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独一在线阅读 -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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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破了你情我愿假象的太平美梦。

    只见穿着剪裁得体西服的薄梁端着酒杯,从人群中款款走来,落到祝深的身后,对正敬着酒的新人道:“抱歉,我来晚了。”

    他笑道:“老规矩,我先自罚三杯。”

    祝深紧握着香槟酒杯,骨节泛着白。

    钟衡的西服洇出湿痕,胸口的花无精打采。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周末快乐~

    我要争气!我要振作!

    趁着周末争取把下周的稿子给存了!

    *

    感谢大元缄兮的雷,破费了

    第27章

    空气仿佛静止。

    郦萝磕磕绊绊地问道:“不是说你在外地还有事, 赶不过来了吗?”虽是问薄梁,可眼角余光却是望着祝深,是想要解释给祝深听的。

    于是祝深缓缓回头。

    薄梁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 笑着对郦萝说:“事情处理完了, 我就过来了。虽然迟了点,但总好过没来。”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盒子,轻轻道:“新婚快乐,小萝莉。”

    郦萝接下盒子, 又飞快地瞥了眼祝深, 低头说:“谢谢。”

    薄梁循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于是笑着端着酒杯走到了祝深身边。

    钟衡微微皱起了眉头,回味着刚才饮过的香槟, 不知是否有后劲,甚至还有些苦涩。

    看得出来,祝深对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有这个人, 他听个声音就能认出, 面上没动,其实心早就动了。

    薄梁笑了, 左颊隐隐显出一点酒窝,对他说道:“好久不见了,祝深, 钟衡。”

    祝深点头看他,喃喃道:“是挺久了。”

    “你们结婚我也没有赶上。”薄梁有些黯然, “元旦,多好的日子啊。”

    祝深摇头对他说:“你们结婚我也没有赶上。就算是扯平了吧。”

    薄梁点头, 却认真道:“新婚快乐,祝深。”

    祝深看向他,缓缓地朝他笑了,举杯道:“也祝你们新婚快乐,希望不会太迟。”

    薄梁眸中多了几分深沉,却是一晃而过,只见他举起了酒杯,轻声道:“不迟。”

    两人的杯子在空中短暂而清脆地碰了一下,祝深便仰头将那杯酒给饮尽了。

    钟衡看着祝深喉结滚动,喝下那杯酒,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他俩总共喝了三杯酒,到第四杯时,钟衡再也忍不住:“他酒量浅,我来喝吧。”

    薄梁意外地看了一直没出声的钟衡一眼,低道:“我俩是该好好喝一喝。”

    钟衡只是沉默地替祝深喝酒,没有接话。

    祝深酒量是真浅,不然也不会和他结婚。

    记得当初还是祝深喝高了,搂着钟衡说一定要结婚,他们这才结的婚。

    钟衡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小到大的梦想唾手可得,他怎能拒绝。

    只是归根溯源,钟衡后来翻阅了李经夏的朋友圈,才知道那一天,原来是薄梁和姜遗的婚期。

    所以祝深才把自己喝成那副德行。

    他和祝深的故事,如果加进一个薄梁,那么祝深所有不着调的行径好像就都可以解释通了。

    也正是在那一天,钟衡突然觉得原来把所有事情解释通其实挺没有意思的。

    也许别人是结婚,但他却只当是结一个昏头的美梦。他将自己交给祝深,什么时候醒来,全凭祝深的意思。

    毕竟从很早开始,他们的决定权,就不在自己的手里了。

    喜欢一个人到了深处,甚至连主动停下来的权利都没有。

    棺材没有见到,南墙没有撞到,他还不想死心。

    李经夏他们过来了,亲热地围坐在薄梁周围。

    小时候的薄梁也是这么受欢迎,比他们大一届,光芒万丈,像个哥哥一样庇护着他们。哪像钟衡,习惯将什么都藏在心里,憋闷着憋闷着,便无人愿意理睬了。

    可事实上钟衡是想说的,可他却不知对谁说起,从何说起,便这么日复一日地与沉默为伴了。

    李经夏正感叹着他们实在是有许久都没有聚过了。话赶话的,就开始相约下一次聚会,阿鲁满怀期待:“要不就今天吧,订婚礼一完,咱就去出尘续摊。”

    薄梁点头:“也行,祝深有时间吗?”

    钟衡紧握着酒杯看向祝深。

    “今天不行。”祝深淡淡道:“钟衡衣服脏了,我陪他去换。”

    钟衡突然有些意外。

    他以为祝深会答应他们的。

    阿鲁不无遗憾,满场子望了一圈,眼睛却一亮,忽然问:“你的尾巴呢?姜遗怎么没来啊?”

    薄梁笑容突然止住,声音有些沙哑:“他啊……”

    “没和我回来。”

    阿鲁却是高兴的,他实在不喜欢姜遗,没回国正好,又问薄梁:“那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

    薄梁笑着摇摇头,“我在这边有没有办完的事,暂时不会回A国。”

    “没办完的事?那是什么?”

    薄梁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那我们先走了。”祝深起身,拉着钟衡就要走。

    突然,薄梁叫住他:“祝深。”

    祝深脚步一顿,垂眸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

    薄梁的笑容依旧是从容得体的:“没什么。”

    祝深便不再停留,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