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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羡慕的人群里不包括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有点哭不出来的纪绯音,一个是面无表情的魏蒙。 前者是想自己上演一番正室欺压柔弱女子的苦情戏码,结果遭受了无情的打击,而另一个人则似乎已经见惯了那两人腻歪时候的模样,早已经心如止水。 此时小院之外还站着一群人,秦嶂扯了扯楚越溪的脸,眉眼含笑:“刚夸你规矩了不少,结果这脾气还是那样,怎么,连我都要撵出家门,你舍得么?” 楚越溪哼了一声,脸上不自然地有些泛红,将目光从自家男人脸上移开。 “有什么舍不得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 这下秦嶂真的被气笑了,什么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不着痕迹地回过头,目光落在了魏蒙身上,隐隐地带着一丝不善和敌意。 魏蒙低着头不吭声,廖凡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挡在了自己身后,他倒也没拒绝。 秦嶂见此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丝深意,他深深地看了廖凡一眼,就见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副将对着自己笑了笑,顿时心里也有了数。 “新人殿下还是别想了,臣现在倒是有许多话想跟殿下好好谈谈。” 秦嶂轻笑了一声,直接把楚越溪从地上给打横抱了起来,抬脚就想往主屋走,楚越溪吓了一跳,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抱着自己,一把拉住他的衣襟。 “诶,你放我下来,秦……你爹还没找着人呢!” 秦嶂看着在自己怀里不断扑腾挣扎的某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朝着旁边的丫鬟们看了一眼,目光微冷。 “夫人的话都没听到么?还不进去看看老爷在不在里面,若是他真不在秦府之中,赶紧派人去外面找啊。”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走进纪绯音住的屋子里查看一番,纪绯音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怔怔地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见有人冲进了自己屋子里这才反应过来,哭着又喊了一声。 “公子当真要这样对我?” 秦嶂脚步一顿,回过头淡淡地看着她。 “纪姑娘可莫要这样说话,好像在下与姑娘有过什么一样,当初在下收留姑娘是因为那块玉佩,只可惜,姑娘好像也不是这玉佩真正的主人。这件事过几日我再和你慢慢算清。” 纪绯音哭声一窒,脸色立刻苍白起来,秦嶂冷冷一笑,淡漠地朝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把她关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侍卫们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了许多猜忌,看向纪绯音的目光也变了许多,带头的那人走过来将纪绯音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动作虽然说不上粗暴却也没了之前的那种客气。 “纪姑娘,请吧。” 楚越溪也没想到秦嶂会在这个时候与纪绯音翻脸,他怔了一下,拽了拽秦嶂的衣襟,低声问道:“她不是太子的人么,你怎么现在就把她关起来了?” 秦嶂一边抱着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屋走去,一边答道:“我猜秦元化这功夫已经跑出去了,现在天子驾崩,三皇子掌权,他除了太子府去不了别的地方,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了,不如直接动手。” 楚越溪心里一跳,也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眼中有些担心。 “怪我,早知道当初就不折磨太子了,要是直接索了他的命,此时又哪来的这些麻烦。” 秦嶂眼中柔和了许多,直接把他抱进了屋压在了床上亲了亲脸。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在之前的计划里,我们早晚也是要和太子有一场最终的对决,若没你之前帮忙牵制他,宫里的事情也不会进展的那么顺利,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楚越溪茫然地抬起头问道:“什么事?” 秦嶂扯去了身上的外袍,又拽掉了身后的帘幔,手指轻轻地勾了勾楚越溪身上黑色绣金线的腰带,笑的温和。 “臣更在意之前殿下说的那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敢问殿下,您是看上哪家的新人了?不若跟臣先说说?” 楚越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尚未关紧的房门,勉强笑了一下,悄悄往一旁蹭了蹭。 “我……我逗你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 秦嶂还是温吞吞地笑,可不知为何,楚越溪后背上竖起了一溜的寒毛。 “那殿下还说要将臣撵出去?” 楚越溪嘴里微微泛苦,低着头老老实实认错,率先搂住了秦嶂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 “没,没,没,那不也是玩笑话么。” 秦嶂笑而不语,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过多久,楚越溪就有些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一把抱住了他,却听他低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人直接进去?我想听真话。” 楚越溪身体一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秦嶂轻轻叹了口气,心疼地把人抱住,轻轻地摸了摸脑袋。 “你怕什么?我早就说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论是之前我病着的时候还是以后我好了,咱家的事情都你做主。” 楚越溪垂着眸子,心里酸酸涩涩的,缓缓地抱紧了秦嶂。 “就是感觉有些对不住你,跟我在一起,你这辈子不仅没个女人,就连一儿半女都不会有了。” 这话已说出来,秦嶂更心疼了,连忙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脸,使劲揉了一下,而楚越溪也被他揉地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