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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树马上对着谢勤勤诚恳鞠躬:“勤勤姐,事到如今,只有您男朋友出面才能解决这事了。”

    今天若是换成其他明星,徐树不觉得棘手,但是谢勤勤,现在酒吧外面的狗仔恨不得天天爬床底抓新闻的顶级女明星,就算他们心知肚明路景不是谢勤勤男友,他们也会创造无数“证据”,证明路景是谢勤勤做小三挖到的渣男,吸人血馒头赚足流量,哪怕过后反转,大部分网友根本不在意真相,记住的只会是路景出轨谢勤勤,路景是渣男,劈腿男,软饭男,为红甘愿被包养的人渣。

    谢勤勤地位高当然无所谓,路景这样的新人,职业生涯却直接宣告死刑。所以路景绝对不能沾上这个绯闻,一丝一毫都不行。

    唯一能杜绝狗仔乱写乱编的,就是谢勤勤正牌男友出现。

    谢勤勤一愣,随即将鬓边的落发别到耳后,摊手说:“抱歉,我不能曝光他。除了这条,其他的我都愿意配合。”

    徐树咬牙:“您知道其他办法没用。”

    “很抱歉。”谢勤勤叹气,“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你们放心,我会找关系尽量将新闻压下去

    徐树急得眼睛都红了,压下去有屁用!中国几亿网民,一旦谣言传出去,悠悠众口根本堵不住。

    他现在六神无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鹿鸣求救,他握着手机,快步出去打电话。

    路景一直没说话,谢勤勤回头,见他若有所思望着她,她眼底闪过丝不自然,但很快镇定下来,微笑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你又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我们解释就好。”

    路景没回她。

    包间里死寂一般的安静,隐约能听到外面喧闹着喊“谢勤勤”的声音。

    突然,路景开口了:“你今天是故意约我到这里吧。”

    谢勤勤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

    鹿鸣接到徐树电话,立马起身去江越办公室。

    江越得知路景和合作的女明星被困在酒吧,先让鹿鸣去查谢勤勤的男朋友,然后进休息间拿了套他的备用西装。

    五分钟后,江越和鹿鸣开车前往酒吧。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暗,酒吧报警过后,有警察在现场维护次序,现在只让酒吧熟客进,其他人暂不接待。

    酒吧四周站着黑压压的人群,比开演唱会还热闹。

    车刚停稳,鹿鸣接到电话,对方说:“鹿特助您到了吗?我带着那小子进来了,在二楼包间。”

    鹿鸣说:“好,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他回头和江越报告:“江总,谢勤勤的男朋友已经进去了。”

    江越点头,正要下车,余光瞥见后座搁物板的纸袋,露出的红色长裙在闪烁的霓虹灯下,散发着丝绸般的质感。

    他心动了一下。

    鹿鸣注意到江越的视线,他微笑:“裙子是XL码,路先生穿没问题。”

    江越点头,顺手放下他的西装,提着装有长裙的纸袋下车,酒店领班早在外面等着,一路领着江越进酒吧,到电梯,领班识趣离开,江越搭电梯去五楼。

    五楼电梯口,徐树心急如焚等着,“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他以为是鹿鸣到了,急急去拽他手:“你怎么才来,快……”看清来人,他声音卡壳,飞快松开手,紧张喊,“江总!”

    江越迈开长腿走出电梯,没有多余的话:“带路。”

    徐树立即往前带路,同时彻底放了心,江总也来了,路景的事肯定能摆平!

    ……

    包间里,谢勤勤始终不开口,沉默着抽烟。

    路景也不用她承认,他几乎能肯定,谢勤勤今天约他来酒吧,目的就是想诱导公众,他是她男朋友。

    是他最近被江越保护得太好,一时放松警惕,忘记无论哪个行业,尤其是娱乐圈,能混到顶尖的人物,哪里会单纯约他出来聊戏。

    但这闷亏,他绝不会吃。

    路景正要开口,咔嚓一声,门打开,江越率先走进来,看到江越,路景倒是没惊讶,他知道徐树是去找鹿鸣求助,鹿鸣知道,江越肯定会来救他,所以他至始至终都很淡定。

    有江越,他无所畏惧。

    倒是谢勤勤看到江越无比惊讶,她曾在酒会远远见过江越,江山集团的总裁和路景认识?

    随即,走廊外又响起脚步声,不多会儿,鹿鸣带着一个垂着头的年轻男人进来了。

    男人二十七八的模样,戴着黑框眼镜,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他手指头还沾着粉笔灰,是直接从讲台上带来的。

    谢勤勤一看到男人,脸色瞬间大变,她惊慌看向江越,厉声问:“江总,你什么意思?”

    江越脸上毫无温度:“你动我的人,我动你的人,很公平。”

    他查到谢勤勤男友的身份,就猜到谢勤勤是给路景下套。

    谢勤勤男友是高校讲师,已婚已育,却和谢勤勤有近五年的婚外情,他最近有机会升职,不知道哪冒出来一匿名信举报他和谢勤勤外遇,他怕真相出来名誉扫地,哭着求谢勤勤帮他。

    谢勤勤便策划了这一出戏,替他洗清嫌疑。

    谢勤勤眼睁睁看着江越牵着路景出去,任务完成,鹿鸣对男人礼貌微笑:“陈老师,谢谢配合。”也拉着徐树走了。

    包间一下安静。

    陈礼群摘下眼镜,低声哭出来。他知道,从这里走出去,他的事业、家庭,将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