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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傅唯一被秦炽羽问得有些绷不住了,“他只是……找人倾诉。” “找谁倾诉?”秦炽羽急忙打蛇随棍上。 “……”傅唯一默然片刻,说出那个名字,“小月jiejie。” 小、小月jiejie? 为什么这个称呼听起来如此的不正经。 还说不是风月场所,哪里的正经姑娘会叫小月jiejie? 尤其是从傅唯一这耿直的口吻间说出来,更显得不正经。 秦炽羽一拽傅唯一,低声道:“好了,我知道什么情况了,现在带我去一趟小月jiejie那。”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唯一迟疑。 “放心,只要你现在带我去,我就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个字都不会对陆仙长说。”秦炽羽低声威胁道,“如果你现在不带我去,我就把你刚才跟我说的全都告诉陆仙长。” 傅唯一感到一阵头皮发紧。 是夜,第一酒楼。 紫花小院,月光洒满屋顶瓦片。 “就是这里?”秦炽羽低声问道。 傅唯一点了点头。 秦炽羽揭开一片瓦片,忽然被傅唯一按住手。 秦炽羽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手拿开:“你放心让韩惜见和什么小月jiejie共处一室一晚上么?手松开!” 傅唯一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把手挪开了。 秦炽羽掀开瓦片,往下一看。 屋里只有韩惜见一个,屋子中间摆着个桌子,韩惜见正在一边吃第一酒楼送来的一碟碟佳肴,一边拿着本书看,时不时还发出吃吃的笑声,看起来无忧无虑,完全没有一点刚被训过的凄惨样子。 秦炽羽:“……” 所以说陆仙长判断的不错,就应该把韩惜见这家话倒吊起来痛打一顿,这样他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压力。 不过,和傅唯一说得不同,这屋里只有韩惜见一个人,秦炽羽观察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小月jiejie。 秦炽羽合上瓦片,冲傅唯一勾了勾手指。 傅唯一有些嫌弃地贴近了一点:“怎么?” “小月jiejie在哪里?”秦炽羽问。 “你没看见?”傅唯一答道,“在墙上。” 墙上?? 秦炽羽一个激灵,虽然他不怕鬼,但是这个气氛,这个夜色,再加上这个一本正经的傅唯一,让人不由自主地后背生寒。 秦炽羽再次掀起瓦片,向屋内看去。 果然,北边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 韩惜见一边吃,一边蹭了蹭泛着油光的软唇,对画上的人说:“小月jiejie,可惜你没法下来陪我一起吃,那我就一个人吃完啦!今天晚上也要叨扰,你别烦我,我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秦炽羽感到眉毛在抽搐。 只见那墙上的画,乃是一幅工笔人物画,画着一位衣裾翩飞、踏云而走、宛如神仙一般的青年女子,女子巧笑倩兮,双眸含情,仿佛能够理解世间的一切悲苦。 画的空白处有提画文,秦炽羽稍运目力,便看清楚了上面的题字:辜家凡女小月,初初一见倾心,如今沧海桑田,斯人寿数有限,当已投胎转世,世间再无斯人,谨以此画缅怀。 秦炽羽一手按住眉梢,防止抽筋,抬头看向傅唯一,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就是小月jiejie?” 傅唯一一脸耿直:“不然呢?” 行吧。秦炽羽想,怪不得傅唯一这么放心韩惜见在外面过夜,敢情两个人是商量好了要耍弄陆仙长。 秦炽羽一想到陆仙长是真心在为韩惜见着急,出手震伤了傅唯一,恐怕这会儿还在难受,可是,傅唯一和韩惜见却一起瞒着他,弄得好像是陆仙长太过严苛一般,一想到这一点,秦炽羽便忍不住怒火腾腾往上冒。 他一把推开傅唯一,纵身跃下屋顶,一脚踹开屋门,将一脸惊讶的韩惜见从里面拽出来。 “走,跟我回去。”秦炽羽脸色霜寒。 “小炽羽,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韩惜见惊讶地睁大了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接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又移向旁边的傅唯一,又瞪大了一些,“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炽羽疑惑:“你和他不是商量好的么?” 韩惜见立刻摇头,接着,他想到什么,面上透出心虚的神色。 怕不是,他刚跑到这里跟小月jiejie哭诉的时候,那一阵吹开门的风,并不是风,而是——傅唯一?! 那傅唯一岂不是把他的话都听到了? 韩惜见立刻惊恐地看向傅唯一,偏偏傅唯一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一丝端倪。 韩惜见的心宛如放在烈火上烤一般的煎熬,一路被秦炽羽扭回万花山,都没顾上要擦嘴。 第164章 四海排位战 接下来两日,韩惜见度日如年。 他被罚在后院梅花桩上练金鸡独立,从玉女投梭到白虹贯日,每个剑招都必须一动不动地坚持一个时辰,到下个时辰才能换个姿势。 虽然有金丹中期的修为,不至于才划拉两下就体力不支倒地,或是流汗过多脱水而亡,但,韩惜见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结实”的体罚,站到第二天中午,浑身上下都在哆嗦,汗水更是不要命地往下流,整件练功服都湿透了。 最为令人心碎的是,师尊不理他了。 当他被讨厌的告状精秦炽羽抓到陆万闲面前时,陆万闲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吩咐傅唯一盯着他去后院体罚,站梅花桩,每个时辰站一个姿势,站够两天才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