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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政道:“世子邀请,朕如何能不来。” 赫连城璧伸手,邀着霍政往最中间的主帐走去。 临湖搭建的帐篷只有靠着湖那一边被遮住了,可帐顶与下边的篷布相接处却留出空隙,任由湖风流过。 以主帐为中心,两边分别以一居室的大小隔上了竹帘,这样一来也不会互相干扰,倒也算好。 秦子越不想再跟着霍政了,所以刚进会场的时候就借口离开去找英国公府家的几位表哥去了。 前往主帐的这一路,赫连城璧走在了钱宴植身边,他的语气轻快,时不时向钱宴植投去目光:“你今天这身天水碧的衣裳很好看,很衬你。” 钱宴植的心被揪到了一起,后背也冒出了一茬冷汗,现在他只求赫连城璧别说些什么更过分的话。 毕竟正头老公就走在前面呢,要是被他听见了,肯定会问是怎么回事,那他该怎么回答呢。 赫连城璧又道:“我原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会和皇帝陛下一起来,是来见我的吗?” 霍政的脚步微顿,惊的钱宴植连忙轻咳掩饰慌张:“世子哪里的话,我是来见篝火盛宴是什么样的。” “一样,我就当你是来见我的。”赫连城璧的欢喜的负手走着,就连脚下的步子也十分轻快。 霍政道:“主帐到了么?” 赫连城璧连忙应声上前,迎候着霍政走向主帐,然后坐在了最中央,最高的位置,正好直面篝火。 然而主帐内已经有赫连城璧的父亲襄王作陪,自然他就得担负起迎候客人的重担,虽然他依依不舍的看着钱宴植,最后还是出了主帐,在会场各个地方巡视,将客人招呼进各自的帐篷。 “陛下莫要见怪,一切都是因为下臣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是小儿为了讨下臣的宽心,这才办了这篝火宴会,还请陛下莫要责怪他。”年近不惑的襄王已经是两鬓斑白,气息羸弱,的确是重病缠身的模样。 霍政道:“既是世子孝心,朕如何会怪罪,倒是襄王应该好生养病,上京城有不少名医,定要养好身体才是。” 襄王和蔼的与霍政行了谢礼,两个人的闲聊便就此结束。 倒是坐在霍政手边的钱宴植,小心翼翼的垂着头,手里握着点心吃的十分小心。 却不小心一抬头就瞧见了霍政的眼神,他将点心放回碟子里,擦擦嘴角问:“不能吃么?” 霍政打量着他:“饿了?” 钱宴植点头:“中午在秦兄家里吃的挺好,可下午逛了京城,又去宫门口等陛下,就没用晚饭,中午吃的都消化掉了。” 霍政用折扇将面前的两碟点心往他面前撇了撇:“大大方方的吃,无妨的。” 得了霍政的吩咐,钱宴植就再也不拘着了,与襄王见礼后,便拿了点心开始吃。 果然是这些王侯将相家里做的东西,这些点心,奶糕做的就是好吃。 钱宴植吃的正开心,忽然就听见霍政在耳边说: “这赫连世子与你倒是十分亲厚。” 钱宴植被一口点心呛到了,他侧首与霍政对视,辩驳道:“瞎说,没有的事。” 霍政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可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抚上他的后颈:“他说你是为了来见他的。” 钱宴植浑身一麻,还是被他听到了,这可叫他怎么编。 他想了想,辩解道:“我是不是来见他的,陛下心里不清楚嘛。” 霍政凝视着他那副得势的模样,促狭起的双眸中,多少也饱含了些温柔:“可朕不清楚啊。” 钱宴植抿唇望着霍政的样子,也不知道此刻暴君心里是怎么想赫连城璧那句话的,所以心里在擂鼓。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主屏幕上的亲密值,之前看还是三十四,这会儿一看竟然三十六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又上升了一位,竟然三十七了! 钱宴植不知道霍政的心跳快不快,反正他的心跳快了,明显是慌了,不知道为啥这个亲密值会变的这么快。 所以钱宴植只是凝望霍政半晌,最后抓起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陛下,我真的只是因为没见过篝火晚会才想来看看,真的不是为了别人。” 如此亲密的动作,惊的主张前正要进帐的三个人皆停下了脚步。 孟星辰有些惊愕,可随即便向霍政行礼,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而赫连城璧原本闪耀着光芒的双眸,顿时变得十分暗淡,甚至有些神伤。 李承邺神色如常,只是搀扶着小厮的手略微有些紧,似乎是在极力隐忍这什么,他的视线在霍政与钱宴植身上来回转,随后便敛起视线,与赫连城璧一起向霍政行礼问候。 霍政没有从钱宴植胸口收回手,反而就着姿势看向行礼的那三个人,示意他们免礼后,便将视线落在了李承邺发白的脸上: “阳信侯身子孱弱,如此凉夜,莫要加重了病情啊。” 李承邺落座后朝他揖礼回拜道:“多谢陛下挂心,臣的身体还熬的住。” 他的话音刚落,视线便落在钱宴植的身上,这样直白赤.裸的眼神,倒是让霍政十分不悦,顺势抓紧了钱宴植胸口的衣裳,往他身边带了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来啦! 第43章 钱宴植没忍住咳出了声,他望着霍政的眼神有些无辜:“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