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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陈喜说,“即便他是同伙,就他那瑕疵必报的性格也不适合打团战,少了他这个窝里斗的祸害,咱们反而更有机会取胜。” 江岸雪失笑,淡淡道:“你相信我?” 陈喜肯定的点头:“不然你这演技也太牛逼了,奥斯卡都挡不住你,你呢,你也信我?” 江岸雪道:“血癌的表现特征,皮肤淤点淤斑,还有牙龈出血,你这些特征都有,伪装不出来的。” 陈喜松了口气。 “你流鼻血了。”江岸雪从兜里递出纸巾。 陈喜下意识抹了把鼻子,果然有血,他接过纸巾塞住鼻孔:“谢谢啊。” 江岸雪端着纸杯摇摇:“客气。” 陈喜:“话说回来,刚才真应该杀了他,你处于上风,干嘛不直接动手结果了他?” 江岸雪无力吐糟,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我打不过。” 陈喜:“……好吧。那再遇到他怎么办?” “我有道具。” 陈喜喜出望外:“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你果然超厉害的,刚才那几下简直威风凛凛,如果没有心脏病碍事,你不得神挡杀神啊!” 江岸雪没说话。陈喜是真的白血病,不是健康者,也就不是自己的目标。 就在这时,错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陈喜一个激灵窜起来,惨叫声接踵而至,是女人的叫声! 陈喜问:“怎么办?咱们去看看吧!” 江岸雪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更何况在死世界里的生存法则是,谁叫救命,离的越远越好。 但现在非常时期,如果那女玩家就是健康者,江岸雪得后悔死。 “走吧,救人要紧。”江岸雪说着就先行过去了。 陈喜崇拜的不行:“你真是个好人!” 俩人沿着走廊走,追着尖叫声和呼救声,进了输液大厅。 同样的凌乱,椅子东倒西歪,输液袋掉到地上,还有一张被从中间整齐切开的桌子。 陈喜抓起医用推车上的剪刀防身:“谁在叫?救援到了,应一声啊!” 躲在医疗床底下的女玩家瑟瑟发抖,陈喜一眼瞧见,蹲下身子叫道:“小姐,你看见什么了?” 女孩已经彻底吓傻,除了哆嗦什么都不会。 陈喜道:“咱能出来说话吗?你应该也不是新人了吧,这心理素质不成啊。” 江岸雪环视左右,没有异常,他缓步走过去,也蹲下来看着女孩,淡淡说道:“能出来吗?” 原本只顾着哆嗦的女孩缓了下来,她眨着泪蒙蒙的大眼睛,抽泣着点头,被江岸雪拉扯着爬出床底。 被全程晾着的陈喜:“……” 凭什么不理我啊,就因为江渡长得帅吗? 颜狗,哼! 江岸雪问:“出什么事了?” 女孩小脸煞白,鸭子坐,哭哭啼啼的说:“有,有……” 陈喜:“有什么?” 女孩:“虫子。” 江岸雪:“……” 陈喜:我他妈! “蟑螂吗?还是老鼠,多大一个啊?指甲盖还是玻璃珠?”陈喜想骂娘。 女孩哼哼唧唧道:“螳螂,是螳螂,好大一只,好大好大。” 陈喜真是后悔来找这个战五渣:“绿巨螳螂,世界上最大的螳螂,体型十五厘米,然后呢?” 其实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十五厘米的螳螂确实很吓人。 江岸雪:“你还知道这个?” 陈喜有点小得意:“我大学念的农业昆虫学。” “不是那么小的!”妹子感觉自己被小瞧了,气呼呼的大吼道,“是像脸盆那么大一只,它的两条前肢就像死神的镰刀,那张桌子就是它砍的!” 如果是在生世界,陈喜肯定会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幻觉啦,臆想出来的啦,你神经病啦,之类的。 可这里是死世界,连冤魂恶鬼那种非科学的生物都能到处嗨皮,人家脸盆大的螳螂出来酷跑,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没什么,奇,怪,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失心疯式的惊叫,震得江岸雪和陈喜的耳膜嗡嗡响。 从走廊尽头平稳滑行过一只螳螂,足有脸盆大,它的身体翠绿,上有暗黄色的花斑。两只前肢自带两把“大刀”,看似随意的一挥,挡在前面的玻璃大门被硬生生切碎,玻璃碴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前肢又是一挥,不锈钢座椅被一分为二,切口整齐平整,看得人心惊胆怕。 “我的老天爷!”陈喜差点当场吓尿,眼见螳螂朝他飞来,他抄起地上一把塑料凳砸过去。 螳螂朝右侧一飞,轻轻松松的躲过。江岸雪也没闲着,绕到螳螂身后试图偷袭,不料螳螂耳听八面,扇形的脑袋整个180度转动,前肢横扫,要不是江岸雪躲得快,脑袋就被当场削掉了。 螳螂一击不成,知道江岸雪不好惹,而那个敢拿东西砸自己的陈喜也不是弱者,在这宽敞的输液大厅,最弱最怂最好欺负的就是那个缩在医疗床底下大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过来!”的女孩了。 螳螂的一对“镰刀”挥的是虎虎生风,掷地有声,在躲过陈喜瓶瓶罐罐的狂砸之后,笔直的朝女孩飞去。 眼见着这么大个的虫子朝自己来了,女孩孤立无助,心脏骤停,眼皮一翻,直挺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