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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只好继续打字: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随即又觉得好笑, 他不能说话,讲故事也是靠打字, 还不如直接播放几个有声小故事。 想着,在易霄回答前就一下起身开门出去,直接在对方手边用智脑搜出一个温柔男声讲的睡前故事, 按了播放。 声音一出来,易霄猛地起身,动作极快地将有声读物全部关上了:“不要这个不要这个!要真真讲!” 容真摇头打字:我只能打字,没法给你讲。 “为什么?”男人难过起来,声音很低,“为什么真真不会说话?我……我好想听真真说话……” 容真继续打字:等你好了,说不定我就会说话了,目前应该不行。 让他失语变小的是一种违禁药,如果易霄恢复正常了,到时候能把他留在身边正常治疗,等变成正常人后,只要易霄愿意,他就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任务自然也可以继续做。 那句话只是下意识回答对方的问题,并没指望易霄能听懂什么。 对方果然也不懂,着急地追问:“等我好了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病!我没病的真真!为什么要等我好了?我一直是好着的……我是好着的!” 容真没再打字说什么,就像病人不可能控制自己的病情,更何况易霄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他只能尽自己所能让他开心一些。 容真抬手摸了摸易霄的手背,对方渐渐平静了些,捧着他放在心口躺下去。 尽管体型差距悬殊,但易霄这个动作不轻不重,只搂着他的肩膀到大腿的地方,头和脚露出来,好似两个人真的在拥抱一样。 很久后,易霄才松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进枕头边的卧室小床上。 容真有些困,挨床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易霄趴在枕头上安静地看着容真,突然低声嘟囔着:“真真,我是好着的,我没有生病……” 他声音很小,对方睡着了,没听到。 易霄像是有些委屈,又道:“可是真真不能说话,只有我好了真真才能说话……那我一定是在生病!我不要生病……我想听真真说话……” 他念叨了一会儿,头突然就刺疼起来。 易霄瞬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痛得捂住嘴巴。 他怕把容真吵醒了。 那股疼痛感只有几秒的时间,维持得并不长,等他重新抬头时,就什么感觉都没了。 明明不痛了,可心口却隐隐地难受起来,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用力锤了下胸口。 他劲儿大,用了蛮力,把自己都打疼了,这下更委屈了,连忙看向小卧室里的容真想要讨个亲亲,扭头才想起对方已经睡着了。 易霄不甘心地凑过去。 好在容真的小卧室面积能容纳他的脸正面伸进去。 男人的唇轻轻地在小人脸上碰了下,蜻蜓点水般,一秒即离开,离开后又心惊胆战地垂眸看了会儿,确定对方没醒后才心满意足地躺下睡了。 第二天,易霄再次拒绝了护卫们带他出去参加宴会的请求,安德在一旁好言相劝半天也没用,也有些急了。 他都不知道皇子最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参加宴会虽然也会因为孩子心性做些捣蛋的举动,但是很少会拒绝外出,现在却恨不得天天长在卧室里了。 他们又不能对皇子用强,最后没了办法,安德只好去跟皇后说明了此事。 皇后沉默半晌,难得强硬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哪怕真的把他捆上带走……也没关系!其他事可以由着他,但宴会必须要参加。” 安德愁眉苦脸地和那几名护卫从皇后的居室走出来。 一护卫道:“总不能真捆皇子参加宴会吧?那成什么样子了……” 安德叹气道:“连哄带骗,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不用强,好像真的没办法……” 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护卫想了想,道:“我想了个办法!” 几人当即看向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快说。” “殿下最近不是很喜欢那些洋娃娃玩具吗?咱们就趁他不在房间的时候,或者把他从房间引出来的空隙,把殿下那些玩具都拿走,然后告诉他只有在宴会上才能找到它们……他肯定会主动去的!” 安德顿时停下脚步,思索一番,这方法听上去确实不错,于是对那人道:“等会儿我请医师过来给皇子进行例行检查,当皇子在医疗室时,你就按你说的那么办吧!” 那人看意见被采纳,很高兴:“没问题!只是那些玩具放哪儿?真要放在宴会上吗?” 安德道:“放,就像哄孩子一样,也不能真骗他,不然以后肯定不愿意出去了……今天有三个宴会,你提前过去,放在最后一个宴会里,也省得殿下在前面两个宴会上找到就直接回家了……如果这个方法可行的话,我们以后都可以这么做。” 那护卫笑道:“我觉得行,殿下现在就和孩子一样爱玩,说不定还会喜欢这种找玩具的游戏呢!” 几人都轻松地笑了。 …… 容真正在睡午觉的时候,安德过来请易霄出去做例行检查。 易霄今天特别乖,哪怕容真没有提及亲吻的奖励,在检查身体、见医师之类的事上他都很配合,听了外面安德的话,就将容真藏在别墅的卧室内,在小窗外让容真等着自己,即将起身时又连忙补了句“我一定会好的”,之后就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