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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张嘉康伸手想要将琮一推开,而琮一若是被推开了,那锋利的长剑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血rou之躯。 “仙师,快住手!”张老爷的声音变得尖利而颤抖。 然而,大师兄早就对琮一起了杀心,无辜的人族在他眼里,本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与琮一有瓜葛的,更是死不足惜。 坚硬的石子一发接一发的射出,如箭雨一般包围了高有光,饶是高有光的仙术在一堆炼丹师中出类拔萃,也还没到袍卷飞石回打的地步,只能闪身躲避。 而清醒过来的重明鸟犹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短短片刻的工夫,便飞远了。 眼见重明鸟逃出生天,高有光一贯呆板的死人脸上,浮起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戾气。尽管他并未与琮一正面交过手,但射向他的那些石子所携带的罡风绝非普通人能发出,而重明鸟是他师父带着他一手驯化的,如今竟敢违逆他的命令。 高有光收了竹哨,视线转向琮一,眸底闪过骇人的寒光。 眼见重明鸟逃远了,五师弟一激动,赶在高有光拔剑对付琮一之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三师兄,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若是和他动手,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会被人笑话的。” 须臾的工夫,大师兄掠至琮一近前,提剑向他刺去。说时迟那时快,琮一一把将赶来救他的张嘉康推开,而他自己竟是丝毫不怕死一般,长身玉立,直面大师兄的攻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琮一颈后师父留下的印记即将被触发之时,一道堪比日月的剑芒如流星般毫无预兆的撞上了大师兄手里的长剑。铮得一声嗡鸣过后,才一个照面,大师兄的长剑将将擦过琮一额前的碎发脱手而出,原本威风凛凛的大师兄一连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影。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下意识去寻找剑芒的来处。只见,迅如闪电的一道虚影从人海中穿梭而来,速度不知比方才那位大师兄快了多少倍。不待众人看清来人的长相,那人已掠至琮一面前。 “师父?!”琮一最先看清来人的长相,当下又惊又喜。眼角余光扫过天边灿烂的云霞时,这才发觉时间已近黄昏,书院早就散学了。 琮容意念一动,谨思随之收芒回鞘。 “你可有事?”琮容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琮一摇摇头,“无事,师父这次来得很及时。” 琮容:“……”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师祖你太厉害了!”张嘉康离得最近,看得最是清楚,激动的脸都涨红了。 琮容笑而不语,琮一则是给了他一个“那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眼神。 大师兄被琮容的剑气所伤,越发怒不可遏,手一伸,被撞出好几米的佩剑重新回到了手中。 “我就知道是你!”大师兄再次提剑而上,长剑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发出阵阵嗡鸣之声,听起来很是吓人。 琮容是当世剑道新锐,高有光修炼成痴,早就想向琮容讨教了。琮容甫一出现,他当即运气将拖住他的五师弟震开,飞身掠来,也不管一打二合不合江湖道义,闷头加入了战局。 琮容背对着他二人,瞬息之间,身后杀意凌然。 “嘶......小心!”围观百姓下意识发出了惊呼声。 然而,琮容身未动,只微微压低眉眼,谨思再次出鞘,利剑凌空腾起,霎时一分为二,锋利的剑身如凝霜落雪般泛着冷冽的寒光,分别对上大师兄和高有光,仿佛无形的手在cao控一般,剑影虚虚实实,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世上,以四大仙门世家为首,大大小小数百个仙门世家,各有各的拿手绝活。沂川秦家以炼丹之术冠绝天下,除了活死人rou白骨的救命仙丹,毒药同样也是沂川秦家的拿手好戏。只不过,对于琮容来说,用毒无异于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琮容他娘秦三姑娘从小没少逼着他炼丹制毒。 至于剑术,虽然每个仙门世家都会修习剑道,但朔方宗在剑术上的造诣绝非其他仙门世家比得了的。沂川秦家与朔方宗的差距,就好比是池塘和大海,而琮容又是那片大海里势头最猛的后浪。大师兄和高有光二人加起来在琮容手底下都走不过二十招。 百姓哪里见过神仙打架,登时看得目瞪口呆。然而,瘾才刚上来,战局就落下了帷幕。随着谨思合二为一,收芒入鞘,只见秦家二人纷纷口喷鲜血,支撑不住的单膝跪到了地上,而琮容至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待虚影散去,众人看清了秦家二人的模样,他们就仿佛遭受了千刀万剐之刑一般,浑身的锦衣玉袍被割成了一条一条的,锋利的刀刃擦过肌肤,在割裂的衣袍间留下道道血痕,一阵清风荡过,破如褴褛的衣衫像海草似的迎风招展,当真是比乞丐还要狼狈。 噗嗤! 围观百姓一时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 张嘉康嘎嘎嘎的鹅叫声极富感染力,周围接二连三的响起了同款鹅叫声。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对方好好笑,顿时笑得更卖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养的大白鹅统统中邪了。 就连一贯笑点极高的琮一也有些忍俊不禁。 “剑影分.身。怎么可能......”高有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贯呆滞刻板的眸子里划过巨大的震惊。 大师兄接连被伤,虽然伤的都不重,但他真正的伤口恐怕不在身上。望着众人肆意嘲讽的嘴脸,大师兄怒火中烧,像凶兽发了狂一般,眸底猩红一片,倒行逆施的血气犹如岩浆般咕嘟咕嘟的往上翻涌,不禁又喷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