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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清染尴尬一笑, 随意找了个话题,“初酒公子,瓜子很好吃吗?” 南初酒一听立马道:“当然, 清染道长尝尝?”他可是非常期待尘清染吐瓜子壳的样子。 “不必了,初酒公子。”南初酒笑着抓起一把瓜子放到尘清染手中。“尝尝呗。辣子鸡你不吃,总有一样你得吃吧。” 尘清染不好再推脱,于是拿起手中的一颗瓜子放入口中。动作之雅致,南初酒的目的明显没有达到。怎么一个人吐个瓜子壳都能这么好看呢? 白凌渊抱着沈凌寒坐在树下腿麻得不行,最后白凌渊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道:“尊尊,介不介意咱们换个姿势?” 沈凌寒或许是听见了悠悠的起身眼神迷糊,完全是没睡醒的姿态。白凌渊动了动腿,又麻又痛。 白凌渊张开双手笑脸相向,“来吧,尊尊。”沈凌寒皱眉,“转过去蹲下。” 白凌渊正在疑惑之际背上就已经有了重量。看着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白凌渊不禁一笑,“尊尊啊还真是……傲娇呢。” 白凌渊回首看着那幻吟琴然后手一挥将其收进了袖中,而月夜铃早已飞走。 白凌渊不假思索的将荧光杯连同血一起燃烧。在烧得一点也不剩后白凌渊才将人背下了山。 等白凌渊下了山之后已经是黄昏时了。白凌渊渴的不行来到一家茶铺前,“老板,来两碗冷茶!” “好嘞,稍等。”老板回道随后拿起两只瓷碗向里面灌了两次guntang的茶水后端给了白凌渊。 一次是清理一遍瓷碗,再一次便是要喝下肚的了。 白凌渊将沈凌寒放下后又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随后稳稳的将人抱在右侧,轻声道:“尊尊渴了吗?” 看着沈凌寒嘴唇微动白凌渊端起一碗茶水,向里面灌入灵力,待茶凉后才慢慢喂进沈凌寒口中。 白凌渊喂得很慢,生怕不小心将茶水滴在沈凌寒的衣物上。 这时一辆马车奔驰而过扬起一大片灰尘。灰尘呛鼻,众人皆是捂鼻咳嗽。白凌渊扬起袖子替沈凌寒挡住。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她手戴玛瑙戒护着肚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妇人稳稳的迈着步子走向白凌渊,二话不说一掌拍在桌上,目光有着不可抗拒的气势。 “我弟弟南云笙,怎么死的!” 白凌渊皱眉,道:“意图伤害掌门,被处决死的!”战阁对外的宣告就是这样的。 妇人明显不信,吩咐了两旁的人,“将两位给我请回去。” 妇人的话中有一种不可违逆的霸气。这在女子身上是很少见的。 白凌渊见寡不敌众喊道:“尊尊,快醒醒。先别睡了。敌人都杀到门口了。” 沈凌寒迷糊中悠悠转醒,看着白凌渊那张放大的俊颜,疑道:“何事?” 白凌渊忧心道:“尊尊啊,有人绑我们!”沈凌寒稳了稳心神站起身,妇人护着肚子问:“沈凌寒?” 沈凌寒不卑不亢:“是。”妇人狠狠的握着拳头,指甲镶在了rou里。“你可知本夫人是谁?!” 沈凌寒淡漠的看向妇人,仅仅只需一眼便能判断来人的身份。其衣着华贵,气质不凡。 腰间挂有南家玉佩。而南家唯一的适龄女辈便是南家嫡女南浅卿了。 南浅卿此人为人处世果断不留情,在未出嫁之前堪比男儿,管理南家那是井井有条。在出嫁之后更是霸气持家,丈夫亦是对她服服帖帖。 一时间更是成了各名门闺秀争先模仿的对象。却也是各名门公子所厌恶的对象。就连她的丈夫也不例外。 要说南浅卿这一生如何,可以用圆满来概括。可唯一的不足便是未能觅得良人。嫁得个畏头畏尾的丈夫。南浅卿也视之为人生的污点。 沈凌寒道:“南家长女南浅卿。”至于是不是长女沈凌寒就不知道了。至少公认的是。 南浅卿冷笑:“那你可知我与南云笙关系如何?”沈凌寒不语。南家人世人都知,表面亲近关切实则形如路人。 南浅卿摸了摸肚子,语气平淡:“我可以告诉你,从小想伤害他的人都被我亲手剁成小块喂狗了!” 沈凌寒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你想如何?” 南浅卿缓缓走了几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凌寒。“我想……知道真相!” 眼看两个人就要掐起来白凌渊立马挡在两人面前。“这个……南jiejie。有话好说嘛,我来告诉你成不?” 南浅卿微微将头扬起,眼神高傲,犹如一只高不可攀的孔雀,“哼,你又是谁?配与我说话?” 白凌渊脸上假意笑道:“我是沈掌门的徒弟。这总够资格吧?” 沈凌寒扶住白凌渊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胡乱就被套出话来。白凌渊还给沈凌寒一个安心的眼神。沈凌寒犹豫了下最终放下了手。 南浅卿:“姑且给予你这个机会。” “南jiejie,此事不能声张。所以……”南浅卿一听便懂,宽大的衣袖一挥道:“回府。” 白凌渊立马跟了上去,后又见沈凌寒并未跟上又退了回来。 “师尊,知道你有不想。可是现在也得分时候啊。你身体又不好,可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了。所以迁就一下徒儿嘛。” 沈凌寒皱眉捏紧拳头,白凌渊不顾多想拉起沈凌寒的手就往前奔。沈凌寒紧盯着白凌渊握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到了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