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曾子的母亲根本就不信:“我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 没隔多久,又有一个人跑到曾子的母亲面前道:“曾参真的在外面杀了人。” 曾子的母亲仍然还是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穿梭引线照常织着自己的布,不去理会这句话。 又过了一会儿,第三个报信的人跑来对曾母道:“曾参的确杀了人。” 曾母心里骤然紧张起来。急忙扔掉手中的梭子,端起梯子,越墙逃走了。 虽然曾参贤德他母亲对他信任但有三个人都说他杀了人连慈爱的母亲也不相信他了。 而实际的情况,杀人确有其事,不过杀人凶手是一位和曾子同名的同族而已。 这则典故,就是很出名的曾参杀人。 还有个比较出名的典故《三人成虎》也和这件事情差不多,我就不浪费笔墨了。 外国也有同样的事情,就不说出名的事了,以前在杂志上看过这么一则消息,说外国的某银行家打算用赠送小礼物的办法吸引客户,结果消息传出来,一些市民闻风而来,顿时银行门口排起了长队。 本来这是好事,也确实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不过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人传说这家银行之所以会聚集这么多人,是因为银行要倒闭了大家都急着去取钱,于是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变相信了,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长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家银行要倒闭的消息,哪怕是银行方面辟谣也没人相信,于是所有和这家银行有业务关系的人都去取钱,活生生把这家银行弄破产了。 有人说过,谣言猛于虎,其实在实际的日常生活中,我们这些人即便是没有特意制造过耀眼,但是也或多或少地成为谣言传播作出贡献。如果有人说我从来没散布过任何谣言,打死我我也不信。 废话我就不说了,进入正题,接下来的故事,就和谣言有关。 从芬河市回来后,我把自己经历的事件从头至尾地说给家人听,大家听完之后,都不禁为陶双凤表示同情。 “这真是个苦命的人啊!竟然连重新活一回都放弃了。”我妈叹道。 “就是啊,其实想想,这个姓陶的女人也没坑过谁也没有害过谁,怎么就这么惨呢!”我爸轻叹。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太好回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不假,但是这天地间的那种力量却不像人一样,看到你做错了,马上就会制止。用一个形象一点的说法,有些像计算机里的一个程序,只有触发程序了,它才会发生作用。 听完我的解释,我妈道:“你说什么程序程序的我也不懂,反正我就知道,人活着就好好的活着,别有那么多坏心眼,你好我好大家好那才是真好。” 柳莺当时就开始拍起马屁来:“还是咱妈活的明白!” 在2001年7月中旬的某天,我和柳莺在家里用新买的电脑正兴高采烈的玩着网络游戏,两个人正组队杀怪呢,突然间柳莺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一问,原来是我的岳母。 “妈,干嘛呀?”柳莺把电话夹到脖子上,另外两只手继续啪啪的敲着鼠标键盘,就听电话里面的人说:“小飞在家吗?” “在,老公,咱妈找你!”说着她把电话飞快地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继续在游戏里放大招去了。 我自然不能像柳莺这样随便,我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妈,你找我有事啊?” “你这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说过来看看我们老两口,你不知道我们俩在家呆着没意思吗?” 我自然从善如流:“那行,我们明天就坐车回去。” “算你小子有良心,那就说好了,明天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们。” 放下电话以后,柳莺撅嘴:“妈也真是的,咱们这才回去几天啊,又招呼咱俩回去,如果两天不练级的话,咱俩的级别就掉下去了。” 我用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个小丫头片子,为了玩游戏连老娘都不要了。” 柳莺嗔道:“我哪有不要老娘,你还不知道咱妈么,肯定是把咱俩找回去,又要跟人显摆显摆。” 在我和柳莺结婚之前,自从我用安魂符把我岳母的神经衰弱治疗好之后,我就成了治疗神经衰弱失眠的专家,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在我岳母手头上流出去多少安魂符了。