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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宴植这才反应过来,他分明是在泡脚啊,怎么会在床上醒过来,难道说真是霍政让太监给他抬过来的? 钱宴植总算放松了心态,辩驳道:“那陛下您那几个太监的力气挺小的。” 霍政整理了衣袖下裳,他道:“今日出宫,可有什么收获。” 钱宴植点头:“脚大了。” 霍政睨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 “不是,是沈兄同意教我修书了,明日去文渊阁,就能帮陛下修那本《文王札记》。” 霍政凝视着他半晌:“那可有发生别的事?” 钱宴植的心很静,与霍政四目相对,回应着他的审视,然后胸口便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心跳如鼓槌般,有些不自在: “我买了个烤rou串的摊子。” 霍政蹙眉,钱宴植立马笑了起来,盘腿坐下,一五一十的将白日里发生在宫外的事都告诉给了霍政。 尤其是还遇见了程亮与李承邺,包括在谢家让秦子越退婚。 当然,自己是攻略玩家,甚至还与系统为伍的的身份是不会公布出来的,免得给他吓晕过去。 听完了钱宴植眉飞色舞的讲述,完事儿后霍政才起身,顺手将藏在腰上的玉牌丢在了钱宴植的面前,冷淡道: “有了这枚玉牌,你可以随时出宫去,对了,下次可以不用走。” 看着霍政那龙行虎步的离开寝殿,他抓起了面前的玉牌看了又看,欣喜的冲着门口的霍政背影道:“多谢陛下!” 霍政的脚步微顿,片刻后才走出寝殿。 翌日一早的钱宴植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只道是许久没走那么远的路,这睡一觉起来浑身都在疼。 不过想到今日去文渊阁修书能有五百积分进项,他就立刻斗志满满! 文渊阁二楼,钱宴植在得了沈昭南的吩咐后,便加了些许的清水研磨,只是这墨实在太硬了,不过是磨了些要用的,这手腕便已经酸了。 钱宴植腹诽:难怪电视剧里那些小姐少爷的读书要配书童和丫鬟了,这研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等墨好了,这沈昭南便坐到了钱宴植身边,开始手把手教他如何修书。 因着是古籍,有些地方已经残缺破损,所以要先补齐破损之处,然后再填补空缺的字词。 修补一日,不过也就两三页的成果,便也累的直不起腰背。 【叮——日常任务已完成,相应积分于二十四小时之内发送到玩家账户】 回去含烟阁的这一路,钱宴植实在难耐心中的欣喜,脚步欢快,嘴里还哼着穷开心那首歌。 却不料在转角处与脚步匆匆的内侍撞在了一处,内侍被撞的摔倒在地,手上提着的食盒也四分五裂,食盒里的点心散落在地,就连钱宴植也是扶着墙,还不至于摔倒。 他瞧着那揉着屁股的内侍满脸慌张,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钱宴植伸手相扶,忙道:“你没摔着吧。” 内侍泪眼婆娑的看着钱宴植,嘴里只是呢喃着完了,默默地捡着地上的点心与食盒,然后转身快速跑去御茶膳房。 钱宴植伸手想要将他拉住,不管唤了两声等等,却不见他回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宫道前的宫门处。 “干嘛跑这么快啊。”钱宴植疑惑,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人不拦着他,要他赔偿,反而脚下生风往回跑,不理解。 钱宴植左右看看,宫道上也没什么人,也就迈着欢快的步伐回去了含烟阁。 翌日清晨,钱宴植从被窝里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晨光透过窗棂投影在地上,听着庭院里的树上传来鸟儿的鸣叫,以及晨起打扫院子的内侍宫娥窃窃私语。 钱宴植伸着懒腰起床,这外头私语的声音愈发的吃惊,钱宴植瞬间就被吸引去了目光,推开窗,看着廊下抱着笤帚咬耳朵的两个人,不由问道: “你们说谁呢,谁死了。” 私语的宫娥跟内侍惊的脸色都白了,转身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 “钱少使恕罪,小的再也不敢了。” 钱宴植倚在窗前,求知欲已经写满了眼睛,人不八卦枉少年嘛,这听到他们说的起劲,钱宴植也突然想知道,顺便加入吃瓜行列中来。 “你们刚刚在说谁呢,谁死了。” 内侍与宫娥相视一眼,却又垂首下去不敢抬头。 钱宴植连忙站直身躯,板着一张脸道:“你们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去告诉陛下,说你们不思工作,尽顾着窃窃私语谈论八卦,让他把你们开除了。” “钱少使饶命啊。”两人齐齐叩拜,钱宴植继续道: “那你们告诉我,谁死了,你们讨论的这样热烈惊讶,是陛下的哪个后妃么?” 宫娥小心翼翼的抬头:“陛下后宫空虚,虽然年年都在传陛下要立后纳妃,可年年都是虚晃传言,以至于这些年陛下后宫空虚,也只得了小皇子一个子嗣,可巧这生母还不在了。” 钱宴植应着,又问:“那你们刚刚讨论的是谁。” 内侍望了钱宴植一眼,小声道:“是长乐宫伺候孟太妃的小顺子,昨日傍晚,孟太妃想吃御茶膳房做的马蹄糕,让小顺子去拿,岂料小顺子回去晚了被太妃娘娘责罚,今早便在宫中南墙根底下的古井里,发现了小顺子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