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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元恪又是一惊,“当初你给我吃的就是这个?” “可不是。你这件袍子还带吗?我觉得天气就转暖了,不带了吧?不过这件得带,你穿这件好看。对了,你叫管家备好车了吗?” 元恪许久不语。 段干卓纳闷,回头看他,“哎,你又怎么了?怎么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一颗糖丸,便一时间叫元恪经历了失而复得和悔恨不已这一大喜一大悲,他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管呆站着痴痴望着他。 “可不是真病了?”段干卓放下衣物过来,眨巴着眼摸摸他的脑袋,“也不烫啊……哎,你做什么?大白天的别抱我,让人看到像什么话,快放我下来……” 元恪径自将他放在床上,便俯了身去吻他,边吻边急着脱他的衣裳。 段干卓不知他又发的什么疯,本还挣扎,但见他眼中尽是说不清的情欲,便装模作样地忸怩了一会儿,才从了。 府中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一旦白日宣yin定是一整日都不起的了,只消等他们半夜闹饿了送点宵夜过去即可。 这夜正轮到香凝值守,便像往常一样半夜提了宵夜去,哪知这二人这次偏又闹得凶,到这时候了竟还没作罢。香凝就只得在外等着,好容易熬到晨光微熹,那二人才罢了。 香凝大着胆子将点心送进去,将点心放在桌子上,隐约听到帐中二人在低语些什么。香凝本有心去听,就竖着耳朵凑近了去听,猛地听到元恪不耐烦地大声斥了她一声,这才慌张地出去了,还不忘在心里咒骂段干卓一句“男狐媚子”。 “不过一个小丫头,你斥她做什么?你这一句斥怕要她难过好几日了。”段干卓懒洋洋得窝他怀里蹭着他的胸膛,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 自打离开若缺山,元恪便一直内心悲痛,现下得知段干卓身子没事,他怎能不喜?只是一时间喜得不知该如何发泄,整个人都快疯了。如此与他疯疯地欢好一场,才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刚刚香凝那探头探脑的样儿实在让他心烦,要放往日早就撵出去了,但他此时实在心喜不已,便也不愿与个丫鬟计较。 元恪帮他理着凌乱的发丝,痴痴地笑,“你脾气好,也不管着她们;我再不帮你管着些,怕她们将来骑到你头上去。” 段干卓心里好笑,这将军府里的小丫头们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每见了他必是恭恭敬敬地施礼叫一声“先生”,让他很欢喜;段干卓私底下也是一口一个meimei的叫她们,心里也将她们看作自己的meimei的,就想她们怎会骑到自己头上?小笼包真是多心了。 段干卓便不再接这话茬,“你快拿点东西给我吃,我饿了。” 元恪顾不得穿衣便下床取了点心盒子来,抱起他拈了一块放他嘴边。 段干卓就着他的手吃着,吞吐不清道:“我现在实在太累了,要不歇一晌再上路吧?” “上路?去哪?” “回若缺山啊。” “不回!”元恪帮他揩了嘴角的渣滓,冷冰冰道。 “为何啊?”段干卓急得睁开眼,“你不是说要回去吗?” 一想到言有宗,元恪就来气,再回去他不定再整什么幺蛾子呢。 “不许回,这辈子都不许你回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上床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段干卓气吼吼地质问他,早知道刚刚就不那么卖力的伺候他了。 元恪心里还委屈呢,他这些日子受的苦何人知道?他都私下里开始打造二人合葬的棺材了! 见他不理自己了,元恪就委屈兮兮地同他讲了这事,也是想装装可怜,讨他点好。 段干卓听罢,先是眯眼细细打量了他半晌,确定了他不是在说笑话才拍着床哈哈大笑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都把元恪给笑恼了。 “你还笑?你都不可怜我吗?”元恪红着耳朵乜了眼。 “好……好……不笑了……”段干卓好一会儿才憋住,“快来,让为夫好好亲亲,可真是委屈……哈哈……不行……哈哈哈,憋不住,你怎么这么傻啊……哈哈哈……你让我再笑一会儿……哈哈哈……” “你!” “不笑了不笑了。快来快来……”段干卓搂住他,闷笑着亲了他脖子几口,“原来我的小包子不仅坏,还傻呢。” 元恪红着脸诉委屈:“不是我傻!你师父说得一本正经的,你是没瞧见,你要见了你也信!你还笑我……你知道我背后为你哭过多少回吗?!” 听到这,段干卓才开始心疼他了,不笑了,“好包子,我真没事。喏,给你把我的脉,多么有力!别听我师父瞎掰,他就是故意吓唬你,想叫你难过。不过也怪你,你早同我讲嘛,讲了你不就知道真相了?好了好了,不难过了……我师父他那人就那样,比我还不着调呢,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这么喜欢我?我们不同他一般见识。” 见他肯哄自己了,元恪才来劲了,“他说的不能告诉你!你们若缺山上的人怎么都这样啊,你我就不说了,没少骗我;那个辰司杀!我那天一上若缺山,他就哄我去拜一条小猪崽的坟,搞得我以为死……那什么的是你;还有那个言敏,还骗我说你俩好了,快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再说你这个师父,临了临了还这番骗我……他不知道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的吗?你们若缺山的人!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