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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以为他两醉的不行了,七手八脚上来抓,抓不住手长脚长的郁侃,眼睁睁看着他撞向路人。 郁侃捂着肩膀,低低道:“不好意思啊兄弟。” 许恣:“……” 他男朋友背对着那帮人,黑夜里鬼鬼祟祟地靠近他笑:“诶,这位兄弟,你长得好像我男朋友啊。” 许恣拎着郁侃,替他向赶来的那帮人致歉,淡淡地扫了眼撞郁侃那人。 他视力好,记得这人翻飞的袖子。 今天有一部分还是Y大那一批学生。 曾经这些学生没见识过T大航院的系草,都把他当成眼镜片塞瓶盖的书呆子,会读书的棒槌,直到一次他们碰上当地的地痞无赖,许恣接了个电话正好过来接郁侃。 那天许恣刚拿证,开车时候走的是狂野的路子,来了个漂亮的甩尾。 众人被这个要撞死人的气势吓住,这是初印象。 许恣来的着急,还是因为郁侃电话那头几个学生哭天喊地。 这儿的大学生比衍都的高中生还娇贵太多,人无赖人比他们少,而且连台词都没说,他们先给吓傻了。 也没人听说过这位乐手郁侃高中时期的丰功伟绩,就算听说了,也不会当回事,再厉害也是学生,至多是个有痞子气息的学生。 导致许恣还以为郁侃快被人打死了。 郁侃给他这一下吓得心肝乱颤,抓着他上上下下乱摸,心有余悸地说:“亲爱的恣,你拿的不是卡丁车驾驶证。” 许恣也摸摸他:“亲爱的侃,你什么时候改姓林了?” 林什么,林meimei。 他们这儿的地方在大学城范围里,几个流子都是杀马特中看不中用的类型。 那帮同学尴尬又委屈,亲眼看着这位平时只出现在郁侃嘴边的漂亮宝贝反而劫了无赖的钱包。 “帅!”郁侃鼓掌。 许恣冷酷无情面无表情,以至于Y大这批学生对他起了十二层敬意。 他两走了以后,这帮人纷纷看了眼那人。这人本来不在聚餐行列,蹭了个朋友的位置来的,那朋友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都他妈跟你说了郁哥有对象!” 郁侃坐在副驾,趁男朋友系安全带的功夫,强行把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接吻。 两男生充斥狭小的空间,容易给人吻到窒息的错觉。而接吻很多时候是件温婉不计时间的事,于是这个窒息的时间很漫长。 许恣抬手打开车窗,抓着郁侃的衣领往下拽。 郁侃双手撑在两侧,很艰难地维持着不压到许恣的动作。 直到许恣感觉到他精神奕奕地抬了头,才诧异地推开他。 “喝了多少?”许恣问。 郁侃靠坐在窗边透气,笑了声:“半瓶。” 就是沾了个味道而已。 许恣踢了郁侃一脚。 没喝醉跟他玩什么撒酒疯的撒娇戏码。 想多了的许恣抿着嘴唇闷不做声地开车,快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问:“刚才撞你那个人是谁?” 郁侃:“……” 车子驶出饭店这地方,能看到那帮没走远的人团在一起或是上地铁或是等公交。 郁侃懒洋洋地笑一声:“哪有人撞我,谁敢撞我……” “没人撞你。”许恣一眨眼,声音冷了,“所以是投怀送抱?” “……”郁侃在本子上记一笔,叹了声,“要不前面拐弯停下,我们再亲一会?” 许恣一嗤:“想的挺美。” 他一路开回家,上楼后坐到电脑前继续写报告。 郁侃左等右等,叼着烟上阳台给许恣寝室的老二打电话问他们最近的作业,然后摁灭了烟进来,把许恣叼回床上。 肥猫睡醒慢悠悠进门,被扔了一脑袋衣服,世界忽然黑暗,着急地撞到椅子腿。 “猫。”许恣听见动静,手臂伸到床下捞,被捉着塞回去。 郁侃鼻尖蹭着他,低低道:“喵。” 许恣:“……” 算了。 再说林倍倍上了大学以后捣鼓自己的时间长了,一天比一天漂亮,前前后后谈了三任男朋友,都不是江潮。 每回林倍倍脱单请吃饭一次,晚上江潮还会喊他们去喝酒。 第一次他两十分同情,尽职尽责陪喝一晚上。第二次就隐隐习惯了,白天送走了林倍倍,晚上送江潮去酒吧。三次以后就佛了,边点头边玩手机听他哭得撕心裂肺都没法感同身受。 这怂货高中时候不敢出手,大学以后缩手缩脚。 林倍倍则回回碰到不顺心的人,第一次第二次过后,谈朋友也不觉得新鲜,战战兢兢想等着这事长久,也没能等到,有次失败以后崩溃买醉,江潮陪着。 然后忽然就成了。 这次正儿八经请了次饭,作为看过他两怎么坎坷过来的吃瓜群众,许恣和郁侃两人自然去了。 这事算个不大不小的消息,理三班那帮人赶过来些,把人这饭办的像喜酒,从人毕业聊到订婚聊到结婚还问他们想生几个小孩。 隔壁饭桌带了两个小朋友,扒着椅子偷看他们。 郁侃插了两块小苹果递过去,趁没人看他们,转头亲了许恣一口。 “在想什么?”郁侃问。 “他们,”许恣下巴抬了抬,“挺不容易。” 郁侃若有所思地看过去,笑了笑:“是啊。”