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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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住,而江画只觉得身体一轻,被撑着腋下一把带起,拉上了及胸高的舞台。 赵夜白喘了喘,在他耳边轻声问:“没事吧?” “没、没事。”江画心有余悸地望向那男人:“你白痴么!不是我打的!”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江画却敏锐感觉到身后的赵夜白僵硬了一瞬。 “程真!”赵夜白转向身侧,指挥道:“报警,让林笑然把音乐关了,拿麦安抚一下观众。” 他拉着江画往后台走:“我先去找后勤帮忙控制。” 被换做程真的人慌忙点头去安排了,江画回头看了混乱的广场一眼,问:“不会出事吧?” “不会。”赵夜白大步朝前走,头也没回:“不是第一次了,没事,他贼的很。” 江画愣了下,才听出‘他’是指刚刚的黑粉。 不是第一次,听起来像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十月份的傍晚,没到八点,天色已经很暗了。 道路上的街灯亮起,江画被带着走离广场,感觉到不对劲儿时,已经走到了青环江边。 这处位置僻静而昏暗,行人很少,江水声一道涌着一道。 “不是要去找负责人?”江画问。 赵夜白松开手:“不用找,有人管。” “那你说要找。” 赵夜白没答话,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火星亮起,他找了个台阶坐下。 “有人接你吧。”他说:“不早了,回去吧。” “哦。” 江画是挺想回去的,他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转身就朝大街走。 赵夜白扫了眼江画的背影,目光挪回夜幕下的江水。 半分钟后,眼前的景色被道人影挡住,赵夜白眼神顿了顿,抬头望去。 夜幕下,那双眸子已经没了光亮。 江画别着头,语气似乎很不情愿:“要不要我送你?” 打中脖颈的沙包将赵夜白脸侧都染上了粉色灰尘,江画嫌弃地看了一眼,将手伸进口袋,拿出包湿巾递了过去。 “我正好带了,你用么。” 第31章 冰激凌 字母 赵夜白怔忪了几秒, 看了眼湿巾的包装,扭头望向不远处的商店:“你...刚去买的?” 江画扬声:“放屁!我带的!” “噗嗤。” 赵夜白失笑,瞥见一脸诡异的江画, 捂着肚子乐不可支。 江画一开始很生气, 渐渐变成了不安。 “赵夜白,你是不是疯了?被打坏脑子了?”他忧心忡忡地问。 赵夜白刚缓过来, 闻言,再次忍俊不禁,指着江画说:“哈哈哈你真的...” “我怎么了!”江画把湿巾丢到了他怀里骂:“脏死了赶紧擦!” “没,你真可爱。” 江画一脸嫌恶:“你真恶心。” “...” 赵夜白清了清嗓子,老实擦起了脸。 气氛安静下来,江画犹豫片刻, 问:“你之前说让我助梦, 是想当歌手?” 舞台上的赵夜白, 看着就是一个追逐梦想的发光少年, 江画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谁知道,赵夜白却摇了摇头。 “没啊,就是觉得挺有意思而已。” 江画咋舌:“你不是追梦么?你不喜欢唱歌吗?” “还行吧。”赵夜白细致清理粉灰,一脸的不以为然:“谈不上梦想, 我又不是只喜欢唱歌。” “不只?” 赵夜白沉吟道:“唱歌是挺有意思的, 乐器也不错,赛车很刺激,嗯...还有上次你说打游戏, 我试了下,还挺有趣。” “...你爱好还真多。”江画干巴巴地回应。 “对了。”赵夜白一拍手,意味深长地说:“我最近也喜欢画画。” 突然被叫到小名, 江画浑身打了个冷颤,见鬼似的等着赵夜白。 赵夜白用手比划:“画画的画。” “我知道!” 虽然唱歌不是赵夜白的梦想,但江画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唱的很好。 江画回忆了一下他飙车时的样子,眼睛好像也是亮晶晶的,翻滚着火热的温度,不由得一时沉默。 行吧,搞了半天还是个爱好无数的不良少年。 “今天那人怎么回事?” 粉红色的粉末逐渐被湿巾抹去,露出皮肤原本的颜色,赵夜白抽了口烟,无奈道:“没办法,哥哥太吸粉了,我就是玩玩而已,谁知道会有人盼着我二十四小时专注训练,火出银河系啊。” 经过赵夜白的解释,江画才弄清原委。 黑粉是怀水中学的高一学生,今年刚入学,听完赵夜白唱歌后惊为天人,但没多久,就发现这家伙吊儿郎当,爱好甚广,根本没专心搞音乐。 说白了,就是事业粉恨铁不成钢,看不得他浪费生来的天赋,奈何赵夜白骨子里是个天赋都束缚不住的浪子,对什么东西都三分钟热度。 江画好奇问:“那你梦想是什么,还让我助梦?” “让你助乐队,又没让你助我。”赵夜白想了会儿,说:“梦想不是那种拼劲全力才能实现的东西么,没有,哥哥太厉害了,什么都能实现。” “你要不要脸啊?” 赵夜白摇头笑笑,面上盛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实话。” 江画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失恋了,近期勿扰?” 追个人都追不到,还好意思说什么都能做到,乔修远都不敢这么说。 提起这茬,赵夜白表情一僵,尴尬摸了摸鼻子:“不是一回事儿。” 十月份的夜晚有些泛凉,一阵晚风吹过,穿着短袖的江画打了个抖。 赵夜白敏锐发现,脱下外套。 “小少爷,请。” 江画没接,了解了不是什么大事后,他就不担心赵夜白跳江了。 “我要回去了。” 确定过司机的位置,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赵夜白随手将衣服搭在肩上,掐灭烟头,自言自语:“脏,不穿就不穿吧。” 江画走了五六米,突然听到后方低低唤了声。 “江画。” 他回头,赵夜白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双手插在口袋,夜幕里看不太清表情。 “嗯?又怎么了?” 赵夜白没说话,只朝他勾了勾手,江画‘啧’了声,不耐烦地走回去。 “干嘛啊?” “衣服脏了,帽子没有。”赵夜白说,将鸭舌帽扣在了他头上:“这里流氓多,长得如花似玉的,藏着点。” 就这事儿,江画着实气到了,他刚想摘帽子,就听赵夜白一本正经地补充:“省得碰到我这样的,直接拽来当男朋友。” 江画:“...” 这句话勾起了江画不愉快的回忆,他四下看看,这地方还真是和赵夜白第一遇见的倒霉地方。 他二话没说,一脚踹向赵夜白,赵夜白却像早有预兆似的躲开了,转头就跑。 “那帽子是我传家宝,下次千万还我。” “还你大爷!骗鬼呢!” 赵夜白一阵风似的跑远了,江画听着渐远的笑声,气不打一处来,摘下帽子就要往江里抛。 帽子离手前,他突然瞥见帽子内侧好像印着什么。 是一行缩写字母。 【zyb】 ...... 最后江画也没能把那破帽子扔了。 他纠结半天,有点担心这破帽子真是什么重要物件,看在赵夜白今天出洋相有点惨的份上,随手丢进了车,打算下次还他。 回家后,江画实在想找人抱怨,没忍住,给越歌发去了个气鼓鼓的表情包。 【x:怎么了?】 【话梅糖硌牙:不开心。】 【x:我还以为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