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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天皇没有多大的感情,可却深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哪怕自己的孩子在皇宫里出生,注定不会有自由,起码,起码她要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妇人想着事情,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然后对产婆说了些什么。 产婆大惊,道:“夫人,不可啊夫人,这、这可是……!” “不然的话,这个孩子在皇宫里是活不下去的!!”妇人哀求道,“求求你!” 产婆沉默片刻,最终叹气道:“好吧……” …… …… 天皇的膝下,有许多的皇子跟公主。 皇子先不说,皇宫里的公主,是注定要嫁出去的,为此,她们从小便需要习得各种礼乐知识,提升自己的修养。 而天皇的孩子里面,有一个另类。 “那么,各位殿下,接下来就请按顺序将这首曲子演绎一下。” 教导礼乐的老师这么说着,随后他看了一眼排在中间的一名少女,语气不善道:“您的话,就请最后再来吧。” 虽然说着敬语,可话语中却没有带上丝毫的尊敬之意。 其余的公主顿时嬉笑出声,见怪不怪,似乎这种事情都已经是常态了。 “那是应该的,若是让她先来,排在她后面的可能就会失去演奏的兴趣了。” “呀,那我可要先走一步,不然耳朵就要受难了。” 而她们取笑的对象,那么少女只是沉默的站起身,走到了最后方。 她应当也是一名公主,可从着装来看,就能发现她与其余公主的不同,比起那华丽的服饰,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不至于说是破烂得满是补丁,可相比之下也只是一般的衣物。 她的脸上蒙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无波无澜,对这种事情也已习惯。 六公主,爱乃纱,身为皇族,没有姓,可却也没有皇族该有的待遇。 因为她的母亲并不是后妃,只是一名爬床的侍女,天皇也不重视,没有靠山,在这皇宫里犹如一根飘荡的苇草。 公主们嬉笑着各自演奏完,得到了老师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夸赞,便离开了,而老师面对留到最后的爱乃纱,脸上满是不耐烦。 他都只是少女能演奏成什么样了,可却不能转身就走,形式还是要过一下的,不然被人看到了,哪怕这只是个不成威胁的六公主,也有可能会被人借题发挥。 爱乃纱依旧沉默,拿起笛子,开始吹奏起来。 怎么说,也不需要别的形容词了,就是难听。 所以老师也只是让她吹了几个音就挥手让她停止,接着这堂课就算是结束了。 老师直接离开,爱乃纱则是在原地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笛子小心的收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那当然,也是相当简陋,只是能够满足人生活的基本需求而已,别的稍微奢华一点的东西分毫没有。 说白了,对于皇室来说,也就是不缺这个六公主一口饭吃这种感觉。 爱乃纱还没走到,便有人急忙过来迎接。 “殿下!您回来了!” “应该没事吧,那些混蛋没有欺负你吧?” 爱乃纱:“嗯,我没事。” 她回到房间里之后,将蒙在脸上的白布取了下来。 “真是的,明明殿下这么好,天皇陛下怎么就……” “阿瑶,隔墙有耳,慎言。” 于是阿瑶就非常不甘的闭上了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她是这里,是爱乃纱唯一的一名侍女,知道爱乃纱的境遇,对皇宫的那些人都感到非常不满。 虽然有些喜欢抱怨,但做起事情来非常的麻利。 爱乃纱在皇宫中的完全就是那些皇子公主们取笑的对象,他们说她的脸上有大大的疤痕,又说她鼻斜嘴歪,总之各种恶毒的猜测都有。 所以他们认为爱乃纱脸上戴着白布,就是为了遮挡,这样也好,不必污了他们的眼睛,让那张丑脸破坏他们的心情。 而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会有兴趣去探寻了。 爱乃纱此时将白布取了下来,她的脸上不仅没有伤痕,反而还好看得紧,起码阿瑶觉得,自家的殿下,比其他的那些公主都要好看好几倍。 可是她又在为自家殿下忧心,因为爱乃纱已经到了差不多可以嫁人的年龄了。 皇室的公主,说的不好听一点,全部都是用来联姻的政治工具。 受宠一点的,就被嫁给受天皇器重的臣子,不受宠的,很大可能是会随意打发给一些,天皇不喜欢,但表面上必须表现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些对象。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就这么被忽视着,然后一辈子都这么默默无闻的生活在皇宫里。 阿瑶宁愿是后者,哪怕没有自由,不过这对于其他的公主来说也是一样的,比起被那些不知道人品好坏的男人糟蹋,还不如跟自己一直就这么一直,像是以前一样生活。 “殿下,那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了,您先休息一下吧。” 阿瑶这么说完,对着爱乃纱行礼之后,便又忙活去了。 爱乃纱看着阿瑶的背影消失,将自己的笛子拿了出来,走到了廊下。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天边是灿烂的晚霞,时间是,逢魔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