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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炭治郎不知道去哪了,他们两个找了一圈没找着,最后还是一个路过的鬼杀队剑士告诉他们,灶门炭治郎在蝶屋治疗室坐诊。 “哦所以他是个医生啊!虫师原来是医生的意思是吗!”嘴平伊之助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道:“那他还一直说些我听不懂的内容。直说不就好了吗!” “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开口就说自己是山大王吗!!!”我妻善逸气得跳起来一巴掌扇向他的头,“给我仔细听好了,虫师不是医师!” 嘴平伊之助嫌弃:“你好吵!” “你以为这是怪谁!!” 两个人闹哄哄地走向蝶屋。 刚踏进屋子他们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蝶屋里太安静了,空气都像是近乎凝固了一样。 数十个鬼杀队的剑士战战兢兢地站在蝶屋里排队,看他们的样子——与其说是在排队等诊断,倒不如说是罚站来的恰当一点。他们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让前方的什么人不要注意到自己,或者是干脆赶紧逃出这个地方。 这景象弄得神经粗大的一人一猪都不由得都有些疑惑。嘴平伊之助挠挠头,向前张望一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被旁边的剑士一把拉回来。这剑士满脸冷汗地半蹲下来用气音跟少年们交流说:“没看见前面会诊的那人是谁吗?!” 嘴平伊之助:“谁啊。” “是炎柱啊!炎柱啊!!!在柱面前就请慎重一点好不好!!!” 我妻善逸听闻后偷偷向前瞄。 他既好奇炎柱是什么样的,又有些好奇炭治郎跟柱之间会有什么往来。 而灶门炭治郎就坐在正前方。他常年背着的那个箱子被卸下,放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而他此刻在对面前的炎柱说着些什么。他的嘴巴张合,声音其实不是很大。但我妻善逸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听觉。 那少年虫师将眉弯成了软软的新月,而那双红宝石眸子也微微眯起,他笑着说:“炼狱先生,您很健康哦。请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这口吻倒是真的很像一个医师了。我妻善逸从来不知道灶门炭治郎有这个技能。 但他转念一想,他与炭治郎也只是相处了几个月不到。他对这位少年虫师的了解也就只是一个流浪的幽灵朋友而已。 是的。我妻善逸相信虫的存在,儿时的他也相信自己会在虫的作用下孤独地死去。但即便如此,他却始终觉得……啊,炭治郎可能就是残留着什么执念的幽灵孩童。 所以我妻善逸从未想过会再遇见灶门炭治郎。他真的以为灶门炭治郎会成佛会入轮回什么的——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对方还活着’这件事。 背对着我妻善逸的炼狱杏寿郎爽朗一笑,他说:“我啊,虽然对你的身份仍抱有疑问,但是主公说你是他的朋友,我决定还是选择信任你了。坐在这里一上午一定很辛苦吧?谢谢你帮大家诊断暗伤。” 这么直接地说出口没关系吗!这还是公共场合唉!而且还是在当事人面前!就算怀疑也不要这样说出口好不好!!我妻·昨天还直接当人面刀剑相向·其实自己更直球一点·善逸倒吸了口凉气。 而直面这话的灶门炭治郎有些哑然:“你们怀疑我才是正常的啊,其实我是不介意的。”他沉吟一会组织下言辞,抬头对炼狱杏寿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身为鬼杀队剑士的你们和身为虫师的我,我们都是走在一条道路上的人。所以其实是不用向我道谢的。能帮上你们我也很高兴。” 这回轮到炼狱杏寿郎沉默了。 鬼灭队和虫师都是未得到认证的职业。是的,无论是鬼还是虫,竟然都只是山陬海澨的传言。鬼灭队的人本就稀少——毕竟是重重选拔上的,可虫师相比鬼灭队剑士从数量上来说却更是寥寥无几。 至少,从来没有柱直面过虫师。也许有些人听到一些什么传闻,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虚虚实实之下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所以无论是山主,还是什么其他关于虫的话题,大部分柱其实都是当故事来看待的。 可是即便如此,走南闯北,经常四处执行任务的炼狱杏寿郎有时也会不禁想:这世间的灵异事件又到底有几个是真的?如果连吃人的恶鬼都存在,那其他的事物是不是也存在呢? 他凝视了一会面前的少年,说实话,那少年与他对比之下只能称为男孩。肩背很瘦削,看起来弱不禁风,感觉有那么些营养不良。他的眉目也清秀得很。看起来似乎还只是个青涩的孩子。 但是为人处世上却意外地老成。 听说他和主公六七年前就认识了?是从孩童时期就成为了一名虫师吗?听说还是非常有名的‘行走的山主’。是在流浪的同时去努力帮助别人吗? 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啊。 炼狱杏寿郎自己有一个弟弟,他是个疼爱幼弟的兄长,所以每次遇见比他更小的人时,他总会忍不住想照顾对方。 他想:眼前这少年明明孑然一身,却能出事这么圆滑周到……想必一定是经历过很多故事吧。 炼狱杏寿郎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面上却是和以往一样的笑容:“你先忙吧,这里还有些人需要你。但是如果不介意的话,晚上来我这里吃顿饭怎么样?说实话,我其实对虫师有些好奇。” 有些话在这里并不适合讲,而他也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公然去探访对方的过去,寻觅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