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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要着重提一种体育项目:足球。 为什么要着重提呢?因为足球的老祖宗是蹴鞠,而蹴鞠正好就是臧剑以前用来谋生的玩意儿。所以当臧剑第一次看到别人踢足球的时候,显得特别亲切。 臧剑对足球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其他体育项目。 整整一天臧剑都在请教杨炜有关足球的任何事情,连上课都不例外,从规则到现代足球的形式,球星,世界杯……事无巨细,什么都问。好在杨炜本人就是一个足球迷——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不会踢——这些也难不住他。 请教完了,却毕竟是口头和书面上的解释,他需要实际观察,才能加深对于足球的理解。下午正好有一节自由活动课,他便拉着布挺、晋静和足球方面的师傅杨炜去看球。 ※※※ 虽然求知中学拥有全市中学里面最好的足球场,但是这所学校的足球氛围却惨淡的要命。偌大的球场上只有几拨人在踢球,更多的人都把自由活动课当自习课,闷在教室里面看书做功课呢。 因此当臧剑他们来到足球场看人家踢球的时候,看着稀稀拉拉的球场,多少都有些失望。杨炜是知道这种情况的,所以最初他并不愿意来,可是坳不过臧剑,只能带他们来。“看,这就是求知中学的足球。”他指着空荡荡的体育场说,一脸沉痛,对于热爱足球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最好的球场却不能尽情享用更痛苦的事情了。 “无所谓的,反正只是看看。”臧剑虽然也有些失望,但是出于礼貌,他还不能说出来。 “来这所学校上学都是为了考大学的,没有多少人会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这些经常踢球的人,在老师眼中都是差生呢。”杨炜继续说。几个人找了一块踢球人比较集中的地方,站在旁边看球,而杨炜则担任他们的解说,负责给他们分析说明。 这其实是很普通的事情,哪个看球的时候没有对别人指指点点的经历?可今天偏偏就遇上了一位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尤其是不喜欢不会踢球的人对他指手画脚的老兄。 这位同学打扮的倍儿专业,一身看上去似乎不像是“盗版”的耐克巴西国家队最新款球衣,金黄色的耐克球鞋,如果他剃个光头,再装个假龅牙,那简直就是中国的罗纳尔多啊! 大家看他穿的如此不同,在其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不同反响,顿时觉得他肯定踢得最好。没想到一个慢慢悠悠的停球他都能给停出三米,顿时杨炜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偏巧这声音让那位老兄听到了…… 他也不管正在踢球呢,径直走到杨炜面前:“笑什么呢?!不服上来练两脚!”他指着杨炜骄纵地说,看样子是瞧准了杨炜那胖子的身材肯定没有办法胜过他。“就你长这样……哟!原来是杨炜呀!哈哈!大家来看啊,白痴也来看球了!”被他这么一叫,旁边和他一起踢球的人纷纷围了上来,大家发现了名震全校的“白痴双煞”也来看球,于是一个个极尽嘲笑之能事。 人总是喜欢凑热闹,当有人看到球场的一角围了些人便跟着向这里涌来,到最后几乎所有在球场上面踢球和看球的人都涌到了这里,他们兴奋的等着看热闹。别看分布在球场上的时候人不显多,真的聚在一起了,还是很有一些规模的。 晋静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在布挺前面她还不能轻易退缩。布挺父母临走之前可是把他们儿子交给自己了的,万一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怎么交待呢? “你……你们要干什么?!”尽管声音都在颤抖了,但是她依然挡在布挺前面。 那位最先挑衅的“专业”同学没有理会晋静,他仰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杨炜。“怎么?刚才那么嚣张,现在不敢说话了?!不敢说话你刚才逞什么能?白痴也能看懂足球?呸!” 臧剑起先并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愣愣的在旁边观看,就好像一个局外人,自然也让那位嚣张的同学忽视了。后来渐渐搞清楚状况的他这才明白过来:杨炜因为对方技术太差所以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没想到对方是个小心眼,而且认准杨炜不会踢球,公开挑衅。 布挺曾经告诉他“白痴”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一般都是骂人的话。而杨炜是布挺的好朋友,布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侮辱自己救命恩人的好朋友,就等于侮辱了救命恩人,侮辱了救命恶人,就等于侮辱了自己! 这么一想,他站了出来:“请问这位兄台要比什么?”态度还算恭敬。师傅曾经告诉过他,不论面对怎么样的对手首先都要保持平常心,如何保持平常心呢?不卑不亢就是最好的了。 “专业”同学没有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放在眼里,他瞟了臧剑一眼,昂着头一字一句地说:“随便你!”傲慢从他的姿态和语气中显露无疑。 臧剑仔细考虑了一下,想到了杨炜教给他的某个名词:“我们比颠球怎么样?” 那人一听乐了,“好呀!就比颠球,到时候输了小子别哭!”他这人其他不行,偏偏这颠球还是能颠上几十个不掉的。 陈炜看到臧剑给自己出头,他有些担心地拉拉臧剑的衣服:“阿剑,那人我认识,和我们一个年级的。其他什么都不怎么样,但是颠球还是很厉害的。你还是……”他并不知道臧剑是在宋代京城最大球社齐云社做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