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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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渌柏没说话,她只能听见餐刀切割食物的动静,很快盘子又放了回来。 他代替了在老宅时宋延辞一贯的“工作”。 “谢谢哥哥。”她真心实意地扬起一抹笑,然后放下刀用叉子吃起来,吃的时候忍不住分心琢磨,他住在一楼会不会是因为自己? 晚餐之后周惠几人纷纷打来电话,最后一通是刚做完手术的宋延辞打来的。挂断之后没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甄杳本以为是谁还有没说完的关心叮嘱,直到语音助手告诉她来电人的名字。 她笑容僵住,抿紧唇深呼吸几下才接起来,“外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外婆?打这么多通电话都是忙线,是故意挂断的吧?” “不是的,刚才有好几个人给我打电话。” “好几个人?你有几个朋友?竟然还撒这种谎骗我,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甄杳心里闷闷的喘不过气,不再解释。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对面的人停了停,生硬地缓和了一点语气,“外婆也是联系不上你着急,没有怪你。今天打电话过来,是想……” 甄杳正沉默地听着,一楼某扇门突然打开,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朝房间走。 她不想让宋渌柏听见。 两个人在走廊上相向而行,他步伐比平时略快,很快就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忽然,她手里一空。 “别再打扰她。”他声音里冷淡锋芒毕露,比去蒋家那天更甚,说的话也依旧毫不留情,“如果是所谓的‘关心’,她更不需要。” 然后甄杳听见了挂断电话的提示音。 “现在你是宋家人,不用受这些委屈。”宋渌柏收敛了声音里的冷意,“这种电话不想接就不接,接了也不用顾忌什么。” 面前的少女低着头迟迟没有回答,他蹙眉问:“记住了吗。” “你怎么知道……”知道自己并不想接这些电话。甄杳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直接消音。 “全写在脸上了。” 她背靠着走廊墙壁,像站在学校走廊被老师训斥似的,“可是她毕竟是外祖母,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却不能什么也不顾忌。” “言语上的伤害就不叫欺负?”宋渌柏的声音愈发严厉。 甄杳沉默。 过了几秒,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过,再开口时声线略平缓,“你可以继续这样,别的事情交给我。但如果受了委屈或者他们找上你,你该怎么做?” “不理他们。” “……” “我再问一次,你该怎么做?” 甄杳愣了愣,“告诉你们?” “告诉谁?” “你们。” 宋渌柏不说话。 几次回答都不对,甄杳忐忑地握了握自己的手腕,越发局促起来。 她该回答什么呢? 忽然间,甄杳脑子里灵光一现,不确定地小心翼翼道:“告诉……你?” 他没有立刻回答,隔了几秒才惜字如金又克制地“嗯”了一声。 她一窘,心里又暖暖的,小幅度地点了几下头,小声答道:“我知道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如果是她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从没见过面的meimei,短时间内她恐怕没办法做到对对方这么好。 所以,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善良的人吧? “谈心”结束,宋渌柏转身重新走进书房。 他站在桌前,垂眸面无表情地拨通某个号码,半垂着眼帘的样子显得过分冷漠,和刚才在走廊上的模样有天壤之别。 “宋总。”徐承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 “让人给蒋氏和路氏找点麻烦,”宋渌柏漫不经心地翻动文件,分神道,“让他们没精力妄想。” “宋总,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总有蛛丝马迹可循,很快就会知道是宋氏的意思。” 他手指一停,眉眼间的讽意夹杂着淡淡的轻蔑,显得冷血。 “那就让他们知道。” 通话结束。 宋渌柏瞥一眼空了的杯子,端起来转身走到门前拧开把手。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门外的谈话声就先一步顺着缝隙飘了进来。 “小姐,您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哥哥他有女朋友吗?我怕有的话,我在这里会打扰他们。”小姑娘的声音透着点娇憨。 他目光顿了顿,轻轻一挑眉,片刻后垂眸半掩住眼底极淡的笑意,刚才通话时冷厉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朋友?” 听见身后传来的三个字,甄杳身形顿时一僵。 男人从她背后走过,语调淡漠且漫不经心。 “家里有你一个就够麻烦了,没精力再应付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快捷键:你对我做了什么??? 宋渌柏:(沉默) (记住它!要考的!! (今天的白白哥哥有天凉王破那味儿了 第12章 凑一对 ……麻烦? 甄杳愣了愣,心底蓦地一凉,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小姐,您别误解先生的意思。”林叔见小姑娘脸色微白,忙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先生真觉得麻烦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管的,这些天先生对您如何您心里肯定也有数。” “真的吗?” “当然了。” 甄杳心慢慢稳当地落回去。林叔说得对,不仅是在这里,还有在老宅的时候也是几次三番地照顾她帮她,她这么想不就等于辜负了他的好意吗? 她想着想着反而还有点愧疚。 宋渌柏不紧不慢地从厨房走出来,长指随意握住杯壁,垂眸喝水时状似无意地一掀眼,看到的就是少女心事重重又有点愧疚的模样。 上下滑动的喉结一顿,他看了林叔一眼,微微蹙眉。 …… 书房里的人翻动纸张,钢笔利落地在尾页带出凌厉潦草的几笔。 “明天老地方,来不来?” 手机摆在一边,宋渌柏眼也不抬,“没时间。” “不是吧,真要接着做你的好哥哥呢,你自己说说都推了我们多少回了。” “忙公司的事。” “什么公司的事,那天宴会上大家可都看见了,你跟母鸡护食似的,我们以为你哪根筋搭错了。现在小姑娘住你那儿,说你不是为了把人看得严严实实的,谁信?” 沉默两秒,宋渌柏有点烦躁地扔了钢笔,“没必要跟你解释。” “行,允许冷血动物突然爱心泛滥。”周誉时轻笑,不以为意地挂了电话。 手机急促响了几声挂断后的忙音,接着黑屏归于安静。 宋渌柏拧着眉,闭眼仰头靠在椅背上。 爱心泛滥?他轻嗤。 其实他很早就见过她了,去蒋家那回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见时她穿着校服坐在学校围墙上,一只手窘迫地压住被勾住翘起来的裙摆。 少女发丝柔软,神情明媚鲜活,瞳眸的颜色像他酒窖里珍藏的某瓶酒。 那时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一年后再见她像变了一个人,瘦弱得仿佛是挂住病号服的竹竿。 他一生顺风顺水,轻而易举能将许多东西踩在脚下,从没怜悯过谁,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这种东西。直到某天在医院走廊上,一把将某个轻飘飘的黄毛丫头从窗边拽回来。 他这辈子唯一可以称之为“可怜”的情感,大概就用在她身上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有点当局者迷过了头。 换做以前,他也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匪夷所思。 半晌,宋渌柏又拨回去,电话很快被对方接通。 他重新握住钢笔,淡淡道:“明晚几点。” * “陈老师,小姐的书房在这边。” 甄杳原本正坐在书桌后等着,听见小佳的声音后赶紧转身朝向门的方向。 “陈老师。” 陈页走进来,一只手落在她肩膀上,力道温和。 甄杳不习惯这种触碰,想躲开的前一秒下意识忍住,接着听见陈页又说:“虽然说是上课,但我们都清楚你目前的水平根本不需要我再教你什么,所以或许我们应该安排点别的内容。” “什么内容?” “过些天我要参加一场英语辩论赛,你愿不愿意来看看?辩题很有趣,能拓展知识面。” “可是……”甄杳想到了上次采风的意外,“我哥哥可能不会同意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