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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从虫主下飞行器时就乖乖地趴在虫主的肩头不动,没错是趴在了艾希的肩头,而不是飘着,虽然飘着不费劲,但是智脑总是想亲近自己的虫主的,毕竟如果相处融洽的话,就会一直相伴,直到虫主的生命终结,智脑自动死机陪着虫主结束一生。 所以即使现在的科技仍然解释不了虫造产物是怎样拥有自主情感和意识,虫族仍然让它们保留了下来,不断地进行生产,将它们当做宠物养在身边。 虽然滚滚觉得自己的虫主有时候很可怕,但是他从没有对自己动过粗,顶多会用‘这台智脑怎么会这么蠢’的眼光看着它,而且至今还没有流露出换智脑的意向,所以滚滚自认虫主对它还是很满意的,已经可以亲近了,经常在艾希的肩头趴一会,艾希也没阻止过,毕竟轻飘飘没有任何重量,也没有接触的感觉。 滚滚听到虫主的吩咐,从趴着改成坐着,向四周进行扫描,但是维卡娅号装上防窥探系统,扫起来比较麻烦,不易成像,但是滚滚自认科技方面无虫可敌,悄无声息地破解,并标记系统薄弱领域,方便日后使它瘫痪,不到半个小时就扫描完毕,并将绘制成的地图发给虫主。 而艾希在登上维卡娅号时就一直跟着身份卡的指引找自己的房间,路上不可避免地遇到了几只纠缠的雌虫或者寒暄的雄虫,这些还算礼貌,艾希也就没动粗,毕竟维卡娅号上有各界的权贵,一直动粗可不利于他的形象。 等艾希找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下午了,他有些疲惫地倒在床上,想先休息一会儿,滚滚帮着拉上了窗帘,透过落地窗,外面已是一片浩瀚宇宙。 第3章 潮湿狭小的惩戒室内,没有一丝光亮,只偶尔传来锁链的摩擦声,黑暗中透着阵阵异味。 聿安浑身是血地坐在地上,背靠冷硬的墙壁粗重地喘息,全身除了脸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伤口,骨翼无力的瘫在地上,根部要断不断,浅金色的双眸泛着混沌,饶是强悍的雌虫也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创伤,但是聿安仍然强撑着保持清醒,他想要活着。 咔嚓 惩戒室的房门被打开,惨白的灯光照了进来,聿安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地眯了起来,手挡在眼前,通过指缝努力想要看清门口的情况,模模糊糊中有两个黑影走了进来,将他架起,拖着他向外走去。 凭着感觉,聿安知道拖着他的是两只雌虫。他们的动作并不温柔,聿安的全身都是伤口,稍微扯动一下,就有创口撕裂流出血来,他的脸色惨白着,鬓角不断地泌出冷汗,淡金色的眼眸半睁不睁,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疼得失去了感知。 最终这两只雌虫将聿安带到了这座非法竞技场的顶层,现在是晚上,那里有一架飞行器即将启程,周围站着几只雌虫,其中一只是这座竞技场的拥有者——安泊尔。 安泊尔手中拿着一支烟,一边和坐在飞行器上的那位调笑着,一边时不时地吸两口,烟雾缭绕中,注意到被带上的聿安,安泊尔挥挥手,让他们靠近些。 他看着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的聿安,略微粗鲁地抬起他的脸。虫族良好的视力能让他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像检查货物一样夹着他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一番。心里忍不住感叹一声,‘啧,长得还真挺好看,难怪不让打脸,这种出气多进气少的死样子竟然也能看出一种凄惨美来,可惜命不好。’ 想完安泊尔就被自己逗笑了,这毒区可不是好地方,哪能有命好的呀,长着一张好脸在这可不是好事,也幸亏这雌虫早期知道防范,一直用绷带把自己的脸藏着,否则这会儿不知道待在哪些腌臜之地。 看过了,安泊尔就放开他的下巴,嫌恶地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挥了挥手,身后的雌虫打手走了出来,用麻袋将聿安整个包起来,封死出口,只大概在脸的部位开了一个小口,防止袋子里的聿安窒息而死,弄完就往飞行器的后备箱里一塞。 聿安躺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间全是血的气味,他只小口小口的呼吸着,手指微动,想要用虫化的利爪划破编织袋,但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在原先预留的小口处一点一点地磨。 安泊尔走到飞行器后排的位置,单手撑在门口,痞气地笑道,“好了,我亲爱的格雷,可以带你的小宝贝走了,记得代我向你的雌父问好哟。”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 但格雷懒得搭理他,拿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直接关上了飞行器的门,吩咐前座的护卫虫将飞行器起飞。 安泊尔被气流推得退后几步,想着真是不礼貌,但面上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站在几米开外看着这架飞行器越飞越远,直到它离开了视线范围才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略感困倦地伸了伸懒腰,安泊尔此时的心情没因为某个不礼貌的雄虫变坏,反而很舒适,谁能想到一只平时表现并不太好的竞技虫奴能给他带来一整座新的竞技场呢?他现在可终于明白他那些朋友为什么那么爱发展拉皮条的副业了,真的,一夜暴富不是梦啊。 在已经飞远的飞行器里,格雷靠在座椅上抿了一口红酒,等仔细品尝完以后才回答虚拟屏中雌父的问题, “快了,我正往那赶,着什么急?” ‘撒旦’看着他的雄崽,觉得最近他学的贵族派头越来越有点样子,不枉他费尽心机把他塞进贵族的行列,就是色心太重,那种都敢把雄虫打伤的雌虫不赶紧处死还留着干什么,还非要带过来,都是旁边这只心思深沉的亚雌出的馊主意,‘撒旦’撇了那只亚雌几眼,眼神审视又危险,在那只亚雌低下头时才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