当然了,不过只是一张符纸而已,对于我来说,那东西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我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不过神经衰弱这种病,对于一些人来说,那是非常折磨人的,就算是吃药效果也不好,不吃药不打针就能把症状消除,所以我的岳母可是因为这件事在别人面前长了很多面子。 我哈哈大笑:“既然老人家喜欢在人前有面子,那咱们当儿女的必须得捧场啊!” 柳莺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我算是发现了,你对你老丈人老丈母娘这么孝顺,比我这个亲生的要强百折呀!” 我立刻做趾高气扬状:“这回你看到了吧,如果评选油城最佳女婿的话,咱当仁不让必须是第一名!” 柳莺大笑,抬起穿拖鞋的脚就踢我,我游戏也不打了,立刻落荒而逃。 跟我父母说了一声之后,第二天我们两口子回到了油城市。 在下火车转乘公交的时候,我买了一份报纸,我并没有看别的,直接翻到了社会百态版面,然后我就看到了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标题《一妙龄少女不堪流言sao扰,竟一怒跳楼自杀》。 第二章 报纸里的惨案(一) 看到这个标题之后,我马上仔细看这部分内容。 自杀的这个女孩儿在文中被称为小美(因为涉及到人的隐私,所以这篇文章中的人名都是化名),她是本市萨区一个名叫北山村的人。 小美今年十八岁,因为家中重男轻女的缘故,她初中刚上完,本来成绩非常好的她,因为家里不支持,也只好走出校园靠打工帮家里供弟弟上学。 要说小美的命也是苦的,因为家长重男轻女的缘故,她自小就不受家里人待见,平常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一个出气筒,父母吵架,吵输的那方也不管小美在干什么,拉过来就是一顿揍;一个人在外受气,回家拉过小美也是一顿揍;赌钱输了,拉过来还是揍;其他的看着什么干活不麻利,说话太大声,甚至连半夜放个屁把大人惊醒了,那也得挨顿揍。如果小美敢躲的话,挨揍加倍,只是可惜,这男女混合双打并没有让小美练出铜筋铁骨,相反,还把小美打出病来,只要听到什么巨大的响声,她就会被吓得身子蜷成一团,然后控制不住尿意。 在小美八岁那年,他的父母又给他添了一个弟弟,不过这个弟弟的到来,并没有让小美的苦难生活结束,相反,她的苦难更加深重了。 这一回她不但要上学,还要负责家里的杂活,同时还要负责看弟弟,因为家里重男轻女的关系,小美的弟弟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在小美看管弟弟的时候,哪怕是他弟弟饿了,或者是排了大小便而引起的大哭大叫,只要被父母发现他弟弟有半点不好的神色,他们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小美一顿。 因为这两口子始终都是这样,他们家的邻居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说小美的父母:“小美这孩子多懂事啊,你们为什么总这么打她,如果一时失手把孩子打死打残,那你们两口子不得去蹲笆篱子啊?” 小美的父母都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法律,他们对那个邻居说:“我自己家生出的孩子,打死打残也是自己家的事,公安局还能管到我家里呀!” 那个邻居虽然懂得一些法律知识,不过他也知道,如果单纯说法律是不能让小美减轻任何痛苦的,于是换了种说法:“只要孩子出生了,那就受国家法律保护,哪怕你们失手把他打残了,那也触犯了法律,到那个时候,你们真被公安局给抓起来,谁照顾你们的儿子啊?” 小美的父母听了,感觉这位邻居说的倒也在理,从那后,虽然也会打小美,但是下手要比以前明显轻得多。 随着年纪的一点点增长,小妹慢慢的开始接触外面的事物,她这才发现,在所有认识的人中,只有自己的父母拿自己不当人看,有时候他看到其他同学的父母高高兴兴的把同学接走,她就会忍不住在背后偷偷抹眼泪。 就在这种打打骂骂的过程中,她从小学升到了初中,因为她也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在上学的时候,她要比任何一个同学都要努力,所以在考试的时候,每一次考试成绩都是全学年组第一名。 不过这种荣誉根本就没有引起他父母的任何兴趣,在他们看来,女儿就是赔钱货,就是丧门星,学得再好,将来也是给人家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小美初中毕业之后,哪怕他考了全校第一名,父母也没有让她去高中读书。 小美失望之余,但是也毫无办法,只能和以前一样帮家里干些杂活。后来小美的母亲看到有同村的青年到市里打工赚钱,她立刻就想到了待在家里小美,于是便让小美出去给人打工。 小妹以前除了上学就一直在家里干杂活了,外面的事情自然什么都不懂,到了市里之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熙来攘往的城市中能做什么。 后来她母亲做主,让人找了一家规模不错的饭店,让小美去做服务员。 不过她提前跟酒店财务人员打了招呼,说是小美的工资暂时不让小美自己领,每月到时间她亲自来领工资。 