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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止于此。 唉, 这要不是班西送的邀请函他肯定在门口晃一圈拍张照就溜,难得的休息日何必要为难自己,是打球约不到人了还是王者峡谷容不下他一个小小青铜了, 再不济他网盘里还塞着好几部没看完的经典歌剧官摄呢。 直到按照邀请函上标注的座位号在主展厅的座位入座时,高明鸿才找着点熟悉的感觉。 连排的沙发椅, 红色的硬质衬布, 椅背上标注着数字,左边单数右边双数, 从主展厅一排排沿阶而下。 这椅子这布置太过熟悉,叫高明鸿怀疑班西是不是直接把缪斯剧场里面的椅子搬了过来,第一排正对舞台的距离近到他能看清楚舞台上钢琴的标牌。 这个牌子的钢琴大概是班西自己的东西,剧场里的钢琴没这么贵。 现场还有一些位置空着, 不知道是多余的空位,还是有客人只露了个面就提前离场, 没有等到这时候的开幕式特别节目。 高明鸿礼貌地跟边上尴尬不知道该不该坐下的李明利打了个招呼,就像没看到边上徘徊的八卦视线。 这次的开幕式一部分是美术馆邀请的客人,还有一部分则是网上抽取的名额,但不管哪一边都对他的感情问题充满了兴趣,尤其这样狭路相逢的局面,似乎不针锋相对一番都对不起这相邻而坐的缘分。 李明利也是这么想的,面对着高明鸿战战兢兢坐下都不敢坐实。他在心里埋怨高明鸿好好在家里当他的富二代不好吗,非得偷偷摸摸去剧场里演什么音乐剧,那玩意就这两年市场才算是稍微好一点,可也说不上多么大众演得再好都很难红。 以高明鸿的背景,想唱歌想演戏砸钱演两部偶像剧出张专辑都是洒洒水的小事情,还不会搞得他看差了眼以为真是什么背景都没有的灰姑娘,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到现在的事业口碑毁了大半。 可李明利也只敢心里面说说,这个世界就是现实到,他站在高明鸿面前,灰头土脸如坐针毡,每一秒都仿佛还在那个让他没办法呼吸的房间里。 要是高明鸿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且能够把自己代入到“抓到男朋友和别人滚床单”的角色里,也许会吐槽一句没办法呼吸的明明是发现自己新买的房子新换的大床连同三件套都得扔的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换的新房子里班西送了他一张新床,实木的大床多少有点老气不是很符合他最开始的家装设想,但舒服是真的舒服,舒服到让他想找班西再定做个十几二十张换掉自己每套房子里的每张床。 高明鸿面上不动声色地挂着标准微笑等待开场,优雅从容与边上的李明利形成鲜明对比,足够混进来的自媒体看图说话脑补十页纸,实际上本人的心思八百年前就已经跑偏到九霄云外了。 “你看,我就说不会有事。”班西(被迫)扒拉着后台的幕布偷看自家堂弟跟小三先生的二三事,含笑瞥了一眼脚边鹌鹑状的奥吉莉亚,又看向被奥吉莉亚搬来的救兵时律。 刚才他的老祖母满脸紧张地拽着时律又嘎嘎地叫他去给小堂弟救场,一看就是吃了不少网上天真单纯富家子的洗脑包。 而且好像奥吉莉亚本身就对高明鸿有天真小可爱的滤镜? 班西一边想着回去真的得给奥吉莉亚断网,一边开口道:“没想到你们倒是玩得不错?” 自从上次班西接引土地意识时时律见过了奥吉莉亚,他的老祖母就开始频繁且肆无忌惮地在时律面前大鹏展翅,仿佛找到了个新玩具的小姑娘兴致勃勃,要不是时律并没有办法和她的嘎嘎嘎心灵相通,班西毫不怀疑时律会被她嘎嘎嘎内涵到无脸见人。 而不是被黑天鹅的优雅皮囊所欺骗,还当奥吉莉亚是漂亮傲娇的小公主,哪怕班西给时律重复了许多遍这位是他的老祖母,时律也能满脸无辜地表示自己坐三奔四的年纪看谁都青春年少,同时不知无意还是有意地反问班西是不是觉得他老,毕竟班西看着再怎么稳重,也是实打实二十五岁都没到的年轻人。 一树梨花压海棠嘎~ 奥吉莉亚每当此时都要嚎一句自己新学会的诗,硬生生把两个人的恋爱现场搞得像是三人行。 班西对此丝毫不介意还能接着时律的前半句调笑两句,放肆得就如同现场没奥吉莉亚这只鹅——就像现在这样扯着时律的领子往后藏进阴影里,唇齿纠缠间轻喘着低笑,含糊跟时律说什么年纪大才好,年纪大的会疼人云云。 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一下子就让本来勉强有了点抗性的时律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这是他前几天偷偷摸摸点开学习的恋爱甜宠剧的台词,大概是看的时候太投入没注意被班西听到了。 他一时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让他更羞耻一些。 并且让班西这么胡闹般地戏弄一通,他原本试图跟班西稍微走点心地努力就被糊弄了过去。 这事情就很没有道理啊。 明明班西货真价实之前没有任何经验,表现得老司机可实际意义上的初恋初吻初夜都还在,与之相比时律才是那个翻翻记忆能翻出些几百上千年前的微薄经验,也曾有过点点花前月下过去的人才对。 但事实就是时律能把班西亲得两腿发软靠的是妖怪不用换气的强大肺活量作弊,在技术方面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亮点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