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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景宛目光一动,摇了摇头把心里头那些想法都给压了下去,那事她还是不要想了, 其实自己比起秦嶂也不差什么。 “去休息吧,折腾了一晚上,熙王那边已经无事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秦将军如何善后了,如果处理不好,恐怕这宁安城中将有一场大的惊变,我们也要早点做好准备。” 涂歆晨好奇地想要追问下去,腮帮子上又被她给拧了一下,最撅起着嘴委屈巴巴地被诸葛景宛拖上了床。 秦府中,魏蒙身后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给浸透了,无比紧张地看着将秦府重重包围的廖凡等人,只见廖凡看了看时辰,眼中杀机越发冰冷凝重起来,立刻就让他明白了秦嶂的命令是什么。 只不过魏蒙实在想不明白,楚越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秦嶂甘心冒这么大的风险,宁肯彻底暴露承担上欺君之罪也要屠戮整个将军府的人。 当廖凡的刀慢慢滑出刀鞘之后,魏蒙心里一颤,脸上刷地一下无比苍白,可就这时,秦嶂抱着楚越溪从外面走了回来,对着廖凡摇了摇头。 廖凡和魏蒙心里同时松了口气,都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若不是逼不得已,廖凡也实在不愿意在此时暴露,这后果实在难以预料,而魏蒙却知道,在秦嶂的命令中,这群人铲除的名单之内绝对还有自己一个名额。 “其他人呢?”秦嶂低声问道。 “都在后院,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元化一直在屋子中,没有让他出来。” 秦嶂想了想,对着魏蒙淡淡说道:“你来秦府这么久了,应该知道哪些人是有问题的吧?” 魏蒙心神一凛,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眼神则控制不住地朝着他怀里的人看去,楚越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出脸色十分苍白。 “既然已经动手了,就把那些人也处理掉,知道太多的也不要留着,对外就说前些日的事情惹来了报复,用银子打发一下剩下的人,然后把上次那人的身份透露出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咱们处理了,正常报官就好。” “廖凡,你们换上王府侍卫的衣服,以后就留在这里,负责此事的善后。” 魏蒙低声答应下来,而廖凡也点了点头,就在秦嶂准备进屋地时候,突然听到廖凡的声音传来,而魏蒙则心里狠狠一跳,悄悄垂下了眸子。 “将军,夫人他……” “没事,亏了些气血而已,过几日就好了,不过可以对外说受了点轻伤。” 魏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也廖凡面上也轻松了一些,秦嶂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了这两人一眼,见他们都在偷偷地打量着自己怀里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把怀里的楚越溪抱得更紧了一些,同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廖凡额角一跳,嗖地一下就跑了,临走之前还把傻楞在那的魏蒙给拽走了。 这熙王养的什么傻子?怎么还敢那么放肆地盯着夫人?没看见将军眼中都要烧起来了么?! 在把不相干的人都撵走之后,秦嶂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楚越溪抱进了屋中,此时楚越溪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身体还是身份虚弱,就连手都是凉的。 秦嶂心疼的不行,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个晚上,终于明白了当初楚越溪照顾他时候的心情,而此时楚越溪也没办法好好维持人形了,耳朵和尾巴全都冒了出来,就连黄鼠狼特有的黑眼圈也浮现了出来。 秦嶂哭笑不得地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在那顺滑的尾巴上摸了两把,随即听到楚越溪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尾巴不由自主地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油光水滑的,难怪你天天早上都喜欢梳半天。” 秦嶂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手又在楚越溪耳朵上拧了一下,最后低下头轻轻地在楚越溪唇上亲了一下。 他觉得那唇瓣有些干,便干脆自己含了口水渡了过去,楚越溪朦胧中感觉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喉间滑入,终于缓解了一些嗓子的灼痛,不由得想要更多,迷迷糊糊地就抱住了秦嶂。 秦嶂怔住了,看着这黄鼠狼已经没了意识,却笨拙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主动起来,只觉得这一幕隐隐地有些熟悉,突然一道灵光划过了他的脑海让他终于想起了某个他曾经做过的梦。 原来那也不是梦啊……这小子除了那次偷亲之外,竟然还偷偷干过这事…… 秦嶂呼了一口气,歪着头打量着躺在床上难受的一直在哼唧的楚越溪,最终挑了挑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之前倒是便宜你了,结果让我自己白白忍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居然是你先来趁火打劫的,这笔账以后再给你慢慢算。” 说完,他在楚越溪脸上捏了两把,最终又含了一口水,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二次早上,楚越溪终于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无比沉重,每一寸筋骨都在叫嚣着疼痛,不仅如此,那一阵阵袭来的虚弱感是如此真实。 他皱着眉深深地吸了口气,刚想要撑起身子,突然指尖碰到了一条毛绒绒的东西。 楚越溪惊呆了,连忙朝着身下看去,果然看见了一条黄色的大尾巴。 不好!现原形了! 楚越溪吓得面无血色,慌忙朝着一旁看去,并没有看见秦嶂的人影,心里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眼中划过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