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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没发生什么就好。” 莫不晚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四处找他的衣服,陈璆鸣用余光扫到了一个白影,再缓缓看过去时便看到了莫不晚线条明显的背脊,他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宽肩窄腰,只不过比自己矮一些、白一些。 明明都是男人,都是相似的身型,可陈璆鸣竟不知怎么就挪不开眼了,而随着一阵短促的敲门声,陈璆鸣这才慌里慌张的撤了眼,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道 “怎么了?” 门外传来了肃卿压着嗓子却压抑不住兴奋的声音道“你们俩完没完事?掌司和教习叫咱们过去呢!” 莫不晚跟肃卿玩的最好,也一向是最不客气,他一边套着外袍一边怼道“穿衣服呢!别催。” “行,那我先去了。” 陈璆鸣和莫不晚听到了两声明显的窃笑,几乎都能凭对肃卿的了解而想象到他自己是怎么脑补这场大戏的。 来到议事阁后,沉吟他们已经坐在那里了,陈璆鸣和莫不晚过去道:“掌司、教习。” 陈晚阔看了看他们道:“坐吧。” 两人落座后,沉吟先是道:“掌司、教习,昨晚我们一时贪杯,纵了自己一天,是我们的错。” 沉吟这一开口,几个人的心也算是放下来,抛开个人关系不讲,陈晚阔虽说是自家人,可毕竟也是他们的上司,平时也都是该罚罚该骂骂的,但沉吟一直行事稳妥,再加上与大理寺那位千丝万缕的那些个关系,她的面子陈晚阔总是会给的。 “泽川回来,确是大喜之事,你们年轻人同饮几杯本无什么大碍。”陈晚阔自己也年轻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也无意怪他们,可眼神落到陈璆鸣和莫不晚的身上时,还是摇摇头道 “可是也要有分寸,凡事不可太过放纵!” 莫不晚听到‘放纵’这一词后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沉吟边泽川和肃卿瞬间憋笑,莫望生啧了一下嘴,又恨铁不成钢的对莫不晚道“你又做什么怪!” 陈璆鸣见莫不晚又要挨训斥,先一步道:“掌司、教习,此事...是我身为少掌司却未能约束自己,未能以身作则,今后一定严于律己,以正司风,定再无...”陈璆鸣说到此处,顿了片刻道“再无肆意醉酒之事。” 此话在所有人耳中或是避重就轻,或是干脆就是偏袒莫不晚,用婉转的方式告诉陈晚阔和莫望生——酒,我可以不喝、人,我不能不睡。 可唯有莫不晚觉得他一定是羞于提起这件事,所以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边泽川自然是不会让陈璆鸣自己担着的,他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轻松一笑道 “我年龄最长,自然是不该领着几个小的胡闹的,此事怪我。” 不管是谁说话,莫望生都想白一眼莫不晚道:“罢了,喝酒是没什么的,只是别误了事就好。” 陈晚阔又道:“我们长日不在缉妖司,甚至不在京中,泽川沉吟,你们确实该管着点他们。” “是。”边泽川和沉吟应道 “好了,你们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我们也回了。”陈晚阔起身道 莫望生临走都不忘了给莫不晚一个眼神杀,而后莫不晚又往椅子上一摊道:“完了,我家老爷子让我晚上回去见他,怎么办?” 肃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道:“这回就别犟了,直接认了吧。” “我认什么啊?不就俩大男人睡一起了么,你们没睡过啊?”莫不晚瞪了他一下道 “没睡过。”肃卿耸了下肩道 “你!”莫不晚从前摸爬滚打的时候随便有个草席就睡了,风餐露宿起来哪管的上身边有没有人,他说的睡,不过是真的睡觉。 可肃卿哪里会这么想,只见他逗急了莫不晚后畅然大笑道:“莫兄,你多跟咱们少主学学,人家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你再看看你!都是自家兄弟,还不好意思个什么?” 这话说的就好像陈璆鸣对莫不晚已经做了什么一样,按寻常路数,陈璆鸣这个时候不说翻脸却也该羞愤出走了,可此时此了竟还端坐的住。 莫不晚看着一旁似乎神色略有浮动却还平心静气的陈璆鸣,心中不禁暗声道 “这是什么时候练得静心咒啊?辩都不辩一句了么?” 莫不晚索性道:“好了好了,你别闹我们了。” 边泽川一时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情感纠纷,早早就溜出去了,可刚走了没多久便转回来道:“门外有个姑娘,说要找一位姓裴的公子,是谁啊?” “裴?”沉吟思索片刻后,突然想起了莫不晚曾在平康用过这个假姓,便道:“不晚,找你的吧。” 陈璆鸣的脸上总算是出了点波澜道:“平康坊的姑娘?” “那女子并未下轿,只是叫了随侍的丫鬟进来传话。”边泽川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肃卿先一步出去道 几个人来到偏厅,莫不晚见到那个丫鬟后并未马上就认出来,也难怪,他的眼睛向来都盯着那些好看的皮囊,虽不论男女,却总是要赏心悦目的,像这样的丫鬟他确实没什么印象。 走过去后,莫不晚问道:“这位姑娘,你是?” 那丫鬟看到莫不晚后忙露出笑意道:“裴公子,可算找到您了,我是翠烟姑娘身边的可儿啊。” 莫不晚顿时想起来道:“奥,怎么?你家姑娘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