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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龙渊又有退意,他忙睁着泛泪的双眼道:“不许停!我不疼!” 然,这般倔强却激起了反效果。 龙渊想起了他自残的事,这小骗子自残的时候甚至能脸上带笑,现在却忍都忍不住痛哼。他说不疼,还要继续,这如何不是一种自残? 他不想纵容这种坏习惯。 虽然不曾试过,但魔道耽溺玩乐美色,他亦听说过有很多办法可以减轻痛苦。 还是该慢慢适应。 “龙渊!”察觉他当真又停了下来,陆宁初简直忍不住想骂人。 不过不等他骂声出口,却是一声低呜取而代之。 龙渊抱紧了他,贴紧他,他们无比亲密地挨在一起。 龙渊温柔的动作如同细雨。 “呜……”虽然之前就觉出,比起前世,他现在的身体不够耐痛,也更加易感,但陆宁初仍是没有料到,仅是如此程度他就会觉得受不了。 他彻底没了关注其他事的余力,一切所思所想,都为龙渊赋予他的感觉束缚。 声音仿佛也不再属于自己。 陆宁初的声音有些失控,龙渊忽地在他耳边低语:“隔墙有耳。” 他便骤然咬紧了嘴唇,担心地不敢出声。 忍到眼角泛红,却终是触到极限。自己做不到,便只能求助龙渊。 陆宁初眼中泛着水雾,委委屈屈地开口:“你亲亲我——” 龙渊却是故意为之,做了坏事,欺负人的念头便也止不住,甚至连玩火的危险都全然忘记。尤其陆宁初隐忍的模样当真是说不出的好看,更是令他备受鼓舞。 不过听得陆宁初此时发令,他还是依言吻住了他。 忽地一声沉闷低呼,二人纷乱的呼吸便都缓和了下来。 少年的肩.胛还在轻轻颤动。 尤有艳色却又迷糊的模样乱了龙渊的心,激得占有欲四处横生—— 想把他带回厄乱岭。 想把他关起来。 想只有他才能看到他。 龙渊凑近了陆宁初的唇,嗓音低哑而又温柔:“舒服吗?” 陆宁初现在有些糊涂,他自认前世也是被龙渊折腾得“阅尽千帆”了,如今怎么会仅仅是因为这般就溃不成军? 前世陆宁初遇到龙渊前多次遭到重创,难免影响身体,后来遇到龙渊,又是一开始便是极度的粗暴,他自然没法知晓,对于还未受过严重伤害并且尚且年轻的身体,初尝雨露是一个多么大的刺激。 “宁初?还好吗?”龙渊吻了吻他。 陆宁初这才嚅嗫着回答:“舒服……” 说着他又蹭了蹭龙渊的脸侧。 龙渊定定地看,直到陆宁初清醒些许,抬眼疑惑地看他,才拉高被褥,搂着人温声哄道:“睡吧。” 即便心中有无尽的私欲蓬勃而生,但他还是更想看到,他的小骗子意气风发,恣意天下的模样。 通体舒畅的感觉令陆宁初十分乖巧,他又往龙渊怀里拱了拱,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第48章 血孽 恨意深深延万年。 议和三十年,伤亡甚少, 于金城, 于白庆国,于整个正道而言, 都是莫大的胜利。 金城次日便开了庆功宴, 并且开得盛大。盖因陆宁初这一功臣, 并不能随军回至白庆国都受伤,不日便要离开,所以对他心怀感激的将士们、百姓们,都竭尽所能地向他表达感激。 陆宁初喝了许多酒,明明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夜间见到龙渊却又借酒耍赖, 叽叽咕咕地讨了不少好处。 因得又要分开,他这几日见得龙渊便化作了黏糕,后者早就被他磨得没了法子,全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至于有龙君, 千鹤君先前那一说,倒是让陆宁初生出了不少介意。左右不是短时间能就能骗到对方的名号, 对方又仍有和龙渊有所牵连的嫌疑, 他便也不急于一时,干脆又无情地把人暂时抛去了脑后。 有龙君比陆宁初等人更早辞行。他离开后半日,太上天宫的飞舟便抵达金城。 龙渊自然是赶上了陆宁初登上飞舟的时候,而后二人又躲在房中腻腻歪歪。 陆宁初窝在龙渊怀里,不无担忧地嘀咕:“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今世他未作叛逃, 还可回至离恨天,命运已与前世大为不同,今后之事自然也无法预测。虽然如今他已可向师门自请任务外出,但全然陌生的未来,仍是令他有些茫然。 再者,即便他这回外出前备足了通灵纸鹤,可纸鹤这东西用一只少一只,要是拖得时间长了,总会有用完的时候。 龙渊亦苦于只能和陆宁初短暂相见,虽然将人带回厄乱岭便能时时相守,可他怎么舍得他的小骗子前途尽毁。故,此刻他反倒劝道:“如今你不过十八岁便已金丹,寿命见长许多,而龙族又是天生的寿命悠长,你我皆有悠悠岁月,不必急于一时。” “这我当然知道了。”陆宁初却觉他不解风情,探头往他唇上咬了一口,才道,“可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啊。” 龙渊无奈又心软,捏了捏他的脸颊,哄道:“我亦是如此。待我寻得可全然隐匿气息的法子,便多来陪陪你可好?” “说话算话。”陆宁初只是撒娇,而非强求,不过听龙渊如此承诺,他亦是开心,“还有你也找找可以取代通灵纸鹤的传讯法宝嘛,你是魔尊,能见到的好东西总比我多。见不到人,能多听听声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