的大洞,设下结界道:“我过去解决下,你千万别出这个洞,好吗?” “好。” 宋祁静静看着阿九转身消失在流动的黑雾中,扬起的绯衣是此间唯一一抹颜色,他想,为什么阿九要搭理这些事? 阿九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也没隐瞒他,正如那一壶酒,宋祁以为是水灌了下去,而阿九其实从头到尾都没说过那是水。 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宋祁被自己惊了一跳。 不可能,他想。 久祟肆虐好杀,而阿九......宋祁迷茫起来,他又对阿九了解多少? 想不出,便不想了,宋祁极度佛系,逛起了这个金窟,瞬间就被里面的金银珠宝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简直就是用金子堆砌成的大山,金银珠宝随地扔着,走了一路根本到不了头,各种仙器法宝更是数不胜数,像是废品一样被丢在犄角旮旯里。 宋祁走到宽阔的大殿,见到一颗巨大的摇钱树,他眼睛发出了十万瓦的光亮,猛地扑过去,双手都环不住树干。 “啊啊啊,我要是把这棵树搬走,那我下半辈子不就不用愁了吗!” 宋祁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把摇钱树挖出来装乾坤袋里,然而连树的一根须都没搬动,反倒摇下了许多金银,宋祁被砸得两眼发花,气喘吁吁地做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被钱砸了! 宋祁开心地飘飘欲仙,翻了个身让自己的后背也被钱砸一砸。 洞里的金粉飘落,在空中凝成一行字,宋祁支着头去看,一时噗嗤笑了出来。 来自凡人的祈求居然还真传了进来,说是他老婆跟自己弟弟私通了,他越想越气不过跟弟媳也私通了,接过他老婆怀了孕,不知是不是他的种,他想让弟媳也怀上他的,然而却得知弟媳居然不孕。 他希望魔主能让他弟媳的不孕毛病好起来,让他弟弟知道人心的险恶。 一袋数百年的灵果出现在空中,宋祁挥袖散去空中金粉字,接了灵果挑了个吃起来,顺便掐指算了下这人的八字,是个无子的命数。 并不是弟媳不孕,而是他自己不行,之后弟媳会怀上他弟弟的孩子,这人还会以为是魔主显灵。 宋祁摇头叹气,贵圈真乱。 如果把这个狗血故事写成话本,应该俗得挺刺激的,不过这样的话本似乎属于小黄本那一类? 吃完灵果,一抹嘴,宋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祈求传来这,不就说明,这里是久祟的居所吗? 他被金钱迷花的眼瞬间清醒了。 另一边血海炼狱之外与岩浆的夹缝处,修真界三大宗门正合力攻击坚不可摧的结界。 金顶寺的和尚双手合十,低念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既然此间主人不乐意,不如就此收手吧。” 玉女宫的女弟子皱起柳眉道:“大师,你来这里可不是传道的,大家心知肚明为了什么,罗盘的判断绝不会错。” 天音教弟子奏响乐音再次击出灵力攻击,玉女宫见状全力配合,金顶寺也只好跟随其后。 洛水沉思道:“罗盘最后指向的方位确实是血海炼狱不错,可是现在......” 他手里的罗盘指针乱转,不仅他的,在场所有人的罗盘都在两个时辰前突然失灵,要么沦为废铁,要么就转得不停。 直觉告诉他,补天石已经被人得手了。 正要让大家停手时,空中传来桀恶的笑声,虚空一阵波动,所有击在结界上的灵力都猛地反噬到修真界人的身上,他们脸色一白,喷出一口血摔倒在地。 甚至来人都没露面,就已经溃不成军。 一袭红衣华服立于陡壁之上,身后魔雾涌动,漠然地俯视底下蝼蚁,他双眼血红,唇也殷红,长眉斜飞,煞气邪妄,俊美得不像话。 众人惊慌道:“久祟!是大魔主久祟,快逃!” “一个,”久祟抬起手,空间气流瞬间静止:“也别想走。” 所有人都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定在原处,他们脚下的深渊爬出密密麻麻的人头蛇身,吐着杏子阴冷地盯着他们,似饿极般吞咽唾沫。 久祟散发出的威压止住了妖邪不敢妄动,他抬手吸来洛水,掐着对方的脖子,阴冷道:“是谁,告诉你们这个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