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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雄飞使的是少林枪法,即是结合了少林棍法和枪法,以枪为主,兼用棍法,大开大合,猛劈硬扎,配合他一身钢筋铁骨,堪称万夫莫敌。他也确实是在关外长大,还曾经当过兵卒对敌忽特烈的骑兵,用这套枪法割下了两个百户的首级,险些就能升个百户当,后来硬是逃走了。 褚楼小时候羡慕地紧,每天都要去正堂摸一摸师父的披云枪,枪缨都快被他摸秃了。宁雄飞那时候为了哄他开心,还特地定了一柄才一米的红缨枪送给他,带着他耍了一阵子,才开始慢慢带他打底子。 可惜的是,宁雄飞所有徒弟里,只有大徒弟宁羽继承了他的枪法。 褚楼匆匆洗漱,打着呵欠走到饭堂,一张大木桌已经收拾过一回,几个师兄抹着嘴正准备往外走。 “幺儿,你起太晚啦,”三师兄四师兄路过揉他的脑袋,“快点,rou包子都快被我们吃完了。” 他困倦地瞅瞅师兄们的背影,闷闷地在桌子前挑了个位子坐下。 “幺儿,我给你抢了个包子!”宁飞兴冲冲端着包子过来,“快点吃!我看见老五过来了!”说罢拿起包子就塞进了褚楼的嘴里。 “……”褚楼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气得只能用眼睛使劲瞪他。 干嘛啊!一大早就折腾他! 孙玉娘双手端着蒸笼出来,见状搁下蒸笼就拍宁飞的脑门:“你这小子!你也不看看幺儿的嘴才多大!这么塞他能吃下去吗?”她转而把蒸笼打开,一股子香气混着热气散开,只见几只皮儿晶莹的虾仁小笼包颤颤巍巍,玲珑可爱地摆在里头。 她慈爱地看着褚楼:“你先吃着,里头还有鸡汤干丝,专门给你一个人做的,马上就好了。” 褚楼看到汤包眼睛都发光,听到还有煮干丝,感动地连连点头。他嘴里还含着rou包子呢,这头已经忍不住伸筷子去夹小笼包了。 孙玉娘笑眯眯地转身回了厨房。 宁飞很自觉没去跟褚楼抢那几只汤包,而是坐在一旁观察他半天,终于确定他的起床气已经消了。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这家伙,几年不见,小毛病一点没好。 两人吃完早饭就往前院去。褚楼回头看了一下,小声问宁飞:“二师兄,玉娘这不年不节的怎地回来了?” 宁飞诧异看他:“呦,你还能看出来啊?” 褚楼眯眼:“我又不是瞎子!我那天回来就觉得奇怪,是你们一直闹腾,害我没机会问!” 宁飞怕了他的小嘴叭叭,只得举手投降:“是、是,都是师兄们的错好吧。你到底要不要听?” “快说!” 宁飞小声说:“回来快两年了,那厮在外头置了一房外室,一儿一女都能打酱油了。” 褚楼一听,整个人都炸得跳起来:“什么?那岂不是成婚没几年就搞了二房?”他怒火万丈,Z在院子里直蹦,嚎道,“岂有此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让我知道,看我不带兵烧了他的屋子撅了他的老二!” “嘘!我的祖宗!你可小点声儿!”宁飞吓得捂住他的嘴,“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敢告诉你!” “我怎么了?”褚楼不服气,“我至少能帮玉娘出这口恶气!怎能轻易放过那孙子?” 宁飞忙拽他快步走远,给他解释:“你也知道大姐当初也是被那厮歪缠着才动的心,咱师父和先生都不同意她嫁到外地去,最后拗不过她才顺了她的意。” 他叹口气:“前些年咱们镖局忙着发展,她一来在外地,二来当初拗着家人的意思嫁的,婚后却过得不顺,就一直憋着藏着没告诉我们。你记得有一回她年前下着雪回来,结果大病一场吧?” 褚楼点点头。 宁飞语气阴沉:“就是那次,大姐发现那厮去嫖妓呢,大闹一场,就回来了。你年后回了京城,那厮过来接人,赔礼道歉,大姐就跟他回去了。” 褚楼听得憋气。 他那会儿年纪还小,上辈子年纪也不大,来之前都还没进社会,更别提处对象结婚啥的,故而根本没意识到玉娘这些事情。不过即使这样,他也知道出轨这种事,要么一次没有,要么就一直再犯。 宁飞见他气鼓鼓的,神秘一笑:“你啊,你等我说完,你就不会气了。”他压低声音道,“其实一开始那混蛋开始嫖妓的时候,师父就抽打过他,结果他说是因为大姐不能生娃,不能给他家传宗接代……为了这个,先生还特地给他们俩都把过脉,你猜怎么着?” 他看褚楼张大眼睛,嘻嘻笑:“竟然是那男的不能生!” 啥玩意?惊天逆转? 褚楼惊呆了:“那……不是说有俩孩子。” 宁飞讽刺一笑:“大姐那会儿还想过日子,就没跟那混蛋说。谁知道那厮竟然在外头置了二房。至于那两个孩子,谁知道是谁的种?反正那混蛋生不出来。”大姐直到合离也没告诉那男的真相,就是怀着报复的心思。 褚楼算刷新了一次三观,表情充满了惊异。 他想半天,问道:“那,咱们过两年可以把不育这事告诉那孙子吗?” 宁飞差点喷了,上下打量自家小师弟。 小师弟一脸天真无辜地回望他。 宁飞:“……” 真够毒啊!现在还不说,非得过两年孩子大了再说! 两人到了演武场,宁雄飞正和宁羽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