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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雪有一肚子问题要说,比如汪洋他们去找神谷凉太问话,有何收获?奈何自己是NPC,玩家不搭讪,他就得闭嘴! 身为NPC比玩家还关心游戏剧情的话,太扎眼了。 好在,这群看似不团结的玩家之中,头脑聪颖的绝不在少数。关寻其貌不扬,胆子小,唯唯诺诺的。见此刻冷场没人说话,她才鼓起勇气问:“汪洋,你们不是去找神谷凉太打听旅馆的事吗?有收获吗?” “很遗憾。”汪洋沉重的叹气道,“神谷凉太什么也没说,按照他的思维,这个话题太敏感,影响他的生意,他不愿意泄露也情有可原。” 朱丽道:“但咱们必须去问,花颜也说了,十三旅馆每个月十三号都要死人,不搞清楚这个,咱们就不安全。” “循序渐进,别鲁莽。”汪洋看向时钟,又看向瑟瑟发抖的关寻,“梅字间是不能住了,关寻你……” 杜薇站出来说:“如果不嫌弃的话,跟我住吧。” 关寻哪敢嫌弃,感激涕零的跑到杜薇身边:“谢谢你了,你真好。” 汪洋正要再交代几句,忽然发现花颜拿着纸笔在画什么。 NPC有所动作,绝对不能忽视! 汪洋紧忙凑过去看,花颜用铅笔细细绘制的正是前台墙上挂着的老钟。 汪洋面色一凝,难道那钟表里有线索? “花颜小姐。”柴浓也凑过来搭讪道,“你画的是钟表吗?” “嗯。”花颜闻言,露出甜美的笑容,她一边绘图一边望着老钟,说,“这块钟表很有年代感,我要将它画下来。” 听了花颜的话,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去看钟表。 “都凌晨一点了。”杜薇感叹。 汪洋脑中灵光一闪:“白品如是几点死的?” 柴浓接话道:“十二点吧?” 朱丽谨慎道:“咱们听到关寻的惨叫声大概十二点过八分。” 关寻插话道:“我是十二点整送白品如回房间的。” “算上割腕,用血画画,白品如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二点过三分以后。”万正浩眉心一皱,终于注意到了关键点,“十二点零五分。” 杜薇还没反应过来:“十二点零五,怎么了?” “13。”万正浩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说出了让人惊心动魄的关键词。 众人各自回房睡了,关寻搬去了菊字间和杜薇一起住。 江岸雪铺好被子钻进被窝,头晕的厉害,看着天花板都在转圈,他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两侧太阳xue针刺一般的疼,心底莫名发慌,这种感觉自打进入旅馆开始就没消失过。 迷迷糊糊中,江岸雪对现存的玩家做了统计。 春字间的福回,夏字间的王娟和朱丽,冬字间的汪洋,梅字间无人,兰字间的柴浓和万正浩,竹字间的钟强,以及菊字间的关寻和杜薇。 其中,万正浩在江岸雪心底刷新了印象。还有钟强,不知为何,总给江岸雪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江岸雪说不出这种奇异的怪相是怎么回事,福回,王娟,朱丽,汪洋,白品如,柴浓,万正浩,钟强,关寻,杜薇。 这十个人看似毫无关联,但江岸雪隐隐觉得,这群人莫名的熟悉。可能以前在哪儿见过,又似乎没有。那点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他身体状况不佳,所以思路和观察出现了偏差。 江岸雪忍不住咳嗽两声,他以为自己发烧了,其实并没有。 多心了吧? 他打小记忆力就超群,长大之后更是过目不忘。今天说了什么话,昨天吃了什么,上个月穿了什么衣服,去年的门卫大叔多了几根白头发——清清楚楚,记忆犹新。 过目不忘人人羡慕,可有些时候也很痛苦。 想忘的忘不掉,不想记起来的偏偏……每晚午夜都会准时准点的在梦里报道,无一例外。 脑子就像硬盘,储存的东西太多,出现混乱也不无可能。 江岸雪没再纠结那点不着调不靠谱的所谓熟悉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血腥的噩梦再度如约而至。 次日清晨,江岸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起来起来起来!都他妈几点了,太阳晒后腰了,赶紧起床!” 正是那个爱管闲事的倔老头福回。 花颜打着哈气爬起身,摇摇晃晃的拉开门,正对上福回那张横眉怒目的脸。 “老大爷,您找我有事?” 福回头爆青筋,骂骂咧咧道:“现在的年轻人,晚上不睡觉,白天不起床!一个个懒得跟头猪似的,要在我那个年代,谁敢赖炕上不起来,藤条伺候你们!” “……”花颜一脸莫名其妙,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为自己争辩一二,“我又没睡在您家,您管我什么时候起床?” “不许顶嘴!”福回用力拿拐杖敲打地面,“年轻的小丫头居然敢跟长辈顶嘴,你有没有家教?父母怎么管你的?” “呵!”花颜站直身子,背靠门框,漂亮的眸子划出冷艳的弧度,“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谁没有家教?大清早打扰别人睡眠,谁没有素质?我上辈子也老过,凭什么让着您?” 福回的眼睛瞪得老大,脸憋通红:“你!” 【注意,人设崩坏30%,黄牌警告!您是花颜,是单纯可爱的傻白甜,不是怼天怼地的斗战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