那位员工以为小美的母亲怕自己孩子在外胡乱花钱,也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小美虽然没有干过服务员这个岗位,但她心灵手巧,很快就上手了,一段时间后因为手脚麻利,小嘴又甜,很快就受到了那家饭店老板的赏识,他对小美道:“你这孩子干活我很喜欢,如果你能好好干下去,半年之后我提拔你当大堂经理。” 听老板这样说,小美非常高兴,于是工作就更加努力了,还不到半年,老板在一个大堂经理辞职后,真的把她提拔了上去。 在酒店干的这段时间,小美也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心眼,她偷偷的找到老板,问老板在结算工资的时候,可不可以把自己当大堂经理的多余的这部分工资不要给自己的母亲。 老板很奇怪,就问小美,你在我这里干活也没有什么花费,为什么还要偷偷的留取一部分工资,如果缺钱的话,直接朝父母要不就可以了么。 小美一听这话就哭了,就把自己从小到大受的罪跟老板说了,她怕老板不信,还特意撸起袖子给老板看自己身上的伤疤。那饭店老板见了,不禁也大吃一惊,一直说没看出来小美是在这种家庭中长大的。 小米攒钱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攒够费用逃离自己现在这个家庭,可是她还没有攒够钱呢,就出事了。 这个月的中旬,又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小美的母亲又从家里匆匆来了,本来以她的性格,拿了工资就会转身离去的,不过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小美受到老板重视的人同时,也被饭店里另外一个服务员给妒恨上,于是她没话找话等小美的母亲聊天,在聊天的过程中,她把小妹升任大堂经理的事情对小美的母亲说了,还偷偷的对小美母亲说,小妹之所以会这么快升任大堂经理,因为他跟饭店老板有不正常的关系。 第三章 报纸里的惨案(二) 可是这个服务员没有想到,小美的母亲对自己女儿是否和别的男人有染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自己听到女儿在几个月前就升官了,而这件事情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 于是她问那个服务员,当大堂经理的工资和当服务员的工资是不是有区别?当她知道相差三百块钱的时候,顿时就怒了,她找到自己女儿,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抄起一个啤酒瓶就朝着自己女儿头上砸去,小美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了个正着,鲜血更是从她的头上流了出来。 而小美的母亲就跟没看到小妹流血一样,依然挥舞着瓶子在小美的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小美的身子虽然说在饭店这几个月调整了一些,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那个孱弱的身体,几酒瓶下去,她就瘫到了地上。 小美母亲这疯狂的举动把在场所有的人都给惊呆了,因为怕出人命,大家纷纷上前拉架,小美的母亲自然不敢去打别人,就站在一旁开始大骂小妹不要脸,什么样的男人都敢睡,是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小表砸,什么难听骂什么,把自己女儿骂得连夜场公主都不如,骂的内容不堪入耳。 她这边一闹,老板那边立刻就得到了消息,于是就赶了过来,小美的母亲软的欺硬的怕,现酒店大老板来了,马上就闭嘴装起了孙子。 酒店老板回想起小美的话,愈发的同情小美,就告诉小美的母亲:“我们这个地方不是谁都敢来闹的,你把我们这边的客人惊扰了,必须得对客人进行赔偿。” 小美的母亲当时就傻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她又不敢跑,只好哆哆嗦嗦的问酒店老板,自己该怎么赔。 酒店老板道:“看在小美的份上我也不多要你钱,你给我一万块钱,我就算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你要是不给的话,我现在马上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小美的父母都是属于那种不会过日子的类型,特别是有了儿子之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可着儿子,所以她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积蓄。现在听说又让自己掏一万块钱,她顿时傻了,没办法,她只好跪在地上肯求老板能不能少要一些,自己实在是拿不出钱来。 酒店老板鄙视地看了看她:“既然你拿不出钱来,那就把你的女儿扣押到这里干活,什么时候帮你凑够一万块钱,你什么时候才能继续领你女儿的工资。” 到了这个时候,小美的母亲自然不敢多说第二句话,趁着老板没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小妹一个月工资,她转身用最快速度遛了。 