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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镜郁闷:“这不废话吗,不想赢我那么费力干什么。还有研究院是不是搞针对,我0分为什么匹配这种局。”他回答完才反应徐挽之喊的是‘男朋友’,心态崩溃地:“行了行了,别喊了,名声已经坏了,够难受了。” 徐挽之点头。现在他身上游离冷淡的感觉散了,说话也真实起来。他半开玩笑,嗓音冷淡:“其实不是我不想认真,只是认真起来你们的游戏难度可能会加大。”而且不止一点点。 林镜想了想冯浩中,这个专门搞他心态的队友,终于有一次成功把他心态搞差了。 “没事,我已经在负重训练了。” 徐挽之看了眼窗外,窗户上爬这红色半枯萎的爬山虎,如一个个婴儿手掌。 他收回视线,说:“不,你那么想赢,我还是继续睡觉吧。” 林镜:“.......”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睡觉混分说的那么大义凛然的。 《古代爱情故事》的第一个小故事是褒姒的。 林镜边抄边吐槽:“就疤哥给的这玩意能纠正性取向?一个昏君因为一个女人亡国,色字头上一把刀,男的看了得恐女好不好?神奇!” 徐挽之屈尊纡贵地也在抄,抄到一半似乎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会笑?” 林镜:“谁?” 徐挽之:“褒姒。” 林镜心情郁闷,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恹恹地:“鬼知道啊,这就是爱情吧。” 第15章 生死之门(十五) 抄到一半林镜就停笔放弃,把疤哥安排的任务搁一边,懒得理了。 他上次被留在派出所内,光顾着对付电脑,现在又多了一天的时间,视线放到了其他的地方。除了这本《古代爱情故事》,疤哥的书架上还摆着一堆古今中外的名著,他翻了半天,没翻出什么东西。 回到位置上,林镜拉开抽屉,目光落到了那一叠资料信息上,视线停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有点不对劲啊。 村民如果都对他们那么提防,怕他们冒犯灵山上的死者,又为什么会让他们进村?图他们那点微薄的住宿费?不是林镜谦虚,就他们这几天的折腾劲,村长怕是早就赔得血本无归。 给了一个“前来寻找长生不死秘密”的前因,总该有点解释的。 这一局是冒险模式。冒险两个字,本来就充满运气和直觉,带有赌的成分。 不是避开危险和诡异的地方就能获胜,有些规则触了即死,有些规则却是虚张声势隐藏最关键的线索。 林镜的直觉不错,运气却好像不怎样。 他想事情,有时候会往一个极端想,比如——这个游戏致死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村里的三条规矩他一人违了两条,虽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外人眼里就是铁证如山。 疤哥村长气成那样了却也没对他做什么,有点对不起他俩狰狞的形象啊。 林镜点了下桌子,低下头开始翻开那些简历。 系统给了他们一个人设,但只有出生年月日,在清河村除了填表就没用到过。一张张看过去,名字都挺敷衍的,生日数字也没什么特殊的。林镜重点留意了一下人生格言,大家都写的特别随意,除了他的“普度众生”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名人名言。很厚的一叠纸,在一堆名言警句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奇葩—— 比如画个王八,比如打个省略号,比如龙飞凤舞的一行数字“12345678”。 ——比如12345678? 林镜瞬间愣住,扯出了在这纸张最下面,像是脑海中有根弦彻底上了。 他坐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看着这张纸,主人叫“袁明旭”,二十岁。生平经历写的很平凡真实,到大学就来了这个鬼地方......然后再也没能出去了。 为什么村民们那么抵抗图谋不轨的外来者,村长还让他们进来? “徐挽之。” 林镜一下子抬头,喊了声。 徐挽之偏头看他:“恩?” 林镜捏着这张纸,神色凝重,“我想,我知道村长这些天那么忙活都是为了什么了?” 徐挽之笑了下,态度散漫,装作很认真的样子:“你说。” “他在为我们的葬礼做准备。” 林镜把纸放下,深呼口气,想到了棺材里的一堆活死人,想到了村长二楼一堆邪门的东西。所谓的人生格言,其实是墓志铭?只不过在这里,是刻在棺材上。 他把手指放到了嘴中,轻轻咬了下,破了点皮渗出血来,然后抹在白纸上。 “清河村的诅咒,看来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 林镜垂眸,冷静的看着血在纸上渗开,一开始还是红的,但是渐渐染了点奇怪的黑,不过现在还不明显。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都是被诅咒的,曾经清河村的人。” 那一晚他在派出所说过,也许他们有幸能参加一场葬礼。原来——就是他们自己的葬礼。 林镜迅速回神,同徐挽之道:“这事我们先别告诉其他人,等着看村长之后的动作吧。” 告诉其他人,怕会坏事。 徐挽之握着笔,撑着脸,永远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除了刚才整个人笑得不行,正常情况下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情绪。 “这样啊。”他语调平静,慢吞吞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