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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钧潮不耐烦地说:“有什么需要避嫌的,我们又没有发生什么。” 戴蒙一想也是,他们是前队友,又不是前任。 “行吧,是我多想了。”他只得道。 他们没有在W市逗留太久,吃完晚饭后,就连夜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本来偶名的节目组是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但贺钧潮考虑到练习生们迫切地需要准备舞台,便二话不说让戴蒙订了机票。 对于A班的练习生来说,他们不怕辛苦,怕的是没有辛苦的机会。 上了飞机之后,祁楠坐到了路夕旁边。 他边从包里拿眼罩,边道:“贺pd也太好了吧,他完全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这都十一点多了,有几个导师能做到他这样啊。” 路夕倒是觉得挺正常的,贺钧潮之前就有个“拼命三郎”的外号。 不管是以前在团里,还是后来他单飞拍戏,都堪称业界劳模。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贺钧潮,就是在凌晨三点的过道里。 后面上来的人陆续坐下,祁楠忽然感觉自己被拍了拍肩膀。 他抬起头,只见贺钧潮撑着他的座椅道:“能跟我换个座位吗?” 祁楠第一次离他这么近,顿时结巴了:“可、可以……贺pd。” “两分钟,起飞之前我们换回来。”贺钧潮补充了一句。 祁楠赶紧站起身,利索地闪人了。 贺钧潮坐了下来。 路夕有些诧异,他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恨不得避他千里之外。 “贺pd,有什么事吗?”他疑惑地问道。 贺钧潮犹豫了片刻,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压低声音道:“你录节目的时候,为什么不参加那个跳舞接龙?” 第20章 在台上,当路夕没去跳舞的时候,贺钧潮条件反射地看了眼他的腿。 明明他的伤早已经无碍,考核的时候在镜头前也跳的不错。 以及,那份资料上清楚地写着,他的PTSD痊愈了。 贺钧潮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以为在路夕明确拒绝捆绑之后,他应该只是拿他当前队友来看了。 但从后台到机场的路上,戴蒙跟他对接行程的时候,他却屡屡走神。 终于,在起飞前,他还是没忍住,和祁楠换了位置。 路夕浅褐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其中的疑虑逐渐散去,慢慢地涌起一层警惕。 “没什么,不想跳。”他的唇瓣动了动,找了个看似很合理的借口。 但没有哪个练习生,会愿意因为“不想跳”,而放弃一个绝佳的曝光机会。 在镜头前多露一次脸,就有希望多吸引一部分观众。 贺钧潮很清楚他在敷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 他冷下脸道:“不想跳?这么任性,是因为有你们陆总罩着?” 路夕似乎有些恼了,别过头道:“贺pd,两分钟到了。” 贺钧潮一愣,随即被他气笑了。 他看了路夕的侧脸两秒,站起身就走。 祁楠正坐立不安地坐在他位置上,他径直走过去道:“回你座位上去。” 祁楠见他脸色不太好,立马说了声“是”,忙起身溜之大吉。 旁边的戴蒙见他回来了,便凑过来道:“我们继续商量一下日程……” 贺钧潮把毯子往头上一捂,闷声闷气地道:“困了,别烦我。” 戴蒙不知道这小祖宗又怎么不高兴了,只得收回了嘴边的话。 回到训练营后,众人又投入了紧张的练习中。 他们一进练习室,乔松年就扑了上来,呜咽道:“路哥楠楠小伍,我想死你们了!” 路夕他们不在的时候,他被宋希薇调.教的异常惨烈。 宋希薇说他柔韧度和基本功不行,甚至还专门叫了个男老师,过来帮他开背。 于是《Badguy》的练习室里,时常回荡着乔松年凄惨的喊叫声,别的练习生还以为要发生命案了。 路夕不知道是晕车了还是怎样,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他把行李随便找了个地方放着,擦了擦脸过来练舞。 “路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乔松年问道,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路夕淡淡地说:“没几天了,抓紧时间吧。” 他对高强度的练习生活早已经习以为常,以前最忙的时候,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 大家没有停歇了练了一下午,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祁楠和伍承焕都感到累了。 他们一天都在赶路,回来又进行了体力运动,便打算今天早点休息。 “你们先回宿舍,我晚点回来。”路夕没有停下动作,头也不回地看着镜子道。 祁楠说:“路哥,那你早点回来啊,我给你留门。” 路夕说:“知道了。把那边几盏灯关了,别浪费电。” 练习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需要那么多灯照明。 “路老师真是劳模,小弟甘拜下风,晚点见!”伍承焕顺手给他关了灯。 路夕冲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对着镜子看角度。 他在反复练习一个动作,是新加入的连续wave接顶胯。 这套动作看似简单,但如果要把它变成观众的记忆点,就需要加入很多技巧。 路夕尝试了各种表情,高冷的,咬唇的,禁欲的,俏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