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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导只敢偷偷看一眼他的脸色,这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人,在他心里宛若蛇蝎,是他的噩梦,将和他脑袋上的伤疤一起永留。 服装组连忙又给孙鸣套上两层衣服,他们现在竟然还考虑到拍摄效果,给孙鸣套上的两层衣服和他身上是一个系列,看着很养眼。 孙鸣咬紧双唇,心里默念不过就是跳水,他又不是夏念星那个弱鸡。 在众人的围观中,孙鸣第一次跳湖,和夏念星一样,演她的戏份。 孙鸣在湖底好一会儿,杨导都没喊“卡”,孙谦着急了。 彤姐鼓起勇气说:“昨天星星在湖底时间更久。” 孙谦擦擦脸上的汗,一句话不敢再说。 彤姐心里的怒气缓和了一大半,那天她都要被气死了,但却又只能干着急,悲伤又绝望。 活该你丫的,今天让你也尝尝那份痛苦和绝望。 好不容易,孙鸣终于上来了,立即被几个场务拉过去,鼓风机guntang的风呼呼朝他身上吹。 “好烫好烫!你们是死的吗,不会把温度降低一点!” 可怜的工作人员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把温度降低。 彤姐:“星星的皮肤都被吹红了。” 刚要开口的孙谦继续擦汗,一句话都不敢说。 被热风吹干的孙鸣立即又跳入冰凉的湖水中,接着出来继续跳。 孙谦渐渐意识到,跳湖远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夏落刚说要孙鸣跳湖的时候,他暗自庆幸,夏落真的温和了很多,如果是当年的夏落,根本不敢想象他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看到现在,孙谦哪里不知道,这跳湖有可怕。 guntang的风吹干,吹得人头脑发晕,再跳进冰凉的湖水中,如此往复。 一开始,孙鸣被吹时,还会尖叫,现在他已经叫不出来了,脚步颤颤巍巍,看着像个没有意识的人。 孙谦手指颤抖地走到霍导身边,而霍导全程视线没离开过遮阳伞下的人。 他不会说什么。 冰冷锐利的人不好惹,因有了柔软之处收起了锋芒的人更不能惹,他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变得温和是因为那一块软rou,你非要拿着刀子戳他那块软rou。 霍导心有不甘地想,夏念星就是夏未名身上唯一的软rou。 整个剧组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可怕。 上午见血可怕,下午不见血更可怕。 自此以后,整个剧组再也没人敢对夏念星有一点不好。 哪怕他爸爸是在山上种田的。 处理了孙鸣的事后,夏落回酒店时,夏念星已经去医院调养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霍导一直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他,进房间当然也要跟着。 夏落没阻止他,他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下,面前摆放着一堆资料,他一页页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觉察到什么,抬头看到霍二正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霍导,本名霍明伯,在霍家排行第二,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时常二二的。 他轻笑一声,笑容和当年一样让霍明伯移不开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气什么?” “你还找我算账?”霍导声音骤然尖锐,满脸的不可思议。 夏落收起脸上的笑,“你明知道杨澜是什么样的人,还让星星去他那里拍戏,霍明伯,你有没有哪个瞬间,想过让星星出点事。” 霍明伯听了这句话,谁都能看出来他马上要气炸。 夏落锐利冷漠的眼睛审视着霍明伯,冷不防被忽然冲上来的霍明伯掐着脖子扑倒。 “夏未名,你究竟有没有心?” 霍明伯像一只失去理智的凶兽,“我他妈的连你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都讨厌不起来,在意得跟自己儿子一样,我他妈的就是贱!” 夏落:“……” “不对,我想跟你过一生,你却连真名字都不告诉我,夏未名是假名吧,夏未名,夏未名,你以为你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夏落:“……” 霍明伯:“说话!” 夏落:“我是夏雨荷,你配做我的乾隆吗?” 霍明伯:“……” 夏落:“怎么看夏雨荷都是你吧。” 霍明伯:“……” 在剧组的骂过那么多人的霍导,是这么容易被堵住的吗,他只停顿了几秒钟,立即抓住问题,“你也知道你是渣男啊。” “渣男?你没爽到吗?” 霍明伯:“……” “还是你得到的不够多?分手之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对你一心一意,没有做过脚踏两只船的事。” 导过无数爱情戏的霍导无话可说,他觉得如果他再说,就是剧本里纠缠不休女人或者贱攻,他绝对不会拍的那一种。 他忽然想到,每次他电影官宣新演员时,曾经合作过而没有选择的演员粉丝们,都会跑到他的微博下发的那句话: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这二十年他等了个寂寞。 夏落推开身上的人,整理好衣服出门。 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要去给宝贝儿子做饭,要在维持人设的基础上,让儿子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里有个有点像的预收文,读者大老爷们收藏一下吧! 《暴君们都想做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