其实酒店老板并没有真想让小美的母亲赔钱,而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小美能够远离自己家人一段时间,小美自然也知道老板这个意思,对老板也非常感激。 可是让老板和小美都没有想到的事,他们刚把小美的家人摆平,酒店里却传出小美根本就不是正经人的流言,说什么小美以前是专门做皮rou生意的站街女。要不然的话,小妹的母亲也不可能对小妹这样不好,更不能当着面接她的短。 流言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但是当事者却知道。 小美也是这样,不过在她随后的工作中,她发现了大家看她的眼神不正常,里面似乎总有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像是嘲笑,还像是鄙视,而且还特别的疏远他,在他进行管理的时候,有很多人根本就愿不服从,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的。 小美当时还以为大家这样对待自己是因为自己软弱好欺的原因,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这种事情她早就习惯了,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别人却把她的忍让当成了心虚,对于她的行为更加得寸进尺起来,在一次小小的冲突中,对方直接就指着小美的鼻子:“就凭你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站街女,凭什么管我们呀?” 小美气急:“我又没有招你惹你,干嘛用这种话来骂我。” 那个服务员道:“你是干这行的,现在谁不知道啊?恐怕就你自己故意装作不知道了吧,难道你没发现这几天来的客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看你吗?那就是因为你以前是干这行的。” 受到如此的侮辱,小美顿时就哭了:“就算我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可是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们,也没有对你们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你们凭什么总是处处针对我,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那个服务员冷嘲热讽:“说你是干那行的人可不是我们,是你自己老娘,我们就不信,一个正常当妈的人,会给自己的女儿脑袋上扣屎盆子?” 当时骂自己的时候,小美自然也在现场,可是她现在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母亲从来不拿自己当人看?不过看众人的眼神,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现在据理争辩,对方也不会相信。 就在双方吵架的时候,酒店老板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只是站在那两分钟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于是咳嗽一声,就走到了所有店员的面前。 “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招待客人,竟然在这里大吵大闹?” 小美一边哭着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酒店老板转头看向跟小美吵架的那个服务员,问她:“既然小美是大堂经理,你为什么不听他的指挥?” 那服务员振振有词:“小美这种人太让人恶心,我们不想再和这种人在一起工作。这种想法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咱们酒店大部分的服务员都是这么想的。” 酒店老板问那个服务员:“你们连基本的事实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这么看不起小美?” 这个服务员依然是刚才说的那个理由:“这是小妹母亲亲口说的,如果没有确定的证据,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诬陷自己的女儿?” 酒店老板早就听小美说过自己的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相信小美母亲那天骂出的话,就对这个服务员道:“小美的事情我已经让人调查过,完全是他们家重男轻女造成的,不管是小美的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包括他那个年幼的弟弟,没有一个人拿小美当人看,你们认为在这种家庭环境中,她母亲能说小美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