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捉妖搭档是狐妖在线阅读 - 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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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的脑子里还在疯转,眨眼间又有一只凶尸窜到了近前。

    他侧身躲了一下,顺势转到那只凶尸身后。

    这具尸体是一个剃着圆寸的年轻男人,由于颈后没有太多头发的遮挡,宋昀这一转便在他耳后一处不明显的位置上看见了叮在上面、将身子团城指甲盖大小的一只小黑虫。

    宋昀脑子里白光一闪,一把伸手扳住他的肩头,猛地发力将人往后一拉,然后起手刀尖在他颈后刺下去——不偏不倚正扎在那只蛊虫身上。

    作为宋家人,佩刀几乎是打记事起就在宋昀触手可及的地方,刀尖的分毫起落都是世家弟子的必修课,甚至要求到切分发丝这样令人发指的精度,宋昀对于佩刀的掌控能力当然不言而喻。

    刀尖戳破那只蛊虫的甲壳,接着是柔软的内质,然后又是下一重甲壳。

    宋昀轻巧一翻腕,接着迅速起手,蛊虫的半截身子一下被带着精钢韧性的刀刃弹出很远,于此同时,一道白烟从断口里窜了出去,瞬间便消散无形。

    凶尸耳后毫发无损,甚至蛊虫被分尸之后粘乎乎的内质还来不及流出来,宋昀便一个提膝朝着他的后心一顶。

    背后巨大的推力让那只凶尸趔趄两下向前扑出去,后面两只正要扑上来的凶尸躲闪不及被砸倒在地,三人一下滚成了一团。

    地上三只凶尸,那只没了蛊虫的凶尸动作明显没有那么协调,在中间磕磕绊绊好几次没爬起来,反倒是越搅越乱,最后还是被另外两只合力将他从身上掀了出去,三人才得以分开。

    这样一来事态就清晰一些了——起作用的是蛊虫身上的残魄,具体效果可能类似于“注入灵魂”。

    叮在凶尸脖子上的蛊虫还没变成鳞翅飞扬的跋扈样子,可谓手无缚鸡之力,处理起来不费功夫,可那些种了蛊的行尸尤其在意自己脖颈上的这个小玩意,宋昀跟鹿妖两人软硬兼施,颇费了一真功夫才把这十几只凶尸解决掉。

    这时候殷怀早就跟刚刚的“二老爷”不见踪影了。

    宋昀这几个月一以来还是头一回出任务的时候殷怀没在旁边,居然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一面在心中暗自纳闷感叹习惯改变怎么能如此之快,一面跟着鹿妖跑了两步,结果还没找到出路,忽然一阵电光在他身旁炸开。

    “!”宋昀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朝旁边跳了一步,转头去看就看见旁边矮崖底下一片白色的芒焰尚未熄灭,刚刚还在盆地里的凶尸全都化成了齑粉不见踪影。

    紧接着,就有一大一小两道影子从他头上不知哪出跳了下来。

    最先落地的是比较庞大的那一道。

    宋昀眼见着刚刚还昂首挺胸器宇轩昂的“二老爷”咕咚一声闷响摔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激起一片地上的碎石砂砾。

    然后殷怀跟着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在旁边落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姿势古怪扭曲,好像被折断了脖子一样,吭哧吭哧喘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十分费力地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往往旁边恶狠狠啐了一口血沫子。

    殷怀并不介意,反倒十分好脾气地询问:“还有什么本事?我不介意你一并用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贯似笑非笑的语气,没有一点攻击性,甚至能称得上是春风化雨了,但此情此景,话一出口其中轻蔑调侃的意思昭然若揭。

    那人缓缓站直身子,也不说话,只是咬紧下槽牙盯着殷怀,一边伸手托在手肘上猛地一提给自己折断的骨头复了位,两手手指捏得咔吧响,好像要用眼神把他撕碎一样。

    殷怀眼弯弯,又往前迈了一步。

    对面的人简直气得眼睛里都要冒出血来。

    殷怀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需要他来瞎cao心,而且以他的水平,现在出去又就是添乱,宋昀正准备心安理得地躲在暗处看戏,结果忽然看见从旁边一道石缝里飞扑出来一道人影,手中寒光一闪便朝着殷怀颈后刺了过去。

    宋昀脑仁一紧,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喊:“殷怀!”

    那人影出现的突然,又是飞身从高处扑下,速度极快,就是宋昀看见了也挽救不及,不过是毫秒之间就已经出现在殷怀身后,眼看着下一秒手上寒光利刃就要直取命脉,宋昀不自觉跟着屏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显然宋昀这依旧是瞎担心,几乎就是那道黑影扑过去的瞬间,殷怀略一侧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避开了刀刃,紧接着反手直接便将那人掼到了地上。

    往地上一摔,那道人影终于老实了一些,宋昀这才看清楚了他背后那熟悉的、扭成麻花的八卦图。

    这一下显然没有对面“二老爷”摔得厉害,穿着八卦衣的那人甩了甩头,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上尖刀一转,朝着殷怀又刺了过去。

    拿出了十二分不要命的态度。

    但光有态度是没用的,殷怀只是伸手一指,他便又跌坐回地下去。

    殷怀冷笑了一声:“看来刚刚在院子里你还是没受教训。”

    那人显然还是不要命,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往前扑。

    结果还不待他扑出来,殷怀便冷冷地说:“用邪术把阳寿延了七十年,现在不死还待何时?”

    话音刚落,那人脚下步子忽然一滞,身子凌空的一瞬间忽然便散成了一